五点天还没亮,吴蔚就早起刷牙洗脸,然后骑着车途径路边早餐店吃面条,有时候起的晚就买几个包子在路上解决掉。
花望宣也是个早起的主,总是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饿得喵喵叫,起来跑酷。
最易受到影响的就是吴蔚,她会半眯着眼睛,浑浑噩噩准备好猫粮,然后梦游一般再次躺回床上睡觉。
等早起的闹钟响了,吴蔚会关掉闹钟再眯个五分钟。
最后总会在万金桦的关怀下,火急火燎地赶去学校。
看着吴蔚疾驰的背影,花望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尖尖的牙齿像赖皮蛇一样,漂亮的异色瞳带着狡黠的光芒。
这里已经被她标记过了,算是她的领地了。
可惜花望宣吃不惯猫粮,万金桦做的软饭,她也不太感兴趣。
伤口愈合的时间同样飞快,没过几天花望宣就活蹦乱跳,弄得花园里的花都蔫吧了不少。
万金桦大清早起来去公园锻炼身体,她们养猫也不拘着,抱着散养的心态养花望宣,看到花望宣出门去玩,只是叮嘱了一下,也不管猫听不听得懂人话。
“记得回家吃饭,不要玩太晚了。”
花望宣喵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头顶着一片玫瑰花瓣,尾巴欢快地摇摆着,带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小洋房。
她顺着记忆里的路线,一路跟几个漂亮的小母猫碰碰头打了招呼,又跳到别人家的墙头听了会八卦,在广场上两眼放光地追着麻雀撵着跑,羽毛两两三三散落了一地。
花望宣在沙坑里打了个滚,消磨了一下时间,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花望宣找到了林知悬的小区,自觉地走了楼梯道,来到了二楼。
兜兜转转,花望宣看着门牌号上的205,眼睛眯了眯,半坐在门口,下巴抬起,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林知悬在家喜欢睡懒觉,没活的时候基本很晚才出门,花望宣在她家的时候,总是要在她的门前抓挠几下,骂骂咧咧好半天,林知悬才顶着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给她放粮。
今天也不例外,花望宣蹲了几分钟,屋内似乎一片寂静。
她终于耐心耗尽,在门外叫嚷了起来。
懒女人,笨女人,还不知道出来迎接本喵喵大王。
似乎又出现幻听了,林知悬出去倒水的功夫,听到了熟悉的猫叫声。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出现幻听了。
自从咪咪走后,林知悬总是能在各种场合听到猫叫声,这仿佛是对她不封窗过失的惩罚。
但这次的猫叫声更加清晰,而且似乎带着情绪,连绵不绝的样子。
林知悬脸上带着宿醉的酡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脸憔悴地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客厅。
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桌上摆满了东倒西歪的酒瓶,整个屋子都仿佛被酒精熏过一遍,光闻着味都能让人醉倒。
林知悬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不顾胃痛就直接喝了几口。
脑袋晕晕沉沉,林知悬半倚靠在冰箱门边,单手撑着脑袋,睁大眼睛,似乎想要辨别声音的真假。
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耳畔徘徊。
林知悬眼睛倏然清醒,站直了身子,像是恢复正常一般,走到了大门口,伸出的手有些颤抖。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打开了门。
门外的猫叫声戛然而止。
林知悬与花望宣四目相对。
林知悬屏住呼吸,担心呼吸声重了会突然惊醒过来,她用手揉了揉眼睛,视线内熟悉的身影并未像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
“咪咪?”林知悬轻声呼唤。
花望宣娴静地坐着,尾巴轻轻地扫了扫地上的浮尘,眼睛圆溜溜地打量着林知悬的面貌。
女人,本喵回来啦~
花望宣又嗲又娇地叫了一声,澄澈的眼睛倒映着林知悬憔悴的样子。
林知悬半蹲了下来,白色衬衫衣领大开,露出消瘦白皙的锁骨与浅浅的沟壑,眼底是一片青郁。
“你回来了吗?”林知悬的声音带着颤音,温柔的似乎像是春日初放的花蕾,又仿佛粘上桂花的红豆青团,软香清甜。
花望宣歪歪头,莫名觉得此刻的林医生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她看向林知悬微红的眼睛,乖乖地上前,用脑袋蹭了一下林知悬的脚趾头。
感受到了毛茸茸温暖的触感,林知悬低头注视着花望宣的一举一动,悬浮的心脏像是找到了码头。
林知悬缓慢地伸出食指,轻轻地点在了花望宣额头上的M纹路上,指尖上传来实感后,嘴角微微上扬。
“欢迎回家。”
吴蔚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点美女的包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