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能把自己绑起来呢,是想把自己包装成礼物送给我吗?”沈青砚眉梢微挑,调侃道。
花望宣忍不住悄咪咪翻了个白眼,为了自由委曲求全。
“这么讨厌牵引绳吗?”沈青砚指尖勾着绳子的一端,说话的时候带着尾音,眼尾的泪痣仿佛都带着钩子,让人忍不住深陷情网。
可是花望宣是一只猫,一心干饭。
“可是不拴着你,也是跑丢了怎么办呢?”沈青砚似乎在自问,眼神逐渐幽深,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给你买个定位器应该就不怕找不到你了吧。”沈青砚伸出手,放在了花望宣的脑袋上缓慢滑动到下巴处,手指轻轻挠了挠敏感的地方,自言自语道。
花望宣被挠得很舒服,蹭了蹭手指。
下一秒,沈青砚真的解开了牵引绳,让花望宣的四肢脱离限制,花望宣也乘机应变,用脚兔子蹬了几下,从绳子里面跳了出来。后面又想身上长了跳蚤一样在草坪上滚来滚去,像春日里快乐的小熊。
沈青砚的选择让花望宣很满意,她打完滚后抖了抖胸前的兜毛,踩着优雅的猫步走到沈青砚跟前,舌头舔上了对方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头。
沈青砚一个激灵下意识撤回手,咬了咬下唇,瞥向被舔的手指,莫名像是过电了一般。
“小舔猫,学什么不好学狗。”沈青砚也没有怪罪,反而语气里带着纵容的意味。
沈青砚捺不过花望宣的撒娇,还是把准备的猫饭递到花望宣面前,欣赏了一会花望宣的吃相,又回到了画板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沈青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花望宣见状,眼睛弯了弯,闪过一丝狡黠。她轻声踮着脚尖,慢慢地离沈青砚越来越远,直到沈青砚在视线中成为了一个点,她转身便跑了起来。
自由的空气如此美妙,花望宣愉悦得眼睛都迷离了,遛了会弯,眼睛扑闪扑闪,却在不经意之间看到路边上躺着一个人。
花望宣歪了歪头,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顿足,耳朵偏向那人辨别空气中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花望宣又走近了些。
一眼就看清了是一位年长的老奶奶,看上去皮肤有点黑但又蛮有气质的,身上也不臭,眼睛紧闭着。
花望宣又走近了几步直接来到了老奶奶的脸旁边,她低头嗅了嗅对方的气息,察觉到了一丝虚弱的气息。
这是晕倒了?花望宣忍不住后退,打了个喷嚏,她焦急地用前爪扒拉了几下老奶奶的脸,见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突然有些害怕。
花望宣叫了几声,瞬间下定决心转身就离开了晕倒的老奶奶。
耳朵仔细地搜索着空气里带着的信息,眼睛鼻子一心两用,鼻子抽了抽似乎又闻到了之前熟悉的味道。
她顺着味道跑了过去,看到熟悉的身影后,眼睛亮了亮。
万金桦已经等候了好久了,她们排练的人之间有位核心人物迟到了,打电话不接,半天没个回信,其他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可一个乐团少了主唱就像鱼离开了水。
而对方是当地公认的侗族大歌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她们团队的灵魂人物,她不仅掌握着数百首古老的大歌曲目,其中许多还是濒临失传、未在任何乐谱上完整记录的珍稀曲目。
这次表演也是主要宣传侗族大歌,政府支持的活动。
万金桦是团队活动的组织管理人员,人没到也联系不上,她担心对方出了事情。
正火燃眉毛,突然面前窜出来一只猫,万金桦拍了拍胸脯,看清楚了后,脱口而出:“玛丽,你怎么在这里?”
但前面的三花猫没有过多寒暄,只是一出现就咬住自己的裤脚往前面拽。
万金桦却是实实在在从一只猫脸上看出了焦急的神色,她带着疑惑,跟在花望宣后面,嘴上问道:“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吗?”
花望宣点点头,急得声调都变了,速度也加快了些。
“诶哟,你慢点,玛丽。”万金桦在后面追赶着,看见花望宣还时不时抽空回头望她有没有跟上。
但直到花望宣停在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旁边时,万金桦瞬间变了脸色,速度也立刻上来了。
“莱姐!”看清楚倒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人居然是乐团里缺席的莱垚,万金桦慌张地凑上去推了推莱垚的肩膀,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顿觉不妙。
万金桦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打救护车电话,手颤颤巍巍吓出一身冷汗。
直到救护车将莱垚用架子送上车,万金桦跟着一起到了医院才回过神,立马联系莱垚的家里人。
而花望宣也莫名其妙被万金桦在混乱中抱在了怀里带上了救护车,在察觉到万金桦槽糕的情绪后,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