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砚来到了医院,在大厅徘徊观望,半会儿发现自己这种行为有些傻。
在网上搜索了侗族大歌非遗传承人的资料,却没有查到公园管理中心人员嘴里那个乐团的信息。
监控里那位老人的外貌有些模糊,想要找到人如同大海捞针。她走到前台,询问莱垚的情况。
前台有些狐疑不定,询问道:“你是莱垚的什么人?”
沈青砚犹豫自己要不要冒充家属,但又觉得太过冒险,只是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满脸憧憬又带着担忧:“我是莱老师的学生。”
“原来如此,莱垚刚从ICU出来,需要静养,你可以改天再来拜访。”前台好心建议道,将病床号告诉给沈青砚。
沈青砚露出遗憾的表情,继续问道:“你知道是谁送她过来的吗?”
“她们乐团的负责人吧,年纪看着挺大岁数,老艺术家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前台感叹道。
“负责人的名字你知道吗?”沈青砚顺着问道,眉眼下压,有些紧张。
“你老师的乐团你不清楚吗?”前台语调上扬,重新打量起沈青砚,语气里透露出一丝质疑的味道。
“老师她一般不会跟我们解释私事,我想去感谢那位老师。”沈青砚心中一紧,面上风轻云淡道。
“嗯……你可以等莱垚醒后亲自去问问。”前台微笑服务,对隐私信息采取保密工作。
沈青砚点头,悻悻然离开之前又问了一句:“那人是不是还带了一只三花猫到医院来了?”
看到前台点头称是,沈青砚眼眸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只猫后面又被她带走了吗?”
“听说是那老人家养的猫救了莱垚呢,也是巧的很。”前台啧啧称奇,摸了摸脸颊做出回忆的样子,“后来她孙女把她跟猫都接走了。”
“谢谢。”沈青砚眉梢低垂,眼角的泪痣微闪,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逐渐走出医院,还是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下次出现在莱垚面前,估计要露馅了,她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来医院的人。
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怒极而笑。沈青砚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弧度。
吴蔚已经盯着酣睡的花望宣发呆了很久了,之前忙着担心万金桦出事,现在闲下来脑子里又不自觉冒出梦中的场景。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居然对一只猫产生了臆想。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咪而已,只是稍微可爱点,稍微通人性点,稍微稀有点而已。
吴蔚目光将花望宣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眉毛不知道被自己揪掉了多少根,满脸郁闷跟烦躁。
臭猫懒猫,一回家就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可能是她梦里那个猫耳少女的样子。
吴蔚收回了心思,开始打起游戏赚钱。攒着的钱离一辆机车的钱距离太远而离一个烘干机的钱又太近。
她才想到这么多天,都还没有给玛丽洗过澡,虽然对方身上没有臭烘烘的味道,但是流浪猫出门在外总会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再妥协让她上床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吴蔚眼珠子转了一圈,在心里默默打定主意,改天一定要给玛丽洗个香喷喷的澡,毕竟她自己都被一只猫看光了,给对方洗澡就当做是惩罚好了。
吴蔚想着想着,把自己给逗笑了。反应过来,立刻捂住嘴巴,眼神偷瞄向纹丝不动的花望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