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垦这名字听的有些眼熟,他家中可有什么弟弟或者兄长吗?”
“他排行老大,只有一胞妹,至于兄弟之类的,好像是有位堂弟,在钦天监任职来着。”李家的情况早已调查过,故而卢芙依稀还有些印象。
李纪垦、李纪垣,柳仪方突然将二人联系起来了,难怪觉得耳熟。
剩余三人,卢芙也一一做了介绍,柳仪方听完分析后,一时也抉择不出来了。
“唉,莫说姑母了,要我来也是头疼不已。”
卢芙笑了笑,随后思绪不知道抛向何处了。
“大姐姐?大姐姐?”柳仪方唤了许久,才让她回过神。
“怎么了这是?有心事吗?”
“那个。”卢芙犹豫了片刻,有些为难道:“其实今日除了和你聊聊雪儿的事情,我还有一事相求。”
“大姐姐你这是做甚,起来说话。”柳仪方有些惶恐,将卢芙扶了起来,不一会儿她便从手边盒子里取出了一道玉佩。
“此物乃你姐夫生父的遗物,事关他的身世,我托人打听了一圈,最后得知此物与老镇安候夫人似乎有关。”卢芙叹了口气。
“可你知晓的,前些日子你姐夫和镇安候府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做了,可线索摆在眼前也无法放弃。”
“在一切确认之前,我不想叫你姐夫知道,免得他空欢喜一场,至于母亲和父亲那边,我与镇安候府并无交集,加上如今我有了身孕,再去贸然去拜访镇安候府定会惹他二人怀疑。”卢芙恳求着,柳仪方听懂了她的意思。
“我明白的,大姐姐,此事便交给我吧,我会查清楚的。”
“好、好。”卢芙说完便将一旁的玉佩装了起来递给了柳仪方,单独叮嘱着务必妥善保管。
马车悠悠停在了章台阁侧门,灼华抱着熟睡的傅念迟跟在了傅缨身后,二楼有间厢房是傅缨常年包下来的。
秦承时早已到了地方,弥佑守在包厢外面,见傅缨来了,于是将房门打开。
“王爷,里面请。”
二人许久未见,秦承时总觉得傅缨消瘦了许多。
“小五瞧上去瘦了许多,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抱歉觅得,近来太忙了。”
秦承时见灼华抱着孩子,眼中有些期盼,傅缨见他眼神飘了过去,于是将孩子接了过去,示意灼华离开。
灼华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大抵也猜到了秦承时知晓了傅缨的身份。
“你抱抱他。”傅缨将孩子抱了过去。
如今的傅念迟身子也重了许多,睡醒过后更是精神十足,睁开眼睛瞧见秦承时那张脸,便激动的咿呀咿呀比划着。
“小五将他养的极好。”秦承时伸出指头触碰着傅念迟的脸庞,他笑得很温柔,傅缨看着父子二人相处和睦的一幕,一时都有些看痴了。
“日后有机会,我会多带他来瞧你。”
“好。”秦承时应声着。
似乎是玩累了,傅念迟又来了困意,傅缨见状将孩子抱走放在了床上,见秦承时悄悄揉着胀痛的胳膊,一时感觉有些好笑。
“他最近确实长胖了不少,我抱起来也有些吃力了。”
“念迟应该快一岁了吧。”秦承时试探性问道。
“所以我去元江找你的时候,你便怀着他的,对吗?”
傅缨点了点头,似乎在想着该怎么解释。
“对不起。”秦承时垂下了头,“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本不用遭受生子之痛的,也不必担忧身份暴露,托辞去元江呆了那么久。”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傅缨跪起身子,替他擦去了眼泪,“觅得,你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的。”
彼时,外面响起争斗声,重物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离厢房并不远,傅缨有些忧心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五不必担忧,这章台阁是解家的产业,旁人不敢在这里无故生事的,等下便会有人去处理。”秦承时不慌不乱的安慰着。
“解家?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这是傅缨万万没想到的,不过能做成言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且多年屹立不倒,论财力与实力,除却解家也无旁人能做到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外面便消停了下来。
秦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自曾祖母病重那段时间,同她闲聊时才知道的,我曾舅祖父年轻的时候曾入股过章台阁,算是二东家,后来他老人家逝世了,便全权交由大东家一脉打理,不过每年分红除却上贡陛下,都依例分给了解家和我曾祖母那里。”
难怪秦家底蕴如此深厚,傅缨不得不再次感叹解家的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