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金奉桉这么阴阳怪气一通闹,金意初喜提禁足一月大礼包。
虞商行脸色不好看,金意初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想着反正都受了罚,索性一并将涂深的事说了。
省的下次不好开口。
“阿、阿姆,”咦,总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
金意初按下心头怪异的错觉,别扭地喊了一声,转而说起了冲喜的事。
“……我现在都已经好了,可以放涂深回家了。”
虞商行瞥了眼金奉桉,“你找谁合的八字?”
金奉桉还挺自信骄傲,“土地庙里的那个瞎子。”
虞商行微微颔首,眸中带着赞赏,“做的不错。”
金奉桉美滋滋地乐出声,“夫郎,我是不是很可靠?”
虞商行轻笑,“嗯。”
金意初:???
“阿姆?”
“此事日后再议。”虞商行揉了揉金意初的脑袋,“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金意初傻眼了,一脸懵逼地目送虞商行和金奉桉离开。
小厮见金意初发呆,提醒他,“少爷可是要歇下了?”
金意初盘腿坐在床上,拧着眉头沉思,片刻后他摆摆手,“睡了睡了。”
小厮熄灭了烛火,去外间守夜。
*
翌日,虞商行下午来了一趟,差人往他院子里搬了七八箱奇珍异宝。
“这些都是你舅舅给你的生辰礼物,”虞商行道,“他最近忙着给陛下炼丹药,无暇回来给你庆生。”
四人方能合抱的四角铆箱一个接一个从院中搬入屋内,箱盖被打开,露出里面的玉石珠宝。
金意初缓缓收回目光,默了好几秒才想起来他刚才想问什么,“阿姆,我爹呢?”
便宜爹今天怎么不到他这里来例行打卡了?
“还在睡。”虞商行眸光落在金意初额角的淤青上,他招招手,“俯身过来。”
金意初疑惑地“啊?”了声,没等虞商行再次开口,便乖乖地俯身凑了过去。
虞商行拂开金意初额间垂落的发丝,用食指蘸取晶莹剔透的药膏,涂抹在乌青的部位。
金意初嗅了嗅,这药膏没有一般药膏难闻的味道,反而带着奇异的香气。
虞商行见他好奇,解释道,“舒颜膏,祛疤效果不错。”
金意初“哦”了声。
“日后便让你夫郎给你涂。”
金意初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提涂深的事情,下意识“哦”了声。“哦”完反应过来虞商行话外之意。
他不可置信,猫眼儿不由地瞪大,“阿姆?!”
“你爹做的很好,”虞商行放下舒颜膏,垂眸用帕子擦手,不辨喜怒,“若非如此,恐怕我都赶不上你的头七。”
金意初:“……”
封建迷信要不得。
“那柳家小哥儿你也别惦记了,”虞商行抬眸,望着他,“攀高踩低之流,非你良配。”
“可是阿姆……”金意初还想再为十七岁的小孩儿哥再争取一下。
虞商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初儿,你可知小哥儿被休回家,一般是何下场?”
金意初摇摇头。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被乡邻闲言碎语逼死的小哥儿,绝不是少数。”虞商行也不逼他,“涂深我见了,是个不错的小哥儿。你与他先相处,一年之后若是还想送他回去,阿姆便依你。”
金意初虽然才和虞商行接触了两次,却也知道虞商行决定的事很难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