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澄:“就是刚刚我和你说的,估计就是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苏容也感觉解释道:“哦,对,是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了,他就是和你们一样,昨晚上过赌桌的那个男人,他还是第一个上赌桌的,他和你一样赌的不多,但是听说,他没有了一个脚趾,和原世界的财富,他上午找过神父后,中午吃饭也明显看起来好多了。”
柏盛:“那他赌得还挺多。”
周彬彬睁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没有别的想说的了。”
“嗯”,柏盛点头,“线索的事,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
“哦”,周彬彬知道,他们这是又要单独聊聊了,便只能照旧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离开小屋后,柏盛和池澄沿着大道,一路漫步到了,他们最初上岸的那个海滩。
柏盛就这么慢慢的走着,一路不说话,他在努力想着怎么措辞?
怎么去跟池澄解释他要死了的事,以及哪些该讲,哪些又不该讲?
池澄不说话,是因为他在做心理准备,在柏盛进去没多久,马上就有人来找他,告诉他,神父收走的东西,一定会对人有影响的。
他虽然也不理解普通一句话,能改变什么一个人什么,但是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神父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他在尽量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可能会有些微变化的柏盛。
沙滩上的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海岸,要走近了,才能听到水流“沙沙”的流动声。
柏盛看着平静无波的海面,平静说道:“我本来打算挑着给你讲,但是我现在打算全部都告诉你。”
池澄看向百盛轻声道:“好。”
之后柏盛平心静气地将他和神父讲的话,完完全全地复述了一遍,不带任何情感和理解,单纯地只有对话与对话。
讲完后,柏盛转头看向池澄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或想说的吗?”
池澄眯起眼,他在尽量地消化着,其中的信息。
柏盛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你完全可以拿这些去跟他们换线索,我告诉了你,这些就是你的了,如果你有疑问,你也可以直接对我提出质疑,要是真有我们想不明白的问题,我可以抽空去找神父,看他还愿不愿意再给我讲讲细节。”
池澄:“矛盾了。”
柏盛皱眉:“哪里?”
池澄:“还是左谙的问题。”
柏盛听到这个,笑起来道:“确实。”
他来到这世界后,确实一直都没去怀疑过左谙,哪怕明明发现了端倪,他也会觉得对方是受害者,自己是受益者,只要她没有坏心思,自己没必要去质疑对方,所以漏了她的很多细节。
池澄能继续道:“左谙只有一个名字就能出去,为什么他会说你出不去?”
柏盛重又转头看向海面:“如果他们说的都是对的,那问题应该是在我这儿。”
池澄不解:“你有什么问题?”
柏盛:“你记不记得?神父说过,他说,我的记忆很无趣。”
池澄无语道:“无趣怎么了?那总比没有好。”
柏盛:“我感觉问题就在这里。”
“怎么会?”,池澄下意识地反驳,但很快又找到了突破点,“你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柏盛听到这儿,又笑起来了,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讲起来。
柏盛摇头道:“哈哈哈,别搞笑了,我说的无趣是指生活很枯燥,每天过着重复的日子,上班受累还受气,完全不如这里来的有意思,至少这里努力了能看到成果,在那里,努力了也不知道在努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