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惊泽觉得娄启和那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不亏是两兄弟,看人的眼神都同样让人觉得不舒服。
“雷助理请坐,”娄启抬手示意让大家都出去。
娄元磨磨蹭蹭着不想动,被寸头男夹在胳肢窝拖了出去。
雷惊泽稳稳地坐下了。
既然已经来了人家的地盘,总要知道这些人捉他过来的目的。
“娄经理,不知道你们将我带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娄启却答非所问地说:“雷助理可知白为蒹白老板去了什么地方?”
“不清楚,”雷惊泽说。
其实他知道,干古玩这一行的,其中懂得分辨真伪是最重要的。
而要想知道什么是真,了解什么是假很有必要。
至于怎么了解,除了日积月累的经验,还有就是去那些做艺术品的镇子或村庄里多看多了解多学习。
像瓷器,又或者玉器,还有青铜器和书画等,每个种类都有特定的地方大批量生产。
仿品虽然不是真品,但那些能做到以假乱真的仿品,也存在着一定的观赏价值,只不过不值得花大价钱去购买。
为了防止被骗,干古玩这一行的人,隔个三年五载就要去那些地方待上十天半月。一年去一个地方,每年都要出去。
白为蒹会去,雷惊泽也会去,只不过雷惊泽不知道白为蒹这次去的具体位置。
这伙人把他套了麻袋带来,一开口就问白为蒹的去向,谁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雷惊泽回答的干脆,娄启大概也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白为蒹的去向,于是他讲了另外一件事。
“我公司有位股东,他的长辈曾经把一样藏品交给了白老爷子代为保管,但后来他去找白老爷子的时候,白老爷子说藏品被偷了。”
雷惊泽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就当你说得是真的,那我师父是没赔钱吗?”
代为保管物品,丢了就赔钱,这无可厚非。
娄启笑笑:“那位股东不缺钱,他只想找回丢失的藏品。”
雷惊泽想了想,看着娄启说:“不要钱?你们怀疑我师父私藏了对方的藏品?先别说我师父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那这和白为蒹又有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白为蒹拿出了一件藏品,极有可能是公司股东之前丢失的那件藏品,但我们的人去找白为蒹的时候,他却跑了。”
就你们这伙人带着粗绳和麻袋堵门,谁见了能不跑。
“他拿出的到底是不是那件藏品先另说,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白老爷子在疗养院里住着嘛,”娄启又是一笑。
懂了,你们这是专挑软柿子来捏,而我就是那个软柿子是吧。
雷惊泽也笑:“看来当初我师父住疗养院时,和院方说好要他的儿女全部在场他才出院倒是真的防得了坏人。”
坏人娄启用手指推了推眼镜:“白老爷子在国内只与你和白为蒹有联系,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啊。”
所以白为蒹不在,你们就把我掳来了。
“所以?”雷惊泽看着对方。
“在白为蒹回来之前,要委屈雷助理暂时住在这里了,”娄启说。
“非法囚禁啊,”雷惊泽挑了挑眉,“不亏是老字号的‘满寒冈’,干的事完全按照封建社会的方式来做。”
“雷助理也可以随时离开,”娄启微笑着说,“忘记告诉雷助理一件事,我们的人已经在疗养院当上临时护工了。”
白为蒹不出现,只要雷惊泽敢离开,他们就会找上白老爷子。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雷惊泽看着娄启,对方也在看着他。
“既然娄经理这么好客,我只能打扰你们一些日子了,”雷惊泽脸上看不出变化,一直是平淡从容的表情。
就好像这些事和他无关,要被非法囚禁的人也不是他似的。
娄启微笑着站了起来:“欢迎至极。”
雷惊泽走出车间的时候,娄元和寸头男还站在外面,一见到他出门,娄元就想凑过来,但被娄启一瞪,他又收回了脚。
“阿海,将雷助理带上三楼,他暂时住在我们厂里,你把人招待好了,”娄启对寸头男阿海说。
“雷助理,请吧,”阿海走到雷惊泽面前,将人往楼梯的方向带。
厂房的楼梯在左侧,装有可伸缩的不锈钢拉闸门。
阿海在墙上的门铃按了一下,很快就有人从楼上跑下来开门。
“海哥,”对方掏出钥匙边开锁边看了一眼雷惊泽,“这人?”
“大龙,你把雷助理带上三楼,”阿海说。
“好嘞,”大龙应了一声,朝雷惊泽做了个‘请’的手势,“雷助理,这边请。”
雷惊泽抬脚走了进去,“哗啦”一声,拉闸门在他身后立即被重新锁上。
丈庆在前面带路,雷惊泽跟着上楼梯。
外面没安装监控摄像头,车间没安装监控,楼梯也没安装监控。
雷惊泽扫了两眼,确定楼梯没安装监控,在上到二楼的时候,雷惊泽故意慢了两步,往二楼转台和阴暗的长走廊扫了两眼。
转台和走廊也没有安装监控。
这幢厂房是I字长条形,前后都是房间,雷惊泽记得前面的房间窗户是没有安装防盗网的。
就这高度,二楼房间不安装防盗网,只有一楼安装了拉闸门……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雷惊泽跟着上三楼,二楼的某间房间忽然传来了像杀猪般的嚎叫声。
“是不是有人啊?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这是中年男人的声音,“把我放出去,我想起来了!快来人把我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