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朋友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
雷惊泽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瞪了顾徽卿一眼,又蔫巴地说:“等碰到就会有了。”
“好,”顾徽卿这次没有再问了,他侧头看着雷惊泽,眼神很柔和,“谢谢阿泽。”
“干嘛又谢我?”雷惊泽看他。
“阿泽刚才是在顾虑我的感受吧,”顾徽卿勾了勾嘴角,“阿泽是个软心肠的人。”
雷惊泽这下算是反应过来了。
“你!”雷惊泽伸手指着顾徽卿的鼻尖,“刚才你是故意的是吧?”
“是,”顾徽卿承认了。
雷惊泽瞪他。
这人多坏啊。
顾徽卿又说:“阿泽不需要顾虑我,因为我已经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很多次了,我早就炼就出了一颗强大的心脏,不会再因为别的人一句话一个眼神,或一个回避的动作就伤心难过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在意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样的话,雷惊泽就又开始替眼前这人难过。
是以前被伤害了多少次,才会不再被朋友伤害到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雷惊泽瞅他说,“那些无所谓的人你在意他们不是浪费心神嘛,你该多在意在意我才对。”
顾徽卿又是轻笑:“好,我多在意你。”声音听着充满了愉悦。
雷惊泽斜眼看他,看了一会儿,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乐了。
他伸脚踢了踢顾徽卿的小脚肚,粗声粗气地指挥他:“去,给我倒杯水去。”
顾徽卿一句话没说,拿起水杯去给雷惊泽倒水。
这次的聊天,并没有影响雷惊泽和顾徽卿之间的关系。
甚至因为雷惊泽知道了顾徽卿最大的秘密,俩人之间的关系还比之前更亲近了一点。
这天,雷惊泽收到娄启给他账户打款的短信。
雷惊泽看了看余额,正打算给白老爷子转一些过去的时候,有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
“你好,”雷惊泽顺手点了接听。
[惊泽,是我。]
听声音,对面是个男人。
雷惊泽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白为蒹你小子跑哪儿去了?!”
白为蒹,白家祖产至珍阁的现任老板,白老爷子的长孙,害雷惊泽被人套麻袋的家伙,总算是出现了。
[我跑路了。]
白为蒹倒是老实。
“你到底做什么了啊?”雷惊泽皱着眉说,“满寒冈的老板明航让人在找你。”
他没提明航的人因为没找到白为蒹,从而曾把他给私自囚禁的事情。
[我就是在躲他们,他们就是一伙疯子!]
听白为蒹的语气,明航派去追踪他的人好像动作很大。
“你为什么躲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找你?”雷惊泽长话短说地问。
[为了一尊人形玉雕,那明明是我爷爷亲手雕给我的,明航的人硬说是他公司股东的!艹他大爷!没见过好东西的人渣,见着一样就说是他的!艹!]
白为蒹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
“人形玉雕?”雷惊泽对那尊玉雕有印象,确实是白老爷子亲手雕的,是送给白为蒹正式接手至珍阁的礼物,“是不是那块红翡?”
[嗯,红翡虽然少见,但对于堂堂满寒冈的老板来说,也不至于找不到,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
白为蒹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雷惊泽也不知道。
就像白为蒹说的,满寒冈的股东不至于找不到第二块红翡,如果是为了白老爷子亲手雕的,他们就更不该去为难白为蒹,他们应该找块红翡,然后请白为蒹带回去给白老爷子,让白为蒹劝他爷爷帮忙雕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找不到白为蒹,就去囚禁白老爷子的徒弟,甚至还派人潜入疗养院监视白老爷子。
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这事只能找机会亲自问明航才能了解原因,”雷惊泽决定暂时把这事放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白为蒹,“你人在哪?安不安全?能不能回来?需不需要帮忙?”
[我这边暂时没事,我会想办法甩开他们回去的。]
听白为蒹这语气还算轻松,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
雷惊泽松了口气,觉得这下可以去疗养院看白老爷子了。
结果白为蒹又说。
[我刚才给我爷爷打电话,告诉他我被满寒冈的人找麻烦了。]
雷惊泽心头一滞,顿时就有点无语了。
“你将这事告诉我师父了?!”雷惊泽既无奈又有点生气,“白为蒹你是出门没带脑子吗?”
白为蒹跑路,他被囚禁,这些事雷惊泽一直藏着不敢告诉白老爷子。
怕老人家受不住惊吓,结果白为蒹直接就说了。
“白为蒹,那是你爷爷,你现在人暂时回不来,你是要让他一直为你担心到你回来为止吗?”
[……那我说都说了,你说该怎么办?要不惊泽你去安抚安抚我爷爷?]
白为蒹迟疑着说。
“明航派了人潜在疗养院里,你给你爷爷打过电话,我立马又过去,这不是直接告诉他们我和你爷爷有了你的消息,你是怕你爷爷在疗养院过的太舒坦,想要给他找点刺激吗?”
雷惊泽冷冷的声音让白为蒹知道他的发小可能生气了。
每次雷惊泽因为白老爷子生他的气,都会说“你爷爷”,而不再说“我师父”。
[那现在怎么办?惊泽你可不能不管我爷爷啊,我人在外,你要替我孝顺我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