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它们这是?”阿达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所有的酒器都动起来了?
这看着比爆玻璃还要让人害怕!
等一会这些个东西该不会还会合体吧?!
“青铜酒器正在生气,”雷惊泽看着展柜的方向,“你们之前做了什么让它这么生气的,都快气炸了。”
阿达和达董互相看看,然后一起摇头。
他们啥也没有做啊。
“我们……应该没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吧……”阿达迟疑着说,“从拿回来之后,就是一直放在那,没摔过没动过,也没拿来装东西,根本就动过他……”
阿达越说语气越快:“所以它为什么要生气?”
一生气就炸玻璃,整间屋子都被它全给爆了,这脾气也太臭了!
“你想知道它为什么生气,或许你可以过去问问它,”雷惊泽回头看了阿达一眼。
阿达连忙摇头又摆手:“别!千万别!”
雷惊泽没再理他,继续向前走过去。
这下那些摆在展柜里的各种玻璃陶瓷酒器蹦哒的更来劲了。
而且整组展柜的玻璃柜门在瞬间出现了无数的裂纹,但这次玻璃柜门却没有炸开。
“生什么气,”雷惊泽抬手撑在展柜有裂纹的玻璃柜门上,来了个“柜咚”。
只一刹那,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展柜里的酒器一个个安静如鸡。
“哎?”阿达一下子扒在门边往里探头,“它们这是不生气了?”
结果他这话才刚说完,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骤然又炸裂了一次。
碎玻璃在从地上弹起,又落下,把阿达吓得蹦上了阶梯上站着。
“别乱说话,”雷惊泽侧头看他,“之前它会生气,是不是你在它面前胡说八道了?”
“没有!”阿达连忙否认,他慌忙地说,“我、我能对着它说什么,我和它也说不上话啊!”
雷惊泽看着他没说话。
于是阿达努力回想之前青铜酒器刚到手时的情景,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总不可能会对着一个古董自言自语,”阿达苦着脸说,“我真没在它面前胡说。”
“听见了?他说他没说错话。”雷惊泽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展柜的玻璃门,“哗”的一声,布满裂纹的展柜玻璃门应声而碎,一眨眼的功夫,玻璃全都掉落在地。
这下不仅阿达吓了一跳,就连摆在展柜里的各种酒器也被吓到了,在几人的注视下,嗖的一下就挪动的位置,一个个全都紧贴着展柜的背板玻璃。
就像人害怕会紧贴着墙的样子。
不过青铜酒器却还立在原来的位置不动。
“啊!”阿达惊呼出声,“它们难道也全部都活了?!”
达董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青铜酒器尝过了血,确实比一般的青铜厉害,”雷惊泽平静地说。
“没有啊!”阿达的声音充满了冤枉,“我没给它喂过血。”
“你请的大师被玻璃划伤之后流血了,”雷惊泽提醒他。
“可是那些血也没溅上青铜啊,之前玻璃门一直关着,”雷惊泽边说边低头,指着地上说,“血都是滴在地上……虽然现在地上的血消失了。”
他说着说着,表情倏地一变:“难道青铜酒器自己下来把地上的血舔干净了?”
这小子想象力挺丰富啊。
雷惊泽看着阿达:“我劝你还是别乱猜,否则青铜酒器会更生气。”
阿达连忙闭紧了嘴巴,但他的表情却在说他很想知道地板上的血是怎么消失的。
雷惊泽告诉他:“看过那些倒放的视频吗,青铜酒器就是那样让地上的血消失的。”
“那……血呢?”阿达又问。
雷惊泽看向安静立在原位的青铜酒器。
“你俩进来吧,”雷惊泽说,“这事要解决,不能任它再这么下去,否则这边的房子每天都会炸玻璃。”
一旦人们因为害怕而搬离这个地方,那这个地方就变成青铜酒器的了。
以后人类如果再踏进它的地盘,非死即伤。
阿达迟疑着不敢动,达董扯着他的手臂一起走了过来。
他们一走近,展柜上的酒器又开始蹦个不停,玻璃和玻璃发出碰撞的声音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行了,都安静下来。”
雷惊泽一手把离他最近的陶瓷温酒器捞在手里,只见他的掌心闪过一阵金光,那个陶瓷温酒器瞬间就化为了细沙,然后从他指缝中飘下。
一刹那,负二层陷入了寂静之中。
阿达看雷惊泽的眼神,和看青铜酒器一样,都充满了恐惧。
雷惊泽留意到他的样子,好奇问:“你怎么比刚才还害怕?”
阿达站在达董的身边,很是不安地说:“雷大师,之前我问的那些问题……是我们能听的吧?”
“……你觉得呢?”雷惊泽有些无语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