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都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后颈忽地传来一阵剧痛。
蔡百有张大着嘴巴,痛苦的声音还没从嘴里喊出来,他的身侧已经站了一个人。
“敢喊出声,我就折断你的脖子!”
冰冷的声音响在耳边,蔡百有硬是忍着痛不敢吭一声。
顾徽卿的另一只手从他手中拿过仍在通话的手机,然后放在耳边。
[什么信物?妈的老家伙竟然还瞒着这么重要的事情!姓雷的不肯交出来,你不会找人去抢吗?你找人跟踪他,我出钱,喂?人呢?有没有听见?]
顾徽卿静静地听着,最后低低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苏良青。”
苏良青,白老爷子的女婿。
[喂?蔡百有?是不是你?喂?]
蔡百有听见顾徽卿叫出了苏良青的名字,脸色忽然就变了。
顾徽卿把手机塞回他手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心中有数。”
蔡百有想点头,但他后脖子还有一只手,他只能不停地眨眼。
顾徽卿后退一步,手一松,转身走了。
蔡百有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他认出了顾徽卿,毕竟这人刚才就坐在他对面。
这人既然听出了苏良青的声音,也就等于雷惊泽也会知道。
白家女婿花钱找他来骗雷惊泽这件事迟早也会露馅……
蔡百有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雷惊泽会知道,可苏良青还被蒙在鼓里。
[喂?蔡百有?喂?]
“苏总,抱歉,刚才正问保安找车呢,”蔡百有忍着后脖子的痛,继续说着电话,“我听苏总的,现在就找人跟踪他,只不过这雇人跟踪的钱……”
他边说话,边转头看了看后面,顾徽卿早就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雷惊泽叫的车刚到,顾徽卿就回来了。
“徽卿,手机找到了?”雷惊泽问他。
“找到了,掉在椅子上,”顾徽卿说。
俩人上车回宿舍小区。
洗漱过后,雷惊泽去厨房切水果。
顾徽卿晾好衣服,发现雷惊泽给他留了水果。
“不太甜,酸甜酸甜的,好吃,”雷惊泽说。
他们的喜好相同,都喜欢酸甜的水果。
顾徽卿坐在雷惊泽身边,看着果盘里的水果没说话。
“徽卿?”雷惊泽边看手机边看他,“愣着干嘛,不吃水果吗?”
顾徽卿摇摇头,叉起一块水果放嘴里。
雷惊泽直到这时才发觉顾徽卿今晚有点儿不对劲。
“徽卿,你……没事吧?”雷惊泽试探着问。
他不敢问太多,怕顾徽卿误会他多事。
“没事,只是想到刚才你说的信物,”顾徽卿笑笑,“给我一种电视里古代剧情的感觉。”
“是有点像,”雷惊泽也觉得像,“凭信物见人,凭信物出兵,电视里也有这么演的。”
“嗯,”顾徽卿侧头看着雷惊泽,“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信物。”
雷惊泽看着他没说话。
“不能说?”顾徽卿扬了扬眉。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雷惊泽笑着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也有好奇的事情。”
“我好奇的事情多了,”顾徽卿笑笑,“那你能告诉我,信物是什么吗?”
“可以啊,”雷惊泽说,“当时是覃女士自己准备的信物,准确来说,是一样信物,和一句密令。”
顾徽卿看着雷惊泽,忽然就笑了。
“你说能告诉我,就是这样的信物?”
“对,信物和口令,”雷惊泽调皮地笑笑,“信物就是这两样,我刚才也告诉了蔡百有。”
顾徽卿无声笑着,摇了摇头。
说是能告诉别人信物是什么,可告诉别人知道的就是“信物”这两个字。
“笑什么呢?”雷惊泽问顾徽卿。
顾徽卿伸手把雷惊泽的头发揉成了稻草。
第二天早上,雷惊泽醒来的时候,发现顾徽卿没在宿舍。
不过茶几上放着买好的早餐,还给他的手机发了信息,说是和公司请了上午的假。
顾徽卿回到唐家老宅的时候,唐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晒着早晨的太阳。
“姥姥,我回来了。”顾徽卿走到姥姥的面前,坐在唐老太太的躺椅旁边。
“徽卿回来了?”以前的覃女士,现在的唐老太太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