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这位吉田学妹显得更加神秘了。
外加时不时能在爷爷观看的比赛转播中看到的,下棋时那专注而忧郁的眉眼……
虽然很多人都说她看起来很冷淡,但是其实肯定也是十分向往学校生活的吧!!!
今天在门口耽误了这么久,一定是好久没来学校了,感到不安了才是!时透无一郎什么的,真是一点做前辈的自觉也没有。
这个时候更加要让她感到来自学长的友好才对啊!
让我来教教你身为学长究竟该做些什么吧!
我妻善逸朝时透无一郎挑眉,抛去了包含这句话意思的眼神。
“嘁——”无一郎嘁了很长一声。
而善逸清着嗓子,用着国语课上念课文才会用的,充满感情的,最最标准的日本语说着:
“初中部的夏季校服很适合你。”
吉田筱听闻此言,带着一分诡异的羞涩,九分诡异的不自然,干笑着退行至无一郎身后:“是……是吗?哈哈……谢谢你,我妻……我妻学长,原来我身上真的是鬼灭学园初中部的校服,我现在才注意到。”
“对了,有一郎学弟去哪里了?他今天不来上学吗?”我妻善逸拿圆珠笔的尾巴敲着板子,顺便,也表达了下对学弟的关心。
“哥哥一直在旁边,只不过愣住了而已。”
“走。”无一郎将手臂往一旁僵直的有一郎肩上一架,便毫不费力地将人勾着往校门里走。
似乎还能听到时透有一郎喃喃着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东西。
怎么感觉更怪了……
为什么感觉看起来好诡异?
还有,为什么有一郎能这么轻松的被无一郎架着走?
而且还显得无一郎的身形这么的,孔武有力。
显得有一郎的身形这么的,娇小可人。
他意识到了。
“咿啊!为什么有一郎缩水了?!!”
明明这句话和她毫无关系,却只见吉田筱听完后两眼一黑,放弃抵抗般蹲在原地,双手颤抖着揪着自己黑色水手服的领子,在原地苦哈哈地笑:“如果是无一郎变高了,那就不是幻觉。”
“我的书真的白读啦,哈哈,哈哈。”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善逸惊恐地咬着指尖,目露讶异之色。
他原意是想问无一郎的,毕竟时透有一郎和吉田筱的状态都不像是能正常回复的样子。
果然,这是吉田筱的答复。
“今天真的是超级难以言表的无可避免的突如其来的超自然事件。”
无一郎盯着吉田筱唇角的痣一上一下,颇有闲情逸致地看她说完,才开始替她解释道:“现实就是,我和筱,在刚刚下电车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交换了年龄。”
时透无一郎先是点了点自己,然后点了现在正蹲着,而且就算站起来也比自己矮上一个脑袋的吉田筱。
“本来在你的认知里,我应该是你的学弟而筱和你同级才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同其他人的认知以及我们的校服,学生牌,文具也都被相应的调换了。”
时透无一郎掏出作业本,他分明没学过的教科书上赫然写着——高二豆班,时透无一郎。
“所以现在,我们现在不得不交换课表去对方的教室上课。”
“至于为什么她现在有些崩溃,据我对她的了解,首先是刚才一路上她好不容易接受了现状。也就是考试在前,但她之前所学的并非她要考的,因为她现在的学习进度被迫回退到了初中生了。”
“而且如果这个交换状态在考试之前换回来,那她又得回去准备高二的考试。”
无一郎倒是不担心自己,他之前看过吉田筱的课本,里面的内容算不上难,最差的情况,也只要在考试之前,能让他看一遍课本就行。
“其次,她还抱有一丝这一切都是幻觉的侥幸,善逸,你一句话击碎了她的幻想,把她拉回了现实。”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啊啊啊?”
*
“当然你可能觉得没什么不对,认为我本来就是高二的学生。”
“但是经过我们对哥哥的试验,找到了一种可以快速打破认知调换的方法……善逸你要听吗?”
无一郎突然十分严肃地对善逸说道。
原来,有一郎震惊成那样还是你们试验过得结果吗?!
本来跨越到将信将疑这一步已经做出了巨大努力的我妻善逸,现在更加有一种接受了某种诡异的传教的感受,而且是半夜会爬到卧室外面敲你的窗户的那种。
到了这种程度,人类也只剩下了最基本的,最根源的疑惑了。
“……真的假的?”
“我来说吧。”吉田筱面色凝重地起身,双手张开,比划着身边的有一郎:“你刚刚已经意识到这个有一郎有点奇怪了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感染了,他郑重地答道:“是。”
几乎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吉田筱的问题又递到了他的嘴边:“现在你要立刻回答我,一定一定不要仔细思考,凭你的第一直觉——”
心脏咚咚直跳,我妻善逸开始意识到,他的回答似乎很重要,这个回答可能决定着他能不能参透真理的奥秘。
此时此刻的情形就像是!就像是那种答题能赢得奖金的节目!
想必这个问题一定相当关键。
“请问,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是什么关系?”
“兄弟。”
这样简单的问题根本不需要犹豫!
无一郎快马加鞭地点评道:“差一点,不够具体。”
“双胞胎兄弟!”
“对的!!!双胞胎兄弟!”
吉田筱抱起手,松了一口气。
后知后觉的我妻善逸,觉得这并没有解决他的疑惑。
双胞胎兄弟这一点,有什么不对吗?
无一郎从有一郎的提包里翻翻找找,将找到的东西示意在善逸的眼前
——时透有一郎,中三银杏班。
有一郎是哥哥。
又和自己的课本比对在一起
——时透无一郎,高二豆班。
无一郎是弟弟。
“善逸,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郎从惊讶到无可附加的状态冷静了下来:
“真的会有双胞胎兄弟身高差距那么大,不在一个年级,甚至弟弟年纪比哥哥还大吗?”
“……哈?”
我妻善逸脑子里突然像是有什么嗡地一下炸开。
“我就说接受起来肯定没那么快,明明是一眼看上去就不对劲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却被合理化了。”
无一郎参考了有一郎刚才僵直的时间长度。
“而且我可以用人格保证。”
吉田筱颤巍巍地发誓道:“这里不存在有一郎留级,有一郎营养不良,有一郎出生日期登记错了……的情况。”
想必,她这样是已经做好这么说会被时透有一郎敲打的准备了。
“我说……这是什么需要你用人格担保的事情吗?”有一郎一边叹气,一边敲打着她的脑门,毫不费力。
因为更加可悲的是,吉田筱现在的身高,已经矮化到比时透有一郎还要矮上一截了。
*
“……我说,难道我们需要每次逢人便这么解释吗?”
“至少,现在立刻去教室能省掉给义勇老师解释为什么在校门口逗留的那一遍。”
那之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