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不是早知道了,他肯定早就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王玉清一口闷掉手里辗转着的茶水,就像喝酒一样。
“嘿,好生一个负心人,人家好生帮忙,你倒是事后埋怨起别人。当初是你去求的,现在又怪别人不告诉你,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就把错全部怪在别人身上。”袁彩蝶甚至想一巴掌甩上去,还来他这里找认同感。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倒是被你着读书人玩的透透的,我一个戏子都知道是有求仁得仁,自己做的决定,跪着也要走完,哪有你这种把责任向别人身上推的。”
王玉清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他只是无法面对几十万人的流离失所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传的情报引起的,如果对方提醒的话,他也许就不会……
“怨你还怨错了人,比如那些戏文中抓外室,错的是那男人和那外室有何关系?有本事你怨那些侵略而来的外族,水淹百姓的决定者,你去怨一个因你请求而帮忙的人,不过只是因为你不敢罢了,你个懦夫。”袁彩蝶骂的重,他和这人又没啥交情,不过是看在都认识陆大爷的面子上,他肯定是为那个人打抱不平的。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个人从头到尾连那个院子都没踏出来,你把那些人命怪到他身上不成。”袁彩蝶愤愤的起身,他一个戏子都知道知恩图报,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那人的一个故人,就被照顾自此,登台以来坦途平当,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他对自己有恩可不做那负心人。
“你与其在这哀声埋叹,不如去看那城外流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去看看你心里埋怨的人在做什么?比你还有用多了,哼。”说完袁彩蝶就甩手离去,懒得再给他多一个眼神。
灰头土脸的王玉清从戏楼里出来,正好对上陈生担忧他的眼神。
“王哥,你没事吧。”陈生一直很佩服识文断字的读书人,也很尊敬现在是自己衣食父母的王先生,这几天看他情绪不对自然担忧,又不明白王先生为什么闷闷不乐。
“没事。”王玉清摇摇头:“对了,这几天城外流民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城外流民?我知道。”说到这陈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之前因为城里形势紧张,王玉清不敢随便露头,就会让陈生出去打探消息,倒是把陈生这方面培养的不错,现在姜城里有啥事陈生都能知道。
“有人出钱雇佣那些逃难来的流民,建什么庄园,只管饭不出钱,干半天活有一顿吃食,干一天有两顿,不想干就可以离开,给人一个活命的机会。”
这条件挺苛刻的干活不给工钱,在城里有收入的力工一累就不会去,那些就要饿死逃荒来的流民绝对是一条活路,给工钱那些流民也没地方买吃的,这是真做到了行善。
“王哥,你猜雇人干活的人是谁?”陈生卖了个关子,也不等人问就自己解答:“都在猜是袁先生的金主,出来雇人的是那位美丽的女管家,还带着几个女人出来管事,大家都说是那位陆金主要在这里定居,所以在山里盖房,听说从市政府买了好大一片山地,整整一箱金子呢,是那位女管家带去城主府的,厉害的不得了。”
在陈生眼里看来,平头老百姓买个房子田地,都是人生大事顶梁柱的男人做主跑动,一个女人出来像男人一样买地办事儿的,都了不得的很,那位神秘金主身边都是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