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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柱折,地不满东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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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旧的习惯,不会轻易消亡;

移风易俗,需要动用敌万万人的力量。

即便整个国家真的改弦更张,那也未必是件绝对的好事。

就像,为了变美而在一张与生俱来的面孔上硬生生拉了几刀,变没变漂亮且不论,它首先就破坏了自然、有机和灵性。

就比如,在这个超越时代的秦三世帝国,那些带着大批移民飞度关山来到大秦帝国的一节节龙车,运行在一对骨白色的龙轨;

这前无古人的运输系统,其两轨之间的宽度,竟然等于两匹马屁股的宽度!

为什么会有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巧合?

早在战国时代的中原矿场,满载矿石的马车必须行进在木制的轨道上,否则车轮就会深陷泥土之中。

拉矿石的马车跟楚惠王熊章的灵车一样都是“骈驾”,或者直白一点说是“两驾”:

即,将并排的两匹马套在同一根曲木之中,以此一组来牵拉货物;

如果发生“车沉危机”,则可以串联使用两组、六组甚至更多组的共轭二马来拉。

习惯成自然。

到了大秦三世皇帝开创的新时代,工匠们在铺设龙轨时候,也就自然而然地因袭了老式木制轨道的间距。

于是,那的龙轨间距,也就啼笑皆非地等于两匹马屁股的宽度了。

年号也是一样。

早在泛希腊化时代拉开帷幕之前四百年,希腊本土各城邦就普遍采用“奥林匹克纪年”:

即,从周幽王六年,奥林匹斯山下第一届全希腊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始,每四年为一个轮回。

比如,嬴政成为始皇帝,是在“一百三十八届奥林匹亚第四年”,也就是第一届奥林匹克运动会之后的第五百五十五年;

扶苏,或者叫他帕萨斯,是在之后十四年的“一百四十二届奥林匹亚第二年”的七月加冕为大秦三世皇帝,并从当年十月朔的岁首开始宣布改元为“秦三世元年”。

随后二十七年里,在崭新的大秦帝国,神州的百姓们抛弃了很多旧俗,迎来了很多新风;

但当大夏国的国王罗穆斯携其子造访大秦帝国的时候,没有几个中原人会说这一年是“一百四十九届奥林匹亚元年”。

从官方到民间,都把这一年称为“秦三世二十七年”,沿袭了中原自古以帝王来纪年的做法。

而这一年,对于那些被“人鳐”所竖立的息壁围拢在齐地的士农工商们,则是“大公三十年”。

即便已经废除了一切王公贵族,这个成立于始皇帝驾崩次年的大公国,也是将旧时代的帝王纪年方式换汤不换药地继续沿用。

感恩列位看官的耐心,下面言归正传:

二十七年来,大公国是被一道神奇的息壁从陆地和海上团团围住。

这堵高耸入云的黑墙,不仅阻挡了新式秦军从陆海空的入侵,并且让本就享有鱼盐之利的齐地更加风调雨顺、物产丰饶。

唯一的不好,就是息壁足有十里之高,即便距离居民点很远,也在白天很多时间阻挡了阳光。

第一缕朝阳从东南方射入大公国的土地上时,其实已经是日上三竿;

下午到了申时,当农家纷纷收工、开始吃晚饭的时间,太阳便从西南方向提早一个时辰落入了息壁以下了。

大公三十年四月十四的清晨,是个令人不安的意外。

那些生活在泰山主峰天柱峰东麓的大公国村民们,尚未从东南方向见到孟夏初生的旭日,却从亮蓝的西天边看到了令人不安的景象:

只见,在那堵将天柱峰东西一分为二的神秘黑墙顶端,竟然出现了一颗无比耀眼的火球;

看上去,就像是晚食时间西下的夕阳!

而且,这颗西边出来的“太阳”并没有落入息壁后面,而是火花四溅地将高耸的墙体渐渐下切;

火球一面在飞速的旋转中缓慢下降,一面在牢不可破的息壁上留下一道垂直的切口;

高墙之内三十年未见的雷电和乌云,便从息壁外面通过这道如烧铁般白炽的切口涌进了大公国的天空!

诡异还没有结束。

只见那黑色的息壁,仿佛如它第一次拔地而起时那样有了生命,不断地自我生长,试图修补墙面上被火球烧毁而成的开口!

可惜,火球下切的力量,仍然强于有灵的墙体自我修补的力量。

就像小学数学题里那口一面进水、一面放水的浪费水池,这不详的火球以一种不急不徐的速度缓缓下降;

待到真的太阳从东南方露脸的时候,火球已经将高耸入云的息壁切下来好一块了!

大公国一直在泰山之巅驻扎着哨卡。

山脊上的哨兵,远比山脚下的百姓更早发现了息壁顶端的火球;

便第一时间用哨卡配备的唯一勾玉,拨铃两百里外临淄城学宫中的秦镜,建立了超越了铁器时代科技水平的实时通讯。

大公国这些超时代的通讯器,自然是从大秦帝国手中缴获过来的。

五年前的时候,两架装备了高空通风器的维摩纳试图飞跃息壁,侦察大公国,最终失去动力在临淄城外的树林中硬着陆。

两架维摩纳上的四名“空斗士”,其中的秦人队长被当地村民打死,其他三名客民空斗士全都投降了大公国,献出了手中的四枚勾玉,两部秦镜。

这些光临地球的远古天神所留下的即时通讯器,到了息壁里面依然能够使用,却无法跟息壁外的世界取得任何联系。

此时,泰山主峰天柱峰,那名耳朵戴着勾玉的大公国哨兵,仰望着头顶上正将息壁自上而下切分的旋转火球;

如此,便将自己双眼所见实时映射在了学宫长老们围坐的秦镜上面;

甚至,还能凭意念将视野拉近,聚焦在火球及其周边;

或是将视野拉远,看到那高耸入云的黑墙在与火球的争斗中被切开的巨大豁口。

与此同时,距离天柱峰两百多华里的临淄城,学宫的攒尖顶大礼堂门窗紧闭,不透阳光,却被天花板圆形藻井之中的和氏璧投下来的黄灿灿光芒照亮。

叔孙通、伏瓦、羲娥、基甸士师、子舆先生,以及其他的华夏和客民师父们,眉头紧锁地盯着着那荧荧绿光的凸面碟子,盯着被其投射到空气中的全息动态影像。

突然,画面中的大火球朝着视角方向射出一道刺眼的闪电,然后整个视野就陷入一片火海,伴随着几声惨叫,很快就归于沉寂!

接着,连这空中的投影也消失了。

秦镜不再发光,而是蜕变为一块碧绿色的玉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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