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怀枕点点头,她看着清秀的苏青玉,笑道,“青玉姐姐真好看。”
苏青玉笑笑:“小姐也好看。”苏青玉给她挽了一个干净明爽的发髻,点了点花钿在眉心,那一点银落笔,妆也好了大半。
苏怀枕抿了唇,16岁,真是原主最好的岁月啊。仍是粉雕玉琢的少女,是被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被所有人珍惜,十多年来,只学了任性。
她选了一件白色的内衫,佩了一条酒红色的裙子,腰带用了金黄色的绸锻,上面用银线锈了牡丹和玉兔。
苏青玉看少女的打扮,选了一支湛蓝带些紫色的步摇。
走出门,木随野穿了件深蓝色衣袍,外套着件黑色斗篷,倚靠在门上。
……
入了皇宫,苏怀枕跳下马车,秋末的时候,快要入冬,苏怀枕套了一件薄荷色的翠色棉袄,她穿着一双桃色锦鞋,一步一步一个娇小的鞋印。
苏怀枕搓着手,到达宫殿门口,脱了夹袄,殿内很暖和,苏怀枕行了个礼,就坐在苏父旁边,木随野也站在她一旁。
另一头。
付徐徐挑眉,娇笑:“瞧瞧没了你,苏小姐可没有伤心难过,又有了个新欢,快活着呢。”
江南抿着唇,仍带着遮眼的黑丝带,他沉默的看向对面的少女,笑盈盈的,的确与先前别无二样。
他自然是看到了,从她踏入宫门开始,他无时无刻没有在看她,自然也看到她身后的那少年。
付徐徐看到少年攒紧拳,在桌下大笑。
苏怀枕坐在席上,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景,意识到对面的人也在看她,她偷偷在桌挥了挥手。
江南看到少女细微的举动,但没有回应。
他抬头看着她身后的少年,那个少年也盯着他。
江南笑了声,现在在她身边又如何,她迟早是他的。
木随野喷了声,小丫头什么眼光?不就这么个瞎子,值得她念念不忘?
苏怀枕倒是没在意他没有回应,也许是他没看见,她咂了咂嘴,开始欣赏表演。
今日,苏将军打败南国,南国特派出一个公主来顾图跳舞,以结友好盟约。”皇帝笑着说,“今与民同乐,开展了这次宴会。”
在场的官员都跪下,多谢皇恩浩荡,苏兵武只拱手作了一揖。皇帝见状,没有说什么,摆了摆手,歌舞又起。
一个窈窕的少女随音乐入场,不过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极佳,腰肢细软、苗条。皇帝笑着拍掌。
苏怀枕觉得此人甚是眼熟,但总是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她悄悄向老父亲:“爹,这姑娘是谁。”
苏文武转过头,小声说:“这小姑娘是南国公主,叫作谢皎,小名馆馆,说起来,还和你同岁。
“谢皎,谢馆馆……”苏怀枕听这名字更想不是谁,可能是多虑了。她摇摇头,开始小口抿酒。
“小姐,这是酒。”木随野在一旁提醒。
“我知道,桃花酿,我就小饮几口,不会醉的。”苏怀枕又用玉樽一杯一杯倒着酒。
一杯又一杯说是小酌,不一会儿也晕乎乎的。
歌舞完毕,苏怀枕也晕了过去。其他官员都站起身说:“臣告退。”
“苏将军,你留下。”皇上说道,苏兵武看着醉倒的苏怀枕,又看看木随野,有些不放心。
“木随野随我来,白玉陪小小姐回去。”苏兵武说。
宴席过后,出去已到了夜晚。白玉扶着苏怀枕,苏怀枕小声呢喃。
“啪”的一声,白玉倒下,江南从后头接住了苏怀枕。他看着醉醺醺的苏怀枕,有些嫌弃,屏住呼吸:“小酒鬼。”
“才不是小酒鬼呢,阿乞是小神医。”苏怀枕喃喃。
“好,那小苏神医,可还记得江南?”江南苦笑道。
“江南?”苏怀枕重复了一遍,“江南啊,江南是我的故乡。”
江南一怔,随后笑了。他刮了刮苏怀枕的鼻子,“好,江南是你的故乡。”
我希望你视江南为故乡,我也乞盼你将此地此人视作你的恋恋不忘。
苏怀枕,我以为我长大后会变,但似乎却仍是败的一塌糊涂。
我认输,你就注定要捧着这颗冰冷的心。
否则,你知道的,一个疯子,什么都做的出来。
江南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正中眉心。
他浅笑,看着熟睡的少女,他凑到她耳边:“阿枕,你今日的花钿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