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打他跨进谢宅,已被闲来无事坐在屋顶的谢良安盯上。
谢必昌来到谢良才面前,将那花魁的事一说,谢良才道:“真的是她?你看清楚了?”
日前谢良安在旧物房中,找出当年雇佣的下人名册,交给苍陵。苍陵与白玥,金玉言外出寻访这些被谢家解雇的下人,萱儿跟陈有道继续留意谢家人的一举一动。见谢良才与谢必昌私下谈话良久,萱儿小声道:“他们在讲什么?”陈有道说道:“你去那边站着,听听不就知道了。”萱儿道:“这目的过于明显。”陈有道递给萱儿一打纸钱,示意她过去。萱儿满脸惊诧,“你叫我……去给那鬼烧纸钱?”
这旁,谢必昌道:“要不要接她回来。”谢良才道:“你不是说世闲看上她了?”谢必昌叹道:“他要我成全,我没有答应。”
听到这里,萱儿心想:“谢世闲这是要浪子回头了?”
听得谢必昌又道:“依我看,给她些钱财,叫她离开封平镇。”
谢良才道:“此事我再想想,叫世闲先在家里呆着。”
“咳,咳……”萱儿呛了两声,慌忙道:“烟这么大,你们怎么忍受了这么多天的?”转头见谢必昌离开,萱儿急叫:“哎!别走啊,你们话还没说完……”
谢良才对她笑道:“只是家中一些繁杂琐事,让姑娘见笑了。”
当晚,苍陵三人回来,萱儿将此事告知。金玉言道:“你成天盯着谢世闲的风流韵事,是怕回到仙门,与你师尊交不了差?”萱儿道:“大户人家欺负弱质女流。在他们眼里,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花钱解决?”陈有道插话道:“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萱儿道:“感情的事,怎可用金钱衡量?”金玉言道:“难说那豆腐西施,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嫁进谢家。”“魔道!你闭嘴!”“玉言说的有理,若是那小娘子虎狼之心,此事另当别论,”“陈有道!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虎狼之心?”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奇。便在这时,猛听轰的一声响,不知发生了何事,几人立马出门,苍陵与白玥跃到了屋顶,见两个黑影起伏,已出十余丈外。
远远听得谢良安的喝声:“小子!给我站住!让我抓着,看我不打死你!”
跟着又听谢必昌出来喊道:“叔父……世闲……”
苍陵惊道:“那是谢世闲?”
白玥道:“那身手非一般常人。”
两个黑影转瞬消失在夜中。
来到谢家内堂,见谢必昌叹气摇头,苍陵走上前去,问道:“谢世闲可是修过道?谢良安怎么会追着他出去?”
谢必昌呆立半晌,才道:“世闲未曾修道。我回书房时,他们两个已经争吵起来。我叫世闲回房,世闲他不听我的。叔父说,世闲压根找不到自己住哪间房,原来世闲也患上了镇上那怪症。是了,患上怪症的人,会性情大变。我便劝说叔父,谅解世闲。但……叔父说哪有什么怪症,说世闲……现在是一个跳梁小鬼,叫他滚出去,又说……夺什么舍……”
“镇上这怪症,竟是鬼魂夺舍?”
苍陵道:“我们得挨家挨户找出那些得了怪症的人,帮他们驱鬼。”
陈有道拿出一叠符纸,道:“还好我师尊给我留了这些驱鬼符。”萱儿道:“你怎么不早拿出来?”陈有道回道:“早拿出来,早就没有了!再说这些符,只能应付小鬼。”
白玥道:“这么多鬼轻而易举就能夺舍,说不定有其他因由。”
金玉言道:“那两个鬼不是在这里?”
苍陵道:“你是说不知命与不知天?”
几人清晨出门,一路上却听人议论:“镇上打更的更夫病好了,接了媳妇与儿女回来。”“米铺的周老头病也好了,以前的事,他都想得起来。这不前些天,我还见他拿着账本去酒楼收帐。”“但那个得病的病秧子可就惨咯,记起从前,又卧床不起。先前媒婆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女方婚也给退了。”一人叹道:“这病来的快去的快,实也没害出啥大毛病。”另一人道:“还得是白兕山神显灵,又回来庇护我们。”一人道:“我听说那更夫的媳妇,就是求白兕山神,让他相公想起从前。”另一人道:“是了是了,米铺周老头的女儿也去拜了。只有那病秧子,听说是他未过门的媳妇,求山神保佑赐她一段良缘,这下好了,反倒将那病秧子给打回原形。”
萱儿道:“白兕山神这么灵验,便不用我们出手了。”
陈有道说道:“赶紧回去告诉谢老爷,拜山神。昨晚看来,那跳梁小鬼不是谢良安的对手,别让谢世闲还没醒过来,就被他叔爷爷给打死了。”
金玉言道:“我去拜拜白兕山神,把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鬼找出来,让我揍一顿。”
白玥道:“谢良安定是清楚不知天在这里的目的。”
苍陵叹道:“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儿。”
萱儿突然惊呼:“得了怪症的人,是被鬼魂夺舍!那个豆腐西施,岂不是一开始就在欺骗我们?连我师尊都没看出来,她是鬼!”
听到此话,金玉言与陈有道齐向萱儿转过头来,道:“这女人,果然虎狼之心。”
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