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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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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抱着长姐尸体,眼泪扑簌簌的落在她颊边,黑衣男子蹲下身,抬手将那兰瞪大的双眼合上,轻声道:“节哀”,那都哭红了双眼,从怀中掏出信烟点燃后垂头不言语,半个时辰后,随那都朝贡的五十北漠武士踏沙而来,领头的是班达,那都将那兰的遗体安置在马背上,抱拳辞别众人时,高仓巍道:“世子,我说的话依然有效,望慎思珍重”。

那都抹了一把满脸的泪,神色复而坚毅,“侯爷,我明白,我会禀明父王,为侯爷争取人马增援,取沙匪首领性命,再有大军为侯爷掠阵,北漠同大煌一起,荡平匪患”。

高仓巍道:“甚好,那明日戌时,我同世子于空城再会”。

那都走后,高仓巍重新燃起篝火,给众人分发着水和干粮,颜如故牵着焱雀在篝火边坐下,把她拥在怀中,焱雀的侧脸摩挲着颜如故柔软的胸膛,“娘亲,你们是怎么从墓门封闭的妃陵里逃出来的啊?”

颜如故疼爱的抚摸她的长发,“那兰指使摩娅在茶水里给我们下毒,又在烛火里添了迷香,我们立刻就察觉了,虽不明就里,却因那兰护佑我们多年,不忍拆穿,于是将计就计假装中毒后晕倒,王陵与妃陵之间有暗道相通,摩娅把我们转移到王陵内,自己又返回妃陵,焱岚暗中跟在她身后,发现她和一个妖艳的红衣女子在妃陵入口细声交谈,红衣女子走后,她就封闭了的墓门,焱岚现身想问个究竟,岂知她一见焱岚便立即一头撞向墓门,气绝而亡,焱岚就赶回王陵告诉我一切,我们几番思索,对那兰此举的用意仍毫无头绪”。

焱雀叹了口气,“怪不得虎哥进去溜了一圈出来,说一个活人也没有,当真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虎哥?”

“啊,这个容后详谈,娘亲接着说”。

“王陵是陵墓群内地势最高处,我们可以窥见红衣女子在陵墓群中心画阵施法,而数百守陵军竟毫无动静,我们猜测或许已尽遭毒手,红衣女子几番施为,竟似西疆蛊术,然而要想让数百人同时中蛊,必然是提前在守陵军的饭食中下了蛊虫,传闻西疆有种蛊虫,嗜血钻心,又身带剧毒,一旦进入体内便痛痒难止,中蛊者会把自己弄得皮销肉烂,意识溃散,完完全全变成生不如死的怪物,红衣女子非北漠人,守陵军上百人不可能由着一个陌生人靠近而毫无察觉,我们立即想到了摩娅,随后又联想到这一切都是那兰授意,守陵军是她麾下的队伍,她竟如此痛下杀手,把这数百人都变成那不人不鬼的模样,我们当时不知是你们要来,决意尽快离去,又碍于陵墓群内全是鲜血淋漓的守陵军,只能暂且藏匿,静观其变,而后不久就听到了你在外哭喊的声音,才知是你们寻来了,我们本来欣喜异常,却发现那兰紧跟你身侧,为防她对你们下手,我们也只能仍在王陵中隐而不发,随后又跟在你们身后出去,亲眼见到那兰杀人,我们才必须站出来,数年相处,我们只觉那兰心高气傲,从未察觉她何时变成了如此狠辣决绝的人物,为留住我们不惜搭上数百条性命,更不惜对我们下毒,人心果然叵测”。

焱雀抚了抚心口,颜如故话语间泛着浓重的血腥气,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光是想想那西疆蛊虫都令人胆寒不已,焱雀又似想起什么,眼神飘向坐在侧边的黑衣男子,男子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瞪了她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替被颜如故看在眼里,颜如故笑道:“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兰对焱岚,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高仓巍插话道:“你们藏在墓里,不知道的多着呢,那红衣女子大有来头,来自如今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那个组织近一年操纵武林高手刺杀文煦数十次,都被他身边的十二卫拦截,最后一次十二卫折了两个人,我们几番交手,互有胜负,此番来北漠,也是循着那末微线索前来暗查的,那兰竟能操纵那个组织的阴邪人物为已所用,所图的可不仅是你们两个而已,这么一联想,她前两日被自己身边的女奴当众指责勾结沙匪谋夺王位,恐怕也只是一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戏码,那个女奴与大王子一定相识,说不定被派去蛊惑大王子,表面上指认那兰,实际是为了引诱大王子出手相救,好趁机陷害”。

苏一心道:“那女奴周旋于长公主和大王子之间,是沙匪埋在北漠王室最深的一枚棋子,她所处的位置扳倒谁都不奇怪,那个组织把宝同时押在两位王储身上,谁势涨就捧谁上位,如今看来,长公主是因一己私欲被放弃了”。

颜如故和被她称作“焱岚”的黑衣男子互相凝望,眼神颇为复杂,颜如故随后又对焱雀道:“跟娘亲说说,带娘亲去送死是怎么回事?”

焱雀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细细道来,说到无辜枉死的薛赋惜,她眼中满含热泪,说到身陷囹圄的柳珘,她眉头紧皱,颜如故心疼的拂着她眉间,道:“好了,都过去了,娘亲和你去救你那位小兄弟,保他平安无虞”。

黑衣男子走到篝火旁坐下,对众人道:“等天亮了,我们立时动身去空城救人”,又对高仓巍道:“我们隐居墓中多年,对外面的形势不甚了解,烦请阁下布置一二”。

高仓巍拨弄着火堆,漫不经心道:“郡王过谦了,论对沙匪的了解,无人能出郡王左右”。

焱雀从颜如故的怀中抬起头,疑惑的问:“爹爹,你叫大哥哥什么?”

高仓巍摆手道:“你可别当着他叫我爹爹”,焱雀眼中疑惑更甚,颜如故宠溺的抚摸着她的长发,黑衣男子叹气道:“我知你早看出来了,本也没想瞒着,我是谢云焱”。

高仓巍抱拳道:“郡王,在下失礼了”。

谢云焱抱拳还礼后道:“我早已不是什么郡王,不过一介侥幸未死的阶下囚,不必再如此称呼我”。

高仓巍耸了耸肩,给颜如故递了个眼神,颜如故会意,牵起焱雀的手,柔声道:“小鸟儿,你如今长大了,娘亲想告诉你,你从小一直叫大哥哥的这个人,其实就是你爹爹”。

焱雀难以置信的看着谢云焱,谢云焱冲她招了招手,她虽震惊,却甚是乖巧的走到他身旁坐下,谢云焱抚摸着她的头,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颜如故轻笑,“日夜盼着与女儿相认,真到了相认的这天,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云焱叹气道:“小鸟儿,为父如今这般模样,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但总该让你知道真相,知道你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高仓巍道:“谢兄,我之前已将叛王之乱的始末同孩子们大致说了一遍,为免赘述,你就把与你相关的事说清楚就行”。

谢云焱点头,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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