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进了一间房里头放着一块神主牌上有芳名,我便大胆猜测那人与谢先生定有关系。"南宫凰并没有把神主牌毁损之事告知,一是不知道谢夫人与这眼前的阿爷有何干系、二是说得越少那阿爷就有可能透露更多。
果不出所料那阿爷神情紧张,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在顾忌什么似的,时不时还东瞅西瞅的,彷佛周遭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
这神情举动倒让南宫凰想起那时年约五六岁,被下达了禁令使得他长期住在自己宫中不得踏出半步,但那一年的某天他皇帝老爹不知怎地也许是心情特好,竟说要在宫中办个家宴还邀请了他?
也许当时自己再年长一些懂事点便会明白这叫做鸿门宴,虽清楚这设局之人不是他那不负责任的爹,但南宫凰知道他是个明白人,至少在当时是,看清了局面知是他本冤枉却未曾替他辩驳半分。
也许是从那时,便对他这名义上的爹感到心灰意冷从此再也不敢寄予期待,更别说轻易地交付自己的真心给谁了。
但除了故宜,或许还有一个人他可以拥有自己的真心。
玄彧不明白他南宫凰好端端地审问着阿爷,眼神突然看向他这是何意,弱弱地问了一句:"我没威胁他,真的。"
南宫凰摇头解释着:"我知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哦?什么事?"玄彧本来就对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就不感兴趣,还不如南宫凰的经历要来点意思,虽然知道他困在宫中多年,按理说也没什么新奇的事,可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一切都是有趣的,至少对他而言。
自从与他相遇开始与他相处的每分每秒都只让他觉得安心且心静,身为上古神兽这些感受不至于需要从别人身上获取,况且还是从一个凡人身上,但南宫凰做到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疯魔了,于是他试图去找,究竟南宫凰给他下了什么符,可去了他曾住过的宫里什么都没发现,去完也只是更心疼这眼前人,好像拥有的很多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有。
南宫凰是没有前世的…神兽能探知凡人的过去,可他很惊讶南宫凰的过去竟是一片空白,这对凡人来说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可能他不是凡人,但气息等指向又证明他真的是凡人,南宫凰究竟是什么身分?
不过南宫凰究竟是何来历对喜欢他这件事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影响就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没想到却意外地发现南宫凰特别之处,但调查人这事决计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们之间定会生出嫌隙来。
那阿爷见在场人都陷入沉默,还以为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双膝跪地嚎啕不已,若有闲杂人等经过此处,定会以为哪家亲属殁了。
南宫凰想告诉玄彧的故事还没说就被阿爷此举给打断,他回过神来道:"阿爷,您这是怎么了?"
终于有人理会他了,眼泪快速收敛,那速度之快的令南宫凰目瞪口呆,但现在似乎不是惊讶的时候。"我们未必能帮得了你,毕竟我们不清楚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还有前因后果。"
"那、那…能保我一命吗?"
那阿爷讲过最多次便是这句了,但为何他频频重复这句呢?
原来...
"那谢夫人,不对她根本是个疯魔!"那阿爷讲到了李美杏,整个脸色都变了,像是看到鬼…不对也许这李美杏比鬼还骇人。
玄彧听到那关键词"疯魔"还以为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