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马德拉咳咳两声,“扯远了,我们说到司辰的特性——这里就不得不问一嘴了,Gin,你最近有在看书吧?那你一定知道什么是圣杯。”
圣杯的传说源自于耶稣最后的晚餐,传说这个杯子因为这个特殊的场合而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许多人相信,如果能找到这个圣杯并喝下其盛过的水,就能返老还童、死而复生并且获得永生。
这个传说广泛延续,直到现在,它的作用已经被扩展到满足使用者的各种欲望上。而在秘史世界,圣杯有个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
“赤杯(The Red Grail)。”琴酒的表情不算好看,主要是这位司辰的出现通常代表着巨大的麻烦。
他握着马德拉的腰狠狠一撞,在对方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里哼笑出声。
“作为你的母亲。”他宣判道:“她倒也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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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教堂和里面的骨做的长椅,深红色调的彩绘玻璃和如心脏般跳动的金色祭坛。这里是赤杯举行筵宴的地方。
透过彩绘玻璃窗的光全散发成了各种红色,教堂的每一块彩绘玻璃窗都致力于展现了一种独特的胃口,而它们所展示的场景都来自真实生活。
但今天好巧不巧,那些玻璃全碎了。
狮子匠踩着碎片进入教堂,齐聚一堂的干渴者,骨白者,貌美者们怔愣片刻,随后在赤杯的呼唤下即刻远离了战区。
狮子匠不在意这些小状况,他摆摆手长话短说:“我来问你个事——你那是什么眼神??玻璃我一会儿会修好的!!”
赤杯的假笑这才变得真实些,她优雅喝茶,“什么事?”
狮子匠,“朝闻道的孩子把自己的恐惧交易出去了,你知道他和谁做的交易吗?”
果然是不屑于诡计的司辰,他又狐疑地问了一嘴,“不是和你吧?”
赤杯惊的差点把手里茶杯摔碎,“不是我!!!”
卧槽啊,吓死她了,本以为醒时世界最近很平静呢,结果是憋了个大的。
交易恐惧……嗯……
赤杯喉间的肌肉不适地痉挛了一下,“你还有别的怀疑对象吗?”
不是她愿意管这个烂摊子,而是她怕朝闻道知道后打过来……
狮子匠倒是很干脆,“没有。”他下一句堵住了赤杯的嘴,“整个漫宿还有谁能比咱俩会搞事?”
赤杯,“…………”
赤杯欲言又止,“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这跟他俩的权柄也有关系…哎不提了。
“总之,他的交换跟我可没关系,如果你要告诉朝闻道的话,记得和他说不是我做的。”
赤杯靠在椅子上连声叹气,“我已经不想被他再一次刺穿喉咙了,长的那么礼貌,怎么行为一点也不绅士…”
狮子匠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跟赤杯也有点关系,但赤杯又没说谎……听起来挺矛盾的,但现下他也捋不出更多信息。
“我会和朝闻道谈谈。”他说。
司辰站在碎玻璃中沉思着,直到漫宿的第一缕光出现时,他直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虽然你没说谎,但我感觉这事和你有点关系。”
离开前,狮子匠咧嘴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你最好提防着点朝闻道,库柏勒。”
语毕,司辰转过身,轰的一声,赤红教堂破碎的玻璃被蒸腾的火焰高高托起,在一阵热力的融化中,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教堂门口撩起一阵热浪,赤杯抬头看去,狮子匠已经离开了。
她的追随者从角落探出头来,接着回到了祭坛中央,然后看到赤杯捂着脸发出苦恼的惨叫,任由自己倒在离自己最近的具名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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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风平浪静,适合远航。
狮子匠刚从漫宿回来,心里琢磨着到底是把知道的事一口气告诉朝闻道更好,还是一个个来更好。
说来很没有同理心,但他真的很想看老朋友痛殴小孩。
这种愉悦的心情持续到他再次和马德拉见面——
马德拉打了个哈欠,“早上好啊。”
他右脸的颧骨上,沿着下颌,脖颈,一直到锁骨,不规则咬痕与伤口痕遍布裸露的皮肤,尤其是脖子上,一道仿佛要将他绞死的青紫勒痕明晃晃的,像摘不下来的项圈。
狮子匠,“………”
哇,你们小年轻玩的真花。
恰好这时流亡者也出来了,他刚踏上甲班,就被马德拉这一身勒痕咬痕骇了一跳。
光照下这些青紫在肌肤上就更为明显了,犹如在苍白画板上涂抹颜料,单是看着就让人能感受到那些触感。
流亡者难得陷入思考,他欲言又止,生怕好兄弟们在玩什么奇怪play,关键是这个惨烈程度,他怕马德拉把自己玩死了,“你悠着点吧……”他说,“就算不在意,但这些被你家人看见也不好吧。”
狮子匠暗自点头。
马德拉一想也对,这事是不好和朝闻道说,他思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
马德拉,“咦,没事,我可以推卸责任嘛,这伤就说是……”他眼珠滴溜溜转,寻找受害者,伸手直直指向狮子匠,“就说是他弄的。”
狮子匠,“……”
狮子匠,“!?!?啊?!”
“藏宝地分赃不均,临时小队大打出手。”
马德拉说的头头是道,眼里没有被家长发现的恐惧,全是坑了新爹的兴奋。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了点得意,叉腰狂笑:
“哼哼,所以你最好不要趁我不在和我爸告状,不然的话…”
马德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眼睛闪着光,嘴里一串反派特有的桀桀桀邪笑飘出,宣布道:“我就要大声造谣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