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我家常年晒柿饼,我也经常去村子里收柿子,这品相好不好,味道甜不甜,我打眼一瞧就知道。”
“那日去酒楼吃饭前,我也是凑巧看见那柿子实在是好,没忍住多吃了几个。”
“真的,那柿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从别处买的,一直放冷窖里保存的,不然,怎么能到了这天气,还有清脆爽口呢?况且那日卖的极便宜,我一时贪嘴,就吃多了。”
刘庆也是不好意思,那日县衙的医师告诉自己是因为这才上吐下泻的,多少有点臊红了脸。
毕竟要是街坊邻居知道,一个大男人因为贪嘴险些丢了命,这确实不是一件值得说出口的事儿。
兰芝与林平之听了刘庆的话,也知道这果然不是巧合,是故意有人让酒楼出事。
“那庆大哥可还记得那卖柿子人的模样?”
“这,让我想想。”
“对了,那人个子不高,说话声音有些刻意压低,听着~听着似乎有些奇怪。”
刘庆说不出个什么,那人卖东西时带了个帽子,穿的衣服又宽宽大大,自己自然是注意不到什么。
得了消息,兰芝与林平之也不在久留,和刘庆告了辞就去了下一家。
只是得来的说辞和刘庆的都大差不差,想来是卖脆柿的商人刻意装扮了一番,就是怕有人认出来,识别了他的身份。
两人跑了一天,最后就知道那人是在邻巷卖脆柿,是个身材矮小,声音沙哑,带着帽子的人。
林平之有些担心兰芝,毕竟期限放在那,若到时候找不到罪魁祸首,酒楼确实是要关门的。
林平之咳了一声,开口对着兰芝说,“没事儿,咱明日接着找,就算找不到凶手,今儿不是去问了一番这些人吗?看他们应当也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中毒的,想来到时候让他们为酒楼作证,县令应该也会宽宥一二,酒楼应该可以照常开下去。”
林平之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着急的,毕竟小县城里的官司,大都含糊不清,县衙人手又时常不够,有些案子若可以让受害人自行撤诉,也是可以的。
兰芝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随及眼神亮了亮,转头对着林平之道,“这也是个法子,可到底不长久。”
“什么?”林平之问。
“害我们的人躲在暗处,我们这次是躲过去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只要酒楼没有依仗,这些人就会不停的坑害酒楼,这样长此以往,怕是千味楼的名气早都会被败光。”
兰芝想得远,且这段时日,也看清了这小小县城,不论是做大生意还是小生意,都不可伤了对家的和气。
说到底,还是千味楼扰了兰阳县的其他酒楼的生意,这才招来了这般祸事。
兰芝皱着眉,两人协着市井的嘈杂声回了林府。
府里兰母早早做好了饭,在锅里温着等他俩回来呢。
兰母没问兰芝的事儿,若今儿顺利,兰芝待会也是要迫不及待告诉兰母的,只是兰芝皱着的眉,明显是不大顺利。
可事儿到底急不来,兰母瞧着兰芝那不思饭食的样儿直心疼,“芝芝,别琢磨了,先吃了饭,你再和平之商量商量计策。”
兰芝也怕兰母担心,回了笑又像往常那样张嘴说:“知道了娘,让我看看娘今日做的什么好吃的,一进屋就闻到味儿了。”
玫瑰酒酿小馒头,姜母鸭,炒的木耳叶,还有今儿卤的猪头肉,炖的冬瓜枸杞汤。
都是平日里兰芝教兰母做的,虽然调料上没现代那么全,可兰母处理的干净,加上兰芝偶尔得到的几包秘料,做出来不但保留了食材本身的鲜,还多了几分别样风味。
兰母听见兰芝的话,也哈哈笑了起来,脸上的眼纹都跟着兰母弯了起来,“你还真别说,你娘这手艺,也是练出来了。”
“今儿不是给你们学院送饭吗?有两三人说要买我的饭呢?可这给娃娃们的都不知够不够,哪儿还能卖给他们啊,但他们不依不饶,非要我买卖给他们,没办法,我只得答应他们两天后让他们去学院门口等我,多给他们做一点。”
兰母倒是开心,多做些菜的事儿,又不费什么劲儿,况且这做饭每五天歇两天,每日还只做午饭,这时间是怎么着都够了。
可兰芝不放心,怕又是那些人来坑害学院的,“行,那娘你记得那日喊上我出来,我见见这几人,若是真行,那咱们就接了这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