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宜给应知意倒了茶,不答反问:“怎地,你不是来接你儿子的吗?”
应知意嗔了金元宜一眼:“左右牧儿还未下学,聊聊其他的不耽误。”说罢又追问:“刚刚那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看上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金元宜大大方方道:“何寻。”
应知意赞叹:“果真是,看着样貌也不过十七八岁,宜儿你这真的是,吃嫩草了?”
“怎么,羡慕了?你也想吃嫩草了?”金元宜打趣。
应知意闻言摆了摆手:“我就算了,年纪大了,有心无力。且我还有牧儿,哪还有心思去哄什么嫩草。”
金元宜打量了应知意几眼:“看来那位国公爷已让你难以招架了。”
应知意听的此话,脸上泛起几分不自然:“和他没什么关系。”
金元宜看破不说破。
应知意又道:“你是如何打算的,就他了?不过他一个小伙计,在源城无家无业的,这确是不怎么相配,你再考虑考虑,别像我一样,最后后悔也难以收场。”
“小寻他......很好。不过我们之间也并非那么简单。总之......哎,一切尚未定,我也不好说什么。”说罢,金元宜岔开话题:“你今日是来看牧儿的还是接他回去的?”
应知意这次说到今日来的目的:“自是来接牧儿回的。”
“石淮离开源城了?”之前两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金元宜还以为这两人要有什么大动作呢。
应知意顿了顿才道:“是,离开了。我派人偷偷跟着他,看他离开了源城界,又过了一天,这才敢来接牧儿。”
金元宜看出了应知意的情绪不对,斟酌了用词:“知意,你后悔了吗?”
应知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后悔。我说过,我不可能去给高门大户做妾,也不可能放弃牧儿,更不会放弃自己好不容易经营下来的四季酒楼。现在......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二人有过快乐就够了,以后,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定国公,而我也依然是逍遥自在的闲云鹤。”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金元宜有感而发。
应知意笑出了声:“便是如此。我好容易摆脱了那牢笼般的家,难道再让我跳进另一个牢笼吗?”
“我懂你。”金元宜非常能够理解应知意,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为了逃脱枷锁,让自己更有实力来掌控自己的人生吗。
“我知道你是最明白我的。哎呀,好饿,我想你这的香酥鸡了。其他的地方都做不出一样的味道,今日我和牧儿可是要蹭了晚膳才肯回的。”应知意倾身抱住了金元宜的手。
“就知道你这个点来必是要吃香酥鸡的,印儿已去安排了。只你们母子两,在我这里又吃又住的,可要把我吃穷了。”金元宜假做抱怨。
应知意松开金元宜,直起身:“你个吝啬鬼。罢了罢了,你下次去我四季酒楼便也让你免了茶水瓜子钱。”
“就免茶水瓜子钱?应掌柜未免也太小气了。”
应知意没好气的道:“你月月不落月月来,月月除了茶水瓜子什么都不要,我以为你只爱茶水瓜子呢。”
二人笑闹着,时间很快便过去。
印儿张罗着将晚膳上桌时,应牧恰也下学回了,母子二人抱着好好说了些体己话。
应知意好几天不见应牧,心中挂念的很,桌上一直再给应牧夹菜。饭后,应知意高高兴兴带着应牧回去了。
金元宜今天心情甚是不错,从晚膳到浴后准备就寝,一直都带着笑。
“小姐,你心情似乎很好?”印儿奇怪,之前小姐还很不高兴的样子。
“有这么明显?”金元宜摸了摸自己的脸,将何寻在墨韵轩用的雅号的事情和印儿说一遍,又对印儿道:“印儿,你明日一早再辛苦一趟,去墨韵轩核实一下小寻的雅号。”
印儿不解的问:“小姐,您不相信何寻?”
金元宜沉默了会,道:“总得自己确定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