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知道妈妈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可她还是烦得要命,“妈妈!”
玛丽亚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说这些,可我是你母亲,我有责任警告你未来可能会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乔琳服了软,她依偎在妈妈的肩头低声说,“我们只是想不留遗憾而已,这将会是段永远都不为人所知的关系。”
“他真的严肃到愿意保护你吗?”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守住了他的承诺。”
玛丽亚叹了口气,在女儿头顶吻了一下后说:“我亲爱的,我祝福你。”
“谢谢你,妈妈,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
接下来的日子,乔琳、阿方索和玛丽亚在度假村里好好过了一段安生日子。他们一起度过了新年夜,用卫星电视看了MTV跨年夜的转播节目,发现MTV把新年演唱会里出现混乱的那段视频剪掉了。
乔琳抱怨道:“我还以为他们会留着那段呢,那就像是龙卷风摧毁了一切,非常有趣!有的时候我真的搞不清楚人们是喜欢我们,还是恨我们到想要弄死我们。”
阿方索和玛丽亚闻言便一脸揪心的表情盯着她看,乔琳这种把危险的事情当成笑话讲的态度让他们都有点害怕。
“这没什么,”乔琳笑着安抚道,“他们基本上还是爱我们的。”
阿方索只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无奈地询问她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安全方面的准备。
玛丽亚甚至若有所思地说:“我其实一直不支持持枪,它会滋生暴力,可我总觉得你应该尽快搞到你的隐蔽持枪证。”
“哇哦,妈妈!那我就该把我的居住地址移到橙县去,在洛杉矶可不好搞到许可。”
三个人聊着这些天,从危险的话题聊到不危险的,融洽程度更进一步了。坦白讲,玛丽亚确实对这个给女儿带来潜在麻烦的青年暗藏不满,可她又实在很难给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脸色看。说到底,他也没做错什么,他只是爱上了一个姑娘而已!
乔琳和阿方索则尽情享受了一下远离一切外界目光的感觉,他们不停地出去游泳和驾驶小型游艇,在沙滩上和松林里闲逛,试着一起做饭,一起喝酒和玩游戏,聊着简直说不完的话题……
两个出身背景截然不同的人,几乎都把对方的人生故事当成了文学作品或者拓展见识的素材,常常聊着聊着就会惊讶起来。有的时候阿方索说得多了,乔琳就会打断他,强硬地要求他听她说话,然后他就真的会顺从地听她说话,从来都没显露出过什么以自我为中心的王子傲慢来。
玛丽亚有的时候也会见到这一幕,她曾经若有所思地对乔琳说:“如果他只是阿方索,那就好了!”
乔琳只得笑着耸耸肩,“可他既是阿方索,也是德波旁-巴滕贝格。”
这个一听就带着历史故事的姓氏确实代表了很重要的两件事:一,他的父亲来自波旁王室;二,他的母亲来自德国的巴滕贝格家族。
尽管在如今,德国贵族根本早就不复存在了,连荣誉性质的头衔都早已被废除,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仍然继承了大量地产和财富。阿方索的父母就代表了这一点,表面光鲜的复辟国王迎娶了失去地位空有称号却仍旧富有的德国女继承人,头衔与金钱,标准的搭配。
可这跟乔琳没什么关系,她从来没想过她要跟阿方索在一起走多远。而且阿方索曾经告诉过她,是他的母亲茱莉娅王后帮他摆平了媒体。
“她情愿我过我自己的日子。”
乔琳没有问他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只是微笑着听他讲自己的童年,然后安静地依偎在他身上。
她会突然说:“亲爱的,我真的很喜欢你说话时你胸膛的震动感,就像是我可以直接抚摸到你的心脏。”
阿方索则会笑着回答:“你摸到你的名字了吗?我很确定它是那个形状的。”
对乔琳来说,他真的很可爱。
可惜的是,这种平静却快乐的日子不能继续了,她得飞回美国继续工作了。
更糟的是,尽管阿方索过段时间也会返回美国读书,但是他得留在东岸的华盛顿继续他的国际关系硕士课程。他的日程或许没有那么紧张,可也不允许他总是飞去西岸见乔琳。
乔琳有点头疼地说:“我会尽量想个办法的,看我是不是能去东岸工作。”
可她知道这不太可能,至少如果乐队想在上半年发行第二张专辑的话,这就不太可能。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很快就又得去巡演了。还有已经把她下半年塞满了的电影行程……
乔琳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她不能接受这种工作带来的生活状态,她可能只能跟自己的助理恋爱了,至少助理的工作就是跟着她到处跑。
阿方索只好安慰她说:“至少我们现在都有移动电话了,对吧?我们可以通话,这总比传真好多了。”
乔琳只得笑着点点头,“保证你会不停地想我,然后给我打电话。”
“我保证我满脑子只有你和我的课业,”阿方索笑着吻了吻她,“可我觉得我才是那个更该担心你的精彩生活的人。”
乔琳故意眨了下右眼,“才不是呢,我是个非常乖的孩子。”
“是吗?”
“当然是!”
两个人互相调笑着,又交换了一个吻。
阿方索温柔地抚摸着乔琳的头发,轻声说:“宝贝,我爱你。在我不在你身旁的时候也要开心。别总是喝那么多。”
乔琳轻踮脚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也是,亲爱的。”
而乔琳几乎是在飞机一落地后就被经纪人载去了造型设计师的工作室。尽管去年他们就已经为她做了各种准备,但是鉴于今年乔琳休假的时间长度,他们的进度已经有点落后了。
乔琳哈欠连天地穿上了那件量身定制的裙子,她努力想要表现得专业点,可她真的太困了。
设计师笑眯眯地问她:“亲爱的,时差真的很要命,不是吗?”
“是的,而且我在飞机上总是睡不着。”
乔琳一边这么解释着,一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这件月光般的高腰绸质吊带裙在灯光下看起来正闪着粼粼波光。
设计师在她身后帮她把头发挽起,“瞧,你多完美啊!这就是你要踩上金球奖红毯的那条裙子。”
“我喜欢它,”乔琳笑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希望它能给我带来点好运。”
“相信我,”简在一旁柔声说,“没人能忘记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