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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附篇《纽约客》(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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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真正想要成为电影演员,我一开始只想在剧院演戏,因为那似乎是更真实的生活,但我从来没成功过,只能在学校剧团发挥点作用。不过这可能并不意味着我不会演戏,我粗暴地认为没有登上戏剧舞台是因为我不够努力……这会让我减轻对自我的怀疑。”

尽管乔琳在谈论表演时表现出了轻微的自我怀疑,但是这位相当坚韧的年轻女性很快就重新构建起了自己那种天才式的强硬和自信心。她摊了下手,语气激烈地说:“但表演就是表演,有表演老师曾经要求我们谈论自己被性侵扰的经历好让表演更真实,这是胡说八道!我不是很相信演员会完全忘记自己什么的那一套方法,它永远不会是真实的,演员要做的是在假装时表现得真实,这是两回事。”

尽管对教导表演的学院派老师表现出了怀疑,但是乔琳其实从未真正接受过大学级别的艺术教育,她戏称自己主要靠想象学习——“读书,看录像,然后想象其他人是怎么做到,再读书,发现一个用来描述这个过程的名词,好的,它就属于我了!”

但她同样也承认昂贵的私立教育给她提供了非常大的帮助。她在纽约著名的斯宾塞学校接受中学教育。“我的老师们大部分都有博士学位,你可以得到所有领域的教育。仔细想想,这甚至是一种浪费,让全世界最聪明的1%教导一群16岁小孩,我们是不是在对人类的知识分子犯下错误?但那确实很棒,我可以在智力资源方面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援助。而且更棒的是,那是一所女子学校。”

她很快看出了我的误解,纠正道:“人们总是对女校有所误解,那不是一所天主教学校,也不是一所新娘学校,它只是一所单一性别的学校。事实上,我很庆幸我在青春期时接受的是单性别学校教育。你得明白,在那种情况下,你不需要考虑所谓的性别角色,你可以弹吉他,你可以搞个乐队,你可以玩摇滚,除去权威本身不喜欢这种扰乱学校秩序的活动外,你其实不会在同龄人那儿得到关于性别的负面评价。也许会有一点,但是不多。”

乔琳说到这里时叹了口气,“可等到我跟我的朋友们开始在俱乐部之类的地方公开演出后,我第一次得到那么多性别方面的评价——你是个女孩,你不应该玩摇滚,你不应该弹吉他,你不应该做主唱,人们需要frontman,而你是个女人,这些东西之类的……那些家伙喊我芭比、娃娃,所有这些性别主义的垃圾一瞬间都倾倒在了一个16岁女孩的头上。说实话,我慌了。但很快我就变得很愤怒,我不需要他们认可我,我只需要把我的音乐摔在那些渣滓的脸上就行。我做音乐,而那就是我,我不需要谁给我一个准许去做这件事。”

她还对她现在的性别角色处境做了反思:“人们确实更关心我是女人的那部分,批评我的性别魅力主导了乐队的成功。可是,有人能说出来随便哪个乐队主唱以外的角色的名字吗?大部分人都不行。主唱的角色天然地获得了更多关注,而这跟我是不是女人没有关系。我站在前排,而我们的音乐很好,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记住了我。”

但她很快又表达了对这种记忆的遗憾,“这就是我为什么觉得做演员越来越艰难了,人们记住了我,当他们看到我的脸时如果先想到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角色,那这对电影而言就是一个负面资本。”

不同于大多数人对女性艺术家神经质或过分敏感的刻板想象,或者是科特妮·洛芙那种摇滚中的女性疯狂、不稳定的表现,乔琳其实表现得相当活泼、健谈和风趣。她很擅长在表达一个尖锐观点后用甜言蜜语粉饰它,甚至回避了某些争议性的问题。

可她显然不畏惧在生活里扯上争议。尽管这有点太老调重弹了(并且刚刚被她批评为只关心她的性别),但是她确实选择了一个非常有争议的恋爱对象——英国摇滚乐队绿洲的吉他手和主要词曲作者诺埃尔·盖勒格。

这位热门歌曲《Wonderwall》的创作者前不久在杂志采访中承认这首感人至深的情歌部分与乔琳有关。他对记者说:“我写了很多跟她有关的东西,尽管不全是有意识这么做的,但是她确实是我的Wonderwall。顺便一提,我从没看过那部电影,乔告诉我这个词背后的那部电影其实是有关偷窥狂的,这相当吓人和诡异,但是她能明白我的意思。说真的,我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是见鬼的Wonderwall,反正她知道我爱她就行了。”

这位比乔琳年长6岁的摇滚明星与在同乐队担任主唱的弟弟利亚姆一起以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著称,他们以挑衅、不驯的音乐形象主导了1995年的英国音乐界,横扫了前不久刚刚举办的全英音乐奖,并在颁奖典礼上制造了一系列足以被英国公共电视台剪掉的闹剧。

而这对兄弟甚至还以血亲之间的争吵不和出名,他们早年间接受采访时的争吵录音甚至被媒体单独录成专辑发行,登上了英国单曲排行榜第52位,在无情地暴露了血亲间自相残杀的愚蠢的同时,足以让所有挣扎在榜单底部的乐队因妒生恨。

乔琳同年长的诺埃尔·盖勒格恋爱更是在英国直接掀起了一阵媒体风暴。显然,更性感和年轻的利亚姆·盖勒格曾对当时还在同模糊乐队主唱戴蒙·亚邦交往的乔琳公开示爱。尽管利亚姆如今与英国女演员帕齐·肯西特建立了公开的恋爱关系,但是所有人都还没忘记这个被怀疑是去年轰动一时的英国乐队之战导火线的公开表态。尽管乐队之战的双方都否认乔琳是这场公开冲突的原因,但是这场战争无疑冲击了年轻情侣的关系,乔琳结束了同戴蒙长期异国的恋爱关系。

现在乔琳同诺埃尔在全英音乐奖后的派对上公开露面,这又引发了不少外界猜测。哥哥偷走了弟弟心爱的女孩?这会是新一轮兄弟不和的起点吗?但盖勒格兄弟们的火力似乎一致对外了,他们当众嘲讽了失败的竞争对手模糊乐队——他们做到了模糊和其他英国乐队没能做到的事,踢开了美国音乐市场紧闭了十多年的大门。

乔琳在我问起她的个人生活时坦率地回答说:“瞧,我最厌烦的问题在于人们讨论的是我被谁带走了——不!是我选择了谁!我是那种始终在逃跑的人,我也不喜欢回头。如果你回头的话,你会偏离路线或者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吗?这是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选择了我的犯罪搭档,诺埃尔一直是我的朋友,碰巧是我过去某个前男友的竞争对手,但最后一点并不重要,不是吗?”

在露台抽烟的诺埃尔忍不住笑着补充道:“我还见鬼地给你写了很棒的歌!你超喜欢它们的!”

“对啊,然后你把最好的那首放进了B面,你这个聪明脑袋!”乔琳用一种情侣间特有的亲密语气揶揄着他。

她还补充说“我也给你写了很棒的歌,你都脸红了!”诺埃尔无奈地点了点头,承认了这句指控。我好奇地追问到底是哪首歌,这对情侣却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乔琳解释说:“我不喜欢直接揭露歌词的含义和对象,这就好像是把歌曲的意义从我们的听众那里夺走了,他们本来可以自由创造专属于他们的含义的。”

“但它是紫色天鹅绒下一张专辑里的,”乔琳最终还是透露了一点秘密,“我们的录音工作很快就要接近尾声了。”诺埃尔又笑着插话道:“我想在里面录拍手声,她坚决不同意。”乔琳翻了个白眼,“我不需要额外雇一个人拍手,而且我们已经有两个吉他手了,他在录音室一点用都没有。”诺埃尔在一旁笑着抗议:“乔!你总会需要更多条吉他音轨的!而且我不会向你收费!”这一刻这对情侣看起来同我身边的情侣没什么不同,只是他们都因才华洋溢的歌曲创作能力著称。

在我问起乔琳接下来的计划时,乔琳笑着回答说:“我一直是那种会对冒险说‘是’的人,接下来我们的专辑会很像一场冒险,也许会不那么像紫色天鹅绒。但这就像是我之前做过的所有事一样,我会对那些可能会吓到我的东西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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