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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145章 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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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在白夜塔的四周建造了一座隔绝一切的屏障,不仅王宫大殿里的陈安和琼无法得到内部的半点消息,连布雷希特没有参与会议的资格。北大陆知晓真相的人只能少不能多,塔尔也无法分出更多信任给多余的人。

“赫卡洛斯准备好了,”玄逐归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月眠城的出席者有六位,兰克·索萨、赫卡洛斯、埃尔文·罗兰、罗菲尔那、羽画和初墨。”

“让埃尔文·罗兰回避,”王权说,“没有实权者无需参会。”

罗菲尔那不敢在王权面前造次,只能答应。

“那么我也不该在这里,”沈初墨低声说,“落月同盟的指挥中枢是兰克·索萨,我不过还能代表玄家。”

“初墨,留下,”玄逐归说,“在青栎能独当一面之前玄家只能依靠你,更何况你是混血,联盟里还有你的亲人。”

“隔音设置完毕,”羽画的声音传入白夜塔,“好久不见,各位。”

虞影溯稍稍一愣,他很久没有见过羽画当血族大君时的模样了,冷硬而强势的王者在这样一个夜晚回归,她不是谁的亲人,她代表着一个种族。

“好久不见,羽画,”王权说,“代我向羽谿问好。”

“一定。”

墨江十和秦侑戎靠在墙边,前者面前的桌上放着古老的半册书和氧化发黑的令牌,后者手中抓着一把同样色彩的剑,刻着人类上个王朝的“秦”字。

“抱歉,我来迟了,”燕拾出现在门外,“北大陆最新的势力分布整理完毕,希望能帮到各位。”

魔族王宫的钟楼在第七梦境坍塌之后再次启用,被囚禁在顶层的琴师重新弹奏起了管风琴,昭示着午夜的降临。塔尔靠在窗边,视线从被白色铃兰覆盖的雷伊湖移回了室内,扫过在场者和雾镜之中的每一个人。

“开始之前,我有个条件,”他说,“属于这里的任何消息不能传进别人的耳朵。”

他指尖燃起了火,在房间的正中点燃了一个契约法阵,带着属于烙印的气息。

“‘互不隐瞒、互不欺骗、互不伤害’,一旦违背契约就会自动解除,”塔尔说,“解除时不会对双方造成任何影响,只是我不会再给予他任何一点信任。”

王权打了个响指,法阵同一时间出现在了月眠城中。

“一滴血,或者自行离开,”塔尔首先划开了自己的指尖,“我不勉强。”

玄逐归轻轻一笑,封喉刃轻轻一扫,血液便落入法阵中。

“我加入,”玄逐归摊开手,“你们随意。”

无间塔主的威慑力在这群人中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墨江十和秦侑戎紧随其后,将鉴天城和琼佩密林也划进了斯图莱特家的版图。

“这对我没什么影响,毕竟起誓法阵更严格,”燕拾笑了笑,“我加入。”

雾镜之后的羽画也没有异议:“加入。”

“我和兰克都同意,”赫卡洛斯望向罗菲尔那,“你?”

“我也没别的选择啊,”罗菲尔那耸了耸肩,“其实要这样的话埃尔文也可以加入,他虽然年纪小,但至少……可信。”

赫卡洛斯没有说话,但王权却在滴下血液后低声道:“你如果活得不耐烦了,可以献祭。”

罗菲尔那瞬间闭上了嘴。

“军师,”兰克顿了顿,“我们的时间不多。”

“我也是,”沈初墨的嗓子有些哑,带着十足的疲惫,“但我要考虑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玄家了。”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能出现在全大陆最强者们的面前,即使看不见,来自周遭和雾镜之后的压迫感也令人难以呼吸。

“我活不久了,但也会尽力而为,”沈初墨深吸了一口气,“虞先生,我为从前的无礼道歉,但我明白自己活不到能够与你好言相向的那一日,多有得罪。”

“我理解,”虞影溯说,“多保重。”

沈初墨的血液融入了法阵,王权再次打了个响指,让月眠城中的契约阵法回归白夜塔。而就在虞影溯准备划开指尖之时,塔尔却伸手拦住了他。

“不用,”塔尔说,“你不用。”

虞影溯顿了顿:“至少能告诉你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契约破除时的法力波动太大,如果你首先就碰到了那个害死小布洛卡的家伙,就会全盘皆输,”羽画皱起了眉,“别冒这个险。”

“而且你们有烙印,”玄逐归说,“烙印都能同生共死了,别的还有什么必要?”

虞影溯心知在场者只有王权知道烙印的解除方法,不留后手地将他扔去敌方阵营对塔尔而言丝毫不保险,如果他真的想背叛,没人能够阻止他。但王权只是看了他一眼,抬手归拢了契约法术,让塔尔收束阵法的控制权,火焰逐渐熄灭。

“一周后我和虞影溯会分别从两条路出发回山脉以南,他走霜兰幽谷,我从深渊海离开。霜兰幽谷路线的行进速度会很快,一周翻越极北冰原,三周之内抵达琳琅天城,”塔尔将游标停在了过渡带与滨塔西斯平原的接壤处,光精灵之森的边缘,“深渊海的航行时间初步估计在一个月左右,上岸之后就是特拉古欧森林的最北部,这里同样在封灵结界范围内,但魔族的受制程度轻,法力在三成上下。”

“我的同行者还有精灵先知琅轩,”虞影溯说,“死灵、销烛、销雪跟着塔尔,还有老秦。”

“那就剩我了,”墨江十抿着嘴,“我走霜兰幽谷。”

“试炼。”王权提醒。

“没事儿,幽谷过得了,”墨江十并不在意这个,“但从踏足极北冰原的那一刻开始计算,我只有一周时间。”

“江衡延在东楼,半个月快马加鞭能赶到光精灵之森,鱼散疏坐镇玉程山,那边地势易守难攻,可以让他后撤暂掌东楼,同时涵山城分派一部分人手接应,”兰克一顿,“之前还有个消息没说,百里渊现在坐守蔺堰无令城,他被大长老任命为了蔺堰的总指挥官。他和昆德尔兰找到了突破契约桎梏的方法,可以分头行动。”

“我不赞成让他帮东楼守城,”虞影溯说,“这枚大棋得埋得够深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同意,”塔尔说,“江兰烟在哪里?”

“驻守在涵山城,”兰克说,“冬季爆发过一场大战,她从玉程山支援。”

“让她带兵退回玉程山,鱼散疏佯装去东楼复命,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江衡延不在,”塔尔望向墨江十,“观月楼呢?”

“观月楼在北楼,原本在老秦他们家往南三公里的山头上,现在可能需要找找,”墨江十说,“那是个刺客组织,全名天星观月楼,创始人是我爷爷的爹,传到我第四代。照理说‘鸮’们不见观月密令不动,但年代久了,估计得重新管管。至于观月密函……留在北楼的那一半应该是武功秘籍我的这一半里还有观月楼的组成、分布、各部职责什么的,杂事比较多。”

那本残本就在桌面上摊着,墨江十没有藏着的意思。

“江家怎么发现观月楼的?”塔尔问。

“北楼和联盟始终有联系,顺藤摸瓜找到的,”兰克回答,“有人在北楼看到了联盟暗鸮。”

“鸮”和“暗鸮”本就相似,不联想也难。

“这个我知道,大长老之前告诉罗伊尔苍炱不能丢,尤其是北楼,因为暗鸮的源头就在北楼,一旦断了就会失去后方的人员补给,”罗菲尔那插话,“他们原本打算从蔺堰的无令城出兵,没想到春季洪水比他们来得早,让东楼和西凉川占了先手。”

“苍炱与琳琅天城的接壤处是玉程山,易守难攻,外加东南面的涵山城始终有兽人大军驻扎,联盟轻易打不进来,”玄逐归挪动着小地图上的标签,“落月同盟和江家原本的计划是在春季过后借着夏季暴雨攻占蔺堰与琳琅天城的接壤处,就是玉程山北面的裴陵,切断双方的供给桥梁就能好打很多。”

“如果联盟依旧想要北楼,那裴陵必定有重兵把守,昆德尔兰先前传信说裴陵直接受琳琅天城管辖,百里渊只负责裴陵以西,”赫卡洛斯解释道,“他现在暴露身份太早了,因此如果联盟在江衡延回归之前行动,百里渊不会阻止。”

“我尽早抵达琳琅天城,引导战场的重心停留在涵山城,”虞影溯说,“兰克,两周后放出消息,说有人在涵山城里见到了疑似君弦的人。”

“可君弦……你要用洛斯特?”兰克猛地反应了过来。

“洛斯特·佩尔既然是君朗的私生女,长得和她姐姐像也不稀奇,更何况见过君弦的人并不多。是否是君弦本人不重要,他们在意的不过只是萨利尔曼王国皇族血脉,那就投其所好,”虞影溯敲击着窗台,“让旷星确保她在涵山城的安全。”

“我让她控制狮鹫群在涵山城后方待命,”兰克没有拒绝,“除了修斯和旷星,还有个叫摩里恩的雪原狼种兽人,他能驱策狼群,涵山城周围现在也有珈蓝罗恩狼进行外部守卫。”

“那再好不过了,”虞影溯笑了,“兽人族并不知道我的立场,有他在就可以让大长老见证独角兽信物的威力。”

有了皇冠,虞影溯等同于为联盟和暗党扫除了一整个种族的障碍。

“森林有什么消息?”塔尔问。

兰克说:“苍珩还在酒馆,已经聚齐了一部分猎人对抗暗鸮,另外三长老塔尼亚,九长老楼庭笙和十一长老拉迪恩娜守在石殿。”

“他们不难打,”赫卡洛斯说,“王宫内线已经确认楼庭笙是盟主的人,昆德尔兰也会协助夺取石殿。”

“秦侑戎直接从森林去涵山城或者月眠城,找到修斯,”塔尔看了一眼虞影溯,“他肯定重伤。”

虞影溯险些笑场,他发现塔尔是学坏了,拐着弯地暗示他千万别对修斯手下留情,还把责任一股脑甩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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