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当初有几家中途想退出,便把银子抽了回去,李文琦像李家开的口,借了大几百两银子。
李文琦得了信,便将消息递给了杜文泽,鸭绒被服便开始流行于市面之上,李文琦并没有管生意上的事情,而是离开天波府去了白林城。
她也是想躲着杜家那些个人,省得麻烦,二则是她要见喜娘,商议河道一事。
从天波府到白林城,一路上虽坐的是马车,却依旧颠簸得很,等到了白林城,李文琦方听闻晋通商号的事情,心中便有了想法,叹那县主果然是有大动作,商号一旦建成,生意便会做到全大康,到时杜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其中运力是关键,而天波府通黄河之水,大船得行,正当其冲,杜家如今与那知府大人相熟,从中分一杯羹,万般可行。
县主府里,喜娘正跟春梅、春杏说着话,自从武成关回来,喜娘赴了几家的宴会,算是露了露面,春梅得了消息也是入府请安,如今她又得了身孕,那贾许把她护得紧,若不是要来见喜娘,怕是不放她出来,一同前来的还有春杏,如今春杏夫妻经营着自己的杂货铺子,日子过得倒也不差,只是齐家镇那边春杏父母并不省心,尤其是听闻他们在府城开了铺子,便常来打秋风,春杏内里有些优柔,总之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三人正说着话,下人来报说是天波府杜夫人来请安,喜娘听着是李文琦,倒是好奇,春梅春杏见着李文琦,也只喊杜夫人,李文琦见到春杏春梅,恍惚记得是喜娘身边的丫鬟,瞧着这般两人日子过得都不错,感慨县主大度。
“想必你是接到了马有成的信后来的,怎么没在天波府主持生意,跑我这里来了?”
李文琦回道:“瞧县主说的,杜家一大波爷们,哪需得我这个后宅妇人亲身行事,得了县主回城的消息,便赶了过来,好亲近亲近,另外有事想跟县主商议。”
说完李文琦便顿了下来。
喜娘说道:“此处没有外人,你自放心说便是。”
李文琦原是想让喜娘把春杏春梅支开,瞧着喜娘并不在意,便说道:“始一进白林城,便听说县主开办了晋通商号,想问县主可是要将生意往外拓展?”
“此去武成关,不仅谈成了鸭绒被服的生意,还得了一个商署司的名额,所以便想着把手下的生意规整到一起管理,至于生意,目前尚只打算走关外和京城,怎么你有什么心思?”
“县主怕是忘了当初提的河道输送之事,杜家联合官府如今已经把天波府大多数河道疏通,只要白林城这边有河道通向天波府,运力便不成问题,天波府有几处不小的滩岸,商船常有通行,县主想要扩大生意,这河道运力不妨是一助力。”
喜娘道:“此事不急,如今天寒地冻,修通河道并非一朝一日之事,待明年春夏,再行此事不迟。”
那李文琦却道:“县主此言差矣,河道一事自当是尽早不尽晚,冬日不仅水位浅,百姓们如今也无事,整修河道,百姓年前也能得几分银两,岂不是正是时机,待春夏河水大涨,只怕更甚是劳民伤财,县主觉得如何?”
喜娘倒是没想到这关卡,不过看着李文琦模样,怕是雄心不小,不过这也是好事。
不过这事喜娘并不准备自己来做,就像当初吩咐天波府那边一般,整修河槽这般大事,甚至可以说事关漕运,自是要跟徐知府商量,官府出面方为正经,遂揭过此话。
李文琦瞧着知道喜娘心中自有想法,便没再多说什么,四女聊起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