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的钟总真是年轻有为呀,那戒指一看就是大手笔!”
“可不,这鸽子蛋大小的蓝钻是真实存在的吗?”
“哎呀你们消息闭塞啦!这枚戒指听说是上几个月他豪掷一个亿拍来的,只是当时都传言本是送给女伴文小姐的,不知怎的今天能有幸在沈夫人生日宴上瞧见。”
“文小姐和沈夫人的身份能相提并论吗,孰轻孰重你没数?”
“诶对怎么今日没见那位文小姐?往前钟总基本都和她一起公开出入来着,看这戒指如今都易主 ,莫非是分了?”
……
沈夫人神色复杂地看向钟意叹道,“小钟,你能来我们自是欢迎。只是这份礼物太过贵重,我们受之不妥。”
沈之凝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发现宾客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爸妈那片,正想上前一探究竟,蓦的一道熟悉挺拔的背影映入眼帘,心跳不觉加快,他怎么今天也来了?
迟疑着走近,晃眼的蓝钻尤为夺目,这什么情况?与钟意四目相对,沈之凝向他投去不解的眼神,对方却丝毫没打算解释的意思。周遭的议论言犹在耳,她忙拉过钟意背过身压低声音,“喂!你到底玩的哪出,怎么把这枚戒指带来了?”
钟意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应邀赴宴,在下总不能空手。”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跟她装呢,沈之凝轻咳一声,帮他回忆,“那什么,这玩意不是你准备送丈母娘的吗?”
钟意玩味浅笑,“难道我送的不对么?”
沈之凝语塞,白了他一眼,“我说,这戒指不是你为了讨文小姐欢心,给她妈妈挑的礼物吗?”
“给阿姨看过了,她对首饰无感,已经另外买了字画。”
好家伙,原来是人家挑剩的,还字画呢,整的有多情趣高雅似的!
钟意淡淡抽出被抓着的袖口,俊眉微挑,“我记得沈小姐有说过很想为母亲买下这枚戒指,今天钟某可是分文不收特来赠予,只是沈夫人似乎不想承这个情,不愿收下。既如此,我只好……”
“诶等等!”沈之凝拦住钟意,回身对上父母,勉力挤出一丝微笑,“爸妈,既是钟总的一番心意,您们安心收下便是。”心里却是在腹诽,哼,反正某人现在财大气粗,不差这一个亿。
沈国威此刻实在有些雾里看花,陈年往事桩桩件件,他心底的确是愧于钟意的,这孩子若不是摊上他们家族内部纷争的牵扯,也许在创业之路上能少吃点苦头。当年他对女儿的感情作人父的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真切,一纸机票伤的不仅是两个年轻人的心,他亦无奈,彼时分开对大家都好。凝凝回国也不是很久,看样子眼前的两人似乎已不是第一次碰面,他不得不多想,钟意这孩子今日的种种行为到底意欲何为?换位思考,再忠善纯良的人历经挚爱远走、社会打压,也很难保持初心,加之既已从商,商场如战场,道和能有今日所成,作为一把手怎可能没点城府手段?虽然他主张年轻人自由恋爱,难免也担心那些过往纠葛会伤及女儿,毕竟有些事她也并非全然知情……眼下这个礼,他们一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钟意好似看穿他的顾虑,态度诚恳,“沈董,这枚戒指原是沈小姐看中打算拍下送给贵夫人的,机缘巧合被钟某所得,沈夫人与蓝钻相得益彰,今日也算是物尽其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权当是钟某为先前错过的几场晚会赔个人情。”
钟意都如此开口了,沈母也不便再予推辞,接过礼物后邀请众人入席。心下却不免忧虑,这小子挑今日高调赴宴,也不知到底怀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