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我之前给你说的,我养过的那只猫。”
一只猫。
禾聿脑子再次宕机了。
她混成一只猫的替身了??
可能是禾聿崩坏的表情太明显,希尔嗔怒地瞪她一眼,“想什么呢?只是它的眼睛也是棕褐色和银色的异瞳,我才想到它。”
所以真的混成一只猫的替身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说到这儿,希尔想起正事,“明明眼睛没问题,为什么要假装?”
“还有,你上次说你是港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禾聿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脖子,从希尔手下钻出来,“我就是港城人,只不过父母离世得早,被大小姐捡回去了。”
她这样镇静地讲述,希尔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
小可怜,希尔温暖干燥的手掌覆住alpha的双眼,在她额头上留下一枚莹润的吻痕。
禾聿又被她亲出一股邪火,捏紧了她的手腕。
“……那眼睛呢?”
禾聿知道这事儿过后需要一点温存,但是审问也需要凑到耳边问吗?
自己是个该死的alpha,禾聿的性别意识从没有此刻这样清晰。
禾聿受不了了,一掀被子坐起来。
“希里,我抱你去洗澡,好么?”
希尔却很警惕地按住她:“你又要干什么?先回答了我再说。”
“……”
禾聿深深吸一口气。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
“好了伯爵大人,为了你自己好我建议先给我来一针抑制剂。”
希尔后知后觉松开她,摸了摸隐隐酸痛的腿根。
“可是我房间没有alpha用的,怎么办?”
禾聿捂着胸口,屏着呼吸下床。用被子把希尔裹成一个卷儿,慌忙披上外套就跌跌撞撞地开门出去了。
希尔从被子卷里挣扎着探出个脑袋:“喂——你知道管家在哪儿吗?”
就这么走掉是不是太人渣了?禾聿剩那点儿理智都拿来纠结这个问题。
可是她有文盲的人设,留个字条也不行啊。
算了。
禾聿不知道管家在哪儿,但知道谢利夫在哪儿。
谢利夫正躺在宿舍床上看报纸,虽然以他的文化水平看不太懂。
“嘿!伙计,好久不见,你怎么回来了?”
“放假,”禾聿估计自己脸色很难看,“闲话等下再讲,宿舍有抑制剂吗?”
终于活过来了。禾聿突然脱了力,瘫倒在自己之前的床位上。
过了会儿,谢利夫从上铺探出头来看她面色,见她好多了,才下床挤过来烦人。
“易感期来了?”谢利夫礼貌性的问了一句,才问更感兴趣的话题,“太女府怎么样?是不是金币多点?”
“怎么,你想换地方了?”
怎么能说自己把存款败完了呢?谢利夫憨笑两声,打哈哈糊弄过去。
禾聿心知肚明,瞄他一眼:“别想了,太女殿下不用男alpha。”
“太可惜了……”
谢利夫真情实感的扼腕叹息了一会儿,眼珠子转几圈,主意就打到自己前同事身上。
“你还有别的事吗?我早上刚换了班,不如……”谢利夫一把搂住禾聿肩膀,“带兄弟发发财,怎么样?”
果然还对上次那笔钱念念不忘。
禾聿就揶揄他:“这次还请我吗?请我就去。”
谢利夫站起来,提了提皮带,拍他的脂包肌肚子:“都好说都好说,走吧!”
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过来几团深色的云,携带着令人发闷的水汽往城市压来。
希尔裹着浴袍,站在庄园主楼的顶层。管家顺着伯爵大人的视线往外看,那两个勾肩搭背的alpha正在通过庄园大门。
“她真的一句话都没留?”
管家从没有一个冬天冒过今年这么多汗,他擦了擦脑门儿,尽力忽视伯爵的低气压。
“……没有。”
“您想留下她的话,我现在去通知守卫处不开门……”
“不用,”希尔摆了摆手,“你往封地派回一个靠得住的,查查雾渔港城是不是有一个叫何聿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