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聿失踪了。
她没有向子书昭请示,连续三天没有去上班,还是小结巴去给子书昭汇报的。
子书昭亲自搜查了她的宿舍,一无所获后,径直找上维希斯。
她可忘不了那天在皇宫里,维希斯那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维希斯屏退了所有侍女,不得不在主殿与子书昭相见。
“什么风把您都吹到我这儿来了?”
维希斯裹着厚厚的毯子,指节泛白,双眼不看子书昭,惊魂未定地不知看着哪处。
子书昭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也不客套。
“禾聿失踪了。”
维希斯愣了一会儿,呼吸突然急促又紊乱起来,“殿下怀疑是我?”
子书昭握紧腰间的佩剑:“你能囚/禁她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呵呵,殿下说笑了,”维希斯用宽大的袖袍遮挡倦色,轻咳两声,“我什么时候囚/禁过她……”
“你只需要回答,她在哪里?”子书昭打断她。
维希斯撑着额头:“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实不相瞒,我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刺杀,会客厅的血迹都还没洗刷干净呢。”
子书昭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真的不似说谎。
“冒犯了,大主教。你保重身体吧。”
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子书昭翻身上马,马不停蹄赶往下半城。
“伊莉娜,她那个飞行员朋友住哪里,你记得么?”
伊莉娜没有单独去过佐伊的住处,只能带子书昭去钱忆的小商铺。
她现身在下半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子书昭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让小结巴带队封锁了这条街道。
钱忆诚惶诚恐地将她迎进店里,翻出最好的那条红木长凳。
“殿下,您有什么事呀?”
“你知道你们首领在哪儿么?”
钱忆就懵在原地,跟机械卡死了似的。
“殿下,她、你、我……”
子书昭本来绷着脸,一下子被她的反应逗笑,“别怕,我只是找她有点事。”
“哦、哦哦,我不太清楚,我去把佐伊叫来吧……”
说完钱忆也不等子书昭的回应,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没让子书昭等多久,钱忆就拉着风尘仆仆的佐伊赶过来。进门前,佐伊都还在拉着钱忆的手安慰她。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昭殿下又不吃人。”
伊莉娜就是雀吻的事,禾聿早就和佐伊通过气了。但综合考虑,没有告诉钱忆她们,也不怪她反应这么大。
算起来,这还是佐伊第一次与子书昭见面。她从容不迫地拉着钱忆行了礼,在子书昭对面坐下。
“听说您找我。”
“你好,”子书昭点了点头,“禾聿最近没有来上班,我想你应该知道她去哪儿了。”
佐伊倒茶的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从风衣内层里掏出一个信封。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但她留了信给您。”
子书昭接过,没有急着在这里打开。
“她嫂嫂去世了,您应该知道,那是她最后一个亲人。前天她来给我这封信的时候,状态很不对劲。”
子书昭低着头,信封上有代表十三夜的四角星型火漆印。
良久,她没有动那杯茶,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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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确实不清楚禾聿去哪儿了,只知道她有了矿脉的消息,要北上去找沐佳她们汇合。
处于保密安全考虑,佐伊理解她不告诉她详细地址,而都城地下正起波涛,不可能她们俩都离开。
为了搞清楚军事大臣府邸的地形,佐伊必须和伽蛮走动频繁起来。
要避开萨麦尔在家的时间,但这也很容易,作为统帅,他每天去军营的时间几乎是固定的。
法蒂玛邀请佐伊到府上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