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禾聿清醒过来,已经折腾过一夜。
室内只亮着一盏壁灯,潮湿雨雾氤氲,混合着清清浅浅的蔷薇花香。
维希斯在她身边躺着,身上多了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禾聿发了会儿呆,撑着手坐起来靠在床头,把一旁昏睡的维希斯捞过来,屈起腿,让她坐在她腰上,背靠着她的大腿和膝盖。
被拍了好几下脸,维希斯才悠悠转醒。
皮肤被空气冰了个激灵,维希斯下意识双手抱.胸,被禾聿掰开。
昨夜禾聿一直没有扯下眼罩,也仗着看不见根本不怜香惜玉,不收着戾气。
现在,被她直勾勾地盯得发烫,维希斯还是有些受不了。
“现在知道害羞了?”
禾聿按住她遮掩的手,低头埋下去。
“啊!”
维希斯小声惊呼。
突然,禾聿停下来,含糊着问:“你之前说,要做我的教母,还算数吗?”
“嗯……不、不了……”
“唔……我可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可不能爽完就不认人啊,”禾聿继续蹭了两下。
alpha毛茸茸的头发磨她细嫩的皮肤,带来细细绵绵的痒。维希斯收紧了脚趾。
蹭够了,禾聿终于松开她,恶劣的扯了扯她的耳坠。
“你要负责,你应该宠溺我,纵容我,满足我……这是教母的责任。”
“这都是你欠我的。知道了么?”
“嗯……知道了……”
她已经又咬上腺体来了,昨夜折腾那么久,维希斯浑身跟散架了一样疼,一个劲摇头。
“怎么能拒绝我?坏妈妈。昨天喂我吃药的不是你么?药效还没过呢。”
她的信息素本就有致命的诱惑,禾聿忍耐了这么多年……维希斯这几天都好不了了。
她声音气若游丝:“小聿……对不起……”
“噢……我不想听你道歉。”
“没意思,等你有力气像昨晚一样求饶的时候吧,”禾聿停下来,把她放床上,下去打开衣柜。
“果然我对折磨人还是没什么兴趣,还是没有你变.态。”禾聿一边嘟囔着,一边翻找衣服。
怎么没一件正经的?她就这么想被她玩死啊?
没办法,只能捡起地上的长袍给她裹上。
“你那些仆人呢?叫她们来抱你去洗澡。”
维希斯还是摇头,“我把她们都屏退了……”
“……”
禾聿气笑了:“你是不是看准了我脾气好,就欺负我一个人?”
“我只是不想让她们看见你……”
“囚/禁人还有理了?我不会管你的。”
禾聿把自己衣服穿好,独自推门出去。
看装潢,这还是在威利亚城教堂内部,禾聿大摇大摆地走过连廊。
回到主殿,威利亚主教自然在这里,她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禾聿缺席了,但她现在看起来红光满面,非常快活。
禾聿找她商量的事,她一个人决定不了,所以才会帮助大主教暗中到威利亚城来,可是现在又找不到大主教人在哪里。
威利亚主教一直说场面话和垃圾话,这就让禾聿很恼火。
“让他们愿意来上学,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很难吗?”
虽然信众们还相信教会的说辞,认为十三夜是一群不祥之人,但精明的权贵们又不是这样。
现在禾聿在威利亚城上层社会中风头无两,她的怒火对主教来说可不是好事。
再说了,威利亚教会也需要十三夜的跃金啊。
“禾小姐,”主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您发现了新的矿脉,是福泽万代的功绩,我们都尊敬您,为什么还要来操心这些小事呢……您的要求,我们自然会去办的。”
禾聿沉默了,垂眸,将手中的牛皮纸揉来搓去,室内只剩纸张扭曲的清脆声响。
“……”
“不过是进了教会,当了几年官,就这么看不起他们了。”
“主教,我没记错的话,你也不过是个木匠的女儿,什么叫‘这些小事’?”
“这是你们教会最令人讨厌的地方,自己不过也是泥巴里爬上来的可怜人,抓到一点点那些大人指缝里施舍给你们的权力,就不把其他人当人看了。”
“你看,自从你们的大主教从伯兰城出逃,离了对跃金矿的掌控,还有几位伯爵愿意听你们的进言?”
“信众很听你们的话,你们又觉得他们愚昧,觉得他们无知,却享用着他们的供奉。”
“你们那么恨alpha,这么多年了,教会圈了这么多钱,有让和你一样的、或是连进入教会的机会都没有的omega,生活哪怕好一丁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