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师父大声喊了句,赵芸连忙开门走了出去,“师父。”
“给你的。”冯大夫把一包桃酥往赵芸面前一推,“说是你的妹妹让带来的。”
赵芸欣喜地拿起桃酥,想着妹妹和母亲还有祖母,已经两天没见过她们了,不知道母亲的气消了没,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好好吃饭,不知道祖母的身体可有好些,突然就委屈地落下泪来,一滴滴全滴在了包桃酥的纸包上,啪嗒地一声声响。
“怎么了?”冯大夫连忙掏出来手帕,递给赵芸,又紧张地站了起来,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赵芸接过手帕,一把擦掉眼泪:“师父我没事,吃桃酥,可好吃了。”
冯大夫摆了摆头,“我可不喜欢吃甜的。”
“师父,这个不一样,这是灵杏堂的桃酥,甜而不腻,很好吃的。”赵芸快速拆开拿了一块桃酥递给冯大夫。
冯大夫却往后仰了仰头,表示拒绝,“唉,那师父你等我一下。”赵芸说着跑了出去,看来她今天是非得要把桃酥给推销出去了。
不一会儿,赵芸就端着一壶茶回来了,满满斟上一杯茶,然后恭敬地递给了冯大夫:“雨前龙井,刚好配桃酥一起吃。”
冯大夫拗不过她,只好拿起一块桃酥,咬了一口。
“怎么样?”赵芸期待地看着他。
“嗯嗯,咸的。”冯大夫仔细品味后煞有介事地说道。
“什么?咸的。”赵芸不相信地也拿起一块,赶忙尝了尝,气愤地说:“什么嘛,明明是甜—”说着,赵芸突然反应了过来,师父这是讽刺她刚刚把眼泪滴到了桃酥纸包上呢,顿时气得背过身去不理他。
看着这么可爱的徒弟,冯大夫不由得笑出了声,“好了,是师父的错,别生气了。”
哼,自己一犯错就罚自己不许叫师父,现在师父犯了错该怎么罚他好呢。
赵芸还在想着,冯大夫已经拿好了针和药,“罚我给你挑水泡总行了吧。”
听了这话,赵芸不由得伸手一看,手上的水泡好像又大了点,自己竟然没注意到,既然师父都开口了,那当然得就着这个好机会了,赵芸赶忙乖乖坐好,伸出手。
师父果然是神医的徒弟,动作十分地温柔轻缓,手掌又暖又大,不轻不重地握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挑破水泡,擦干净后又上好药粉,再用棉布包好,温柔得像泡在热水里一样,暖暖地,赵芸感觉身子都软了,不由得傻笑了起来。
“好了。”弄完后,冯大夫将赵芸的手一甩又立刻恢复了平常的刻薄模样。
赵芸一下子清醒了,准备默默拿着桃酥和茶回自己的小房间继续苦读,“再给我续一杯茶。”冯大夫急忙喊道。
“师父,喝多了会睡不着的。”赵芸好心提醒。
“我今晚要看书,睡得晚,刚好喝点茶醒醒瞌睡。”
赵芸露出惋惜的表情:“师父,您年纪大了,就不要这么辛苦了,明天再看吧。”
冯大夫压住怒火,一脸平静:“为师我,年方二九,哪里老了。”
“呀,师父您这么年轻啊,我还想着您这么厉害肯定都三十好几了,不过看起来却那么年轻,我好几次都忍不住要问您的保养秘方呢。”赵芸笑嘻嘻地说着。
“为师我这叫年少有为,你懂什么,逆徒,明天不用叫我师父了。”冯大夫气愤地说。
i“好的,冯大夫,”赵芸乖巧又熟练地答应着,唉,不对,今天还没过完呢,“好的,师父。”说完就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