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玉妃,竟然让你下跪,明明嬷嬷不是那么说的。”若雪还是忿忿不平。
朱美人回头轻轻皱着眉看着若雪:“我们刚来,且夏狄与白王朝向来不和,她们有些怨气是难免的,你怎么许多的抱怨,以后不许说了。”
若雪还要开口,但看见朱美人真的有些生气了,便只好住了口,只是担心地看着她,明明自己只是希望她不要受到欺负,能够保护自己罢了。
晚上,玉妃在承德宫里正看着书,若蓝进来禀告说皇上今晚去了华熙宫。玉妃眼皮都没抬,又翻一页,若蓝也习惯了,只是走上前,将灯挑得更亮点,以防玉妃伤了眼睛,毕竟那双桃花眼那么好看。
第一次侍寝,朱美人还是有些紧张的,但是还是认真地沐浴梳洗了一番,教习嬷嬷的话也让她听得脸红心跳,但是这正是她的使命所在,她也只能尽心做好了。
独自等待的每一秒都让人那么难熬,其实她还没有真正看过皇上的模样,只是见过画像,画中的人看起来有点老,也没有夏狄人那么粗犷与强壮,有点像个文弱书生。朱美人慢慢回忆着,突然听见传来一声声的脚步声,一次比一次更近。逼得朱美人不能呼吸。
“还习惯吗?”耳边突然传来说话声,朱美人吓得抖了一下,“习惯。”
“习惯就好。”皇上说着坐到了朱美人的身边。
朱美人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在自己的耳边回荡。
看着朱美人畏畏缩缩,微微发抖的害怕模样,白寒也不想为难她,“你异国他乡过来,肯定是累了,不如先熟悉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再侍寝吧。”说着便起身要走。
朱美人急了,连忙跑过去抱住白寒的腰:“皇上不要走,臣妾,可以的。”
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白皙柔嫩的双手,感受着贴在自己后背柔软温热的身体,白寒心里不免生出一股燥热,转身看着面前的女人,双眼含泪,朱唇微启,欲语还休的可怜模样,他不由得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继而又覆上了她的唇。
“什么?良嫔?”玉妃咬了一口桂花杏仁糕,惊讶地说,转而又不屑地笑了,“得亏夏狄用了心,刚好送到人家心尖上了。”
“才一个晚上,未免太快了些。”若蓝也很是惊讶。
玉妃又咬了一口桂花杏仁糕:“有什么的,他就是那样的人,惯会用这些来哄骗女人的。”
若蓝也只好附和点头,自家主子就是这样,从不去争宠讨好皇上,可是皇上若宠爱别的女人却又是不高兴,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也只是听说主子曾经是先皇后的陪嫁丫鬟,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被皇上宠幸了,然后就生下了皇子,接着就被封妃从此飞上枝头了。
皇后听到消息也不太高兴,且不说位分晋得太快,单她的身份就应该有所收敛才是,赵将军逝世才刚满一年,就如此疼爱敌国公主,也不怕让人寒心。气得刘琴早膳都没吃。
“怎么,听说皇后没用早膳,朕担心得下了早朝便过来了。”白寒穿着朝服便来了未央宫。
虽然生气,但是看见白寒,刘琴还是忍不住流露出笑意,上前帮他把朝服脱了。
“生气了?”白寒一把拉过刘琴的手坐下,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刘琴心口不一地说:“没有,臣妾不敢生气。”
“哦,是不敢,所以还是生朕的气喽。”白寒说着冲王公公招了招手,马上有人端来了一盘葡萄。“专门给你的,别人都没有。”
看着那盘圆润清透的葡萄,刘琴还是绷不住开心得笑了起来。
“朕剥给你吃。”白寒说着拿起一颗剥好喂给刘琴,“琴儿,你知道的,为了两国和平,我得做出一些样子来,不然难免引起夏狄的不满,若我只是个平民百姓,我一定只会许你一个人,原谅我好吗?”
刘琴听着白寒的话,哪里还有嫉妒朱美人的心,甚至还责怪自己作为皇后却如此不大度不知为皇上着想,连声说:“是琴儿不好,没能当个好皇后为皇上分忧,反而让皇上为我费心了。”
白寒轻轻搂过刘琴的肩膀,贴近她的耳朵柔情蜜意地说着:“只要琴儿不误会朕,朕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在刘琴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明明是那么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