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本来不服气，听他这么一分析，倒也觉得合理，于是又赶紧换了装扮。

“那我们怎么称呼得好？”

柳无笙踱了几步，“就兄妹吧。”

“这，”青果觉得不爽，“怎么不是姐弟呢？”

柳无笙没有说话，默默走到青果身边，垂着眼看着她。

“好啦好啦，那就兄妹吧。”青果无奈妥协。

“那，先叫声兄长听听？”柳无笙看着青果说。

青果不屑：“到了时候自是会喊的。”

第二日苏雨晴早早地便起来准备了。先是喊来翠竹准备了一本新的簿子，自己在簿子首页上提字写了“功德簿”三个字，然后便准备往吴家赶。

赵芸因今日要随师父一起去义诊，便也起得很早，正好撞见了苏雨晴，“母亲，”赵芸快走几步追上了苏雨晴，“母亲今日又要去铺子吗？怎么不多休息会儿，不要过于操劳了。”

“最近铺子里新做了好几款香粉和胭脂，我想请你云姨去看看，也能给点意见。你怎么也起的这么早，是要去义诊吗？”苏雨晴说着。

“嗯，今天要随师父去义诊，我和母亲一起过去吧。”赵芸笑着说。

苏雨晴点了点头，本来不想说与赵芸听的，但是既然要造势，便应该把动静弄大了才好，况且哪能让皖儿孤身奋战呢，赵家的人，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应该为国而战才对。

“芸儿，你看。”苏雨晴说着，拿出那本簿子。

看着簿子上的“功德簿”三个字，赵芸立刻联想到了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功德殿的事情。

“母亲，这是？”

“功德殿的事想必你也已经听说过了吧，我准备将近一个月的脂粉铺的收入全部捐给功德殿的修造，所以准备了这个簿子，只要是来买我们铺子胭脂水粉的人，我都会把名字记在这本功德簿上。”苏雨晴说着，深深地凝望了赵芸一眼，“芸儿，母亲有事求你。”

“母亲，”赵芸急忙喊了一声，“不要这么说，您只管吩咐便是。”

“这些官绅们从不缺钱，他们要的是名声，只要捧高他们，到时候他们自会掏钱出来。”

“我明白母亲，只是，我会努力的。”赵芸说着，有些没有底气。

苏雨晴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胳膊，“没事的，如果冯大夫介意的话便算了，冯大夫为人正直善良、心思纯真，你能和他学医我很高兴，万不能因为这件事离了心。”

赵芸只好点了点头。

满腹心事地来到药房，见冯大夫在包一些药材，赵芸连忙上前帮忙，每次义诊前冯大夫都会准备好一些常用药材和几副给老人养身的药，赵芸每次都会在一旁帮他顺便问问他一些药材相关的问题，可是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冯大夫偏过头去看她，赵芸没有察觉，只是心不在焉地包着药材。

“放错了。”冯大夫出声提醒。

反应过来的赵芸惊呼一声，“对不起师父。”

“要是这么心不在焉，今天就不要去了，这么马虎，出了事怎么办。”冯大夫严肃地说着。

赵芸有些委屈，更是开不了口，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把放错的药材归位。

冯大夫无奈叹了口气：“我没有在凶你，若是有心事便好好休息一下。”说着便装好药材要出发。

赵芸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我也要去。”

冯大夫转过身看着她：“可你的状态不是很好，等你的心事了了再说吧。”

“师父，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赵芸终于鼓起了勇气。

冯大夫微微点头，“你说吧。”

赵芸便委婉地说了一下希望屿道的人可以帮忙传一下功德簿上的人的“功德”，说完了有些担心地不敢去看冯大夫的眼睛。

“就这些吗？”

“就这些。”

“你不是和张家大婶、王家小哥、刘家小妹都挺能说的吗，他们不出一个时辰便能传得到处都是，你还在担心什么。”

赵芸眼前一亮，“师父你不会觉得我利用了他们吗？”

冯大夫轻敲了一下赵芸的头：“整日里胡思乱想，赶紧走，不要误了时辰。”

赵芸摸了摸头，小声嘟囔着：“都说了不要打头，会长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