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皖刚要问好,只见面前的人既不是师父也不是师娘,竟是自己的好友阮水水,赵皖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整个人定在原地,水水虽然也有些惊讶但还是马上回过神来:“皖儿,你是来找指挥使的吗?”
赵皖点点头,站在门外不知道是否该进去。
“指挥使他和夫人一起去庙里上香了,可能要过会儿才回来,不着急的话先进来坐坐吧。”水水伸出手邀请。赵皖不知道为什么阮水水会在蒋寿家,想起来好几次大家回家时都很兴奋,只有水水不语,也从未听过她讲起家人来,难道是蒋寿的远方亲戚为了避嫌才不说吗,而且看蒋寿对她也格外照顾,以蒋寿的性格,水水应该不是什么毫不相关的人。
“没什么事,刚好我们上午去了善安寺,求了一个平安符想给指挥使大人。”赵皖说着,又怕水水多想:“其实,指挥使在上任之前教过我一段时间,又是父亲好友,所以。。。”
“我知道的,”水水说着,打断赵皖的解释,“你不用解释那么多。”
“我们是好朋友,多少次并肩作战,自然不想你误会。”赵皖说着,掏出了怀中的平安符,“我还有事,水水你帮我交给指挥使吧。”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指挥使家吗?”水水看着赵皖慢慢问道。赵皖舒心一笑,摇了摇头:“你有地方可去,我很高兴,师父师娘他们人很好,一定对你也很好,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水水,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水水哽咽着点点头,看着赵皖明媚的笑容,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赵皖有些错愕但也还是抱了回去,安慰地拍了拍水水的背,赵皖想,水水从前可能过得并不容易。
看着离开的赵皖,水水忍不住流下了泪,那一年她十四岁,生活的苦难早已经折磨得她痛苦不堪,每天都期望着早点死去,可惜她一个弱女子,便是寻死也不能,反而常常招致一顿毒打,终于有一天在去外客的途中,她拼劲全力奔跑,跳进了河里,她以为她能就此死去,可在身体慢慢下沉,思绪逐渐混乱之时,一只手拉住了她,带着她飞快地游到了湖面,虽然获救,但是水水却表现出一副癫狂的样子挣扎着。
“放开我,让我死,为什么要救我?”水水大喊着,湿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这个小女子怎么回事,救了她还不乐意了。”蒋寿不快地说道。
赵勤却朝他伸出手来:“衣服。”
“连命都可以不顾,想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赵勤一边给水水披上衣服一边说。“姑娘,你遇到什么事了?”
水水警惕地看着两个大男人,不住地往后缩着身子,赵勤见状立刻站了起来,“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见水水还是不说话,赵勤也为了难,“要不我们送你回家吧?”
“不,不要。”水水害怕地大喊起来,怕他们真要送自'回家'便立刻站起来就要跑,只是身体虚弱没跑几步就倒了下去,赵勤急忙上前,却见得不远处跑来一群人,水水当下就哭了起来,又要跳河,赵勤赶忙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个男人大喊着,“这是我们妙翠楼的香蝶,赶紧放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