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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此话只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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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神奇异地端详着面前沉思的孩子。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玉琼已经进步这么多了吗……真是令他惊喜。

“呵呵。”一声轻笑打断玉琼的思绪,头顶传来的温度来自皇帝的手掌,温柔的大掌还同儿时一样轻柔着她的颅顶,在她亮着眼睛看过去时再一句夸奖,“玉琼好棒,父皇很欣喜。”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夸奖就可以让她欢喜好久,只因为这来自她的父皇。

这次也相同,真是欢喜中藏着隐秘地慌张。她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她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父皇,玉琼讲的如何?有没有达到父皇的预期?”当作是一场考验,玉琼将慌乱藏在期待又紧张之下,等待着唯一裁判的评分。

皇帝对玉琼的要求不算高也绝不是低,他仿佛潜意识中就认定了玉琼不会无法完成自己的要求,因为这可是他教养出的孩子。

“很棒,玉琼说的很细致也有理。”皇帝拿过奏折,抬笔在其上圈出了地方再放入玉琼手中,“但玉琼忽略了这些地方,看似不必要的微处却是很重要的细节。”

被皇帝用朱墨圈出的地方只有三处,一出是关于谋士出现在恭恬王身边时间的猜测,一出是关于恭恬王最近很宠爱的小妾,最后一出是关于恭恬王接触的一位低位官员的事。

第一个玉琼倒是想得通,毕竟时间信息在结合当年事件的情况下,说不定可以帮助推断出谋士出现的大致原因。但后面的,小妾和低位官员的事她就不理解了,妾室之事算是后宅之事。而那个小官员很不幸在前一段时间被发现死在了自家水井中,还因为发现的晚,捞出来时整个人都是浮肿的,都看不出个人形了。

但父皇既然圈出来了就不是没事找事,一定有他的深意在其中等她领会。

玉琼拧眉,贝齿轻咬下唇,小脸严肃的盯着奏折上的几个字仿佛要将它们烧穿似的。

只凭这些就算是开了天眼她也不会知道背后的隐秘,玉琼知道在这封之前一定还有其他的密折到皇帝手中。他们之间存在很大的信息差,这导致她就算看破了那几个字也是无用功。

玉琼干脆地认输。

小嘴一撇,小脸一夸,将奏折推到皇帝怀里,带着点点埋怨道:“父皇耍赖,后面两个根本就是没用的信息嘛,父皇故意误导玉琼!”眼睛睁的老大,玉琼插着腰站在皇帝面前,鼓着腮帮子等对方哄她。

不哄就不理你咯!——眼里写的明明白白七个字加一个感叹号。

她着鲜活的样子逗的皇帝失笑出声,比起和自己相似的敏锐,皇帝果然还是更喜欢玉琼和皇后相似的活泼一面。

将折子随意丢到桌子上,皇帝道:“小机灵鬼,自己想不出来就怨父皇题出的不对,真是哪哪都是你的理。”

“那父皇您说嘛!那个小妾和小官到底有什么关系嘛,反正玉琼是看不出来。您若是不说玉琼自便认为是您出错了题,要补偿玉琼的。”面前的小人儿粉糯一个,仰着小脑袋骄傲且倔强地看过来,皇帝只觉得可爱。

皇帝说她强词夺理,玉琼就强给他看,趁着这个机会多要点好处,两面她都不吃亏。

他轻笑两声点点她的额头,“就你机灵。”说着,唤起了杜栗,“去将前些日子的密折拿来。”

哇,这么好!

玉琼期待的表情写的分明,她知道此时内敛情绪才不讨皇帝喜欢,因为这是他给自己的特权。所以就只用高高兴兴地接受就可以了,装的惶恐才虚伪。

看完前面的几封密折,玉琼总算将事情连起来了,小妾是谋士送到恭恬王床上的,小官也是谋士举荐的。可以说这两人都是谋士带来的,他们三个才是一伙儿。

“可那小官不是死了吗?”玉琼问出口的一瞬间,一道闪光穿过大脑。上面没写杀死小官的凶手是谁,也没有任何后续,他……就这么死了?

皇帝挑眉看她,没有出言打扰她的思绪,只是又翻阅起那本诗集静静地等着玉琼。

死亡可以伪造的,它可以是脱离现在身份的一种方式,一种无祸患之忧的方式,但前提是要做的足够干净。

“父皇,所以那小官是假死?”

见皇帝点头,玉琼更加迷惑了。

什么样的遭遇在能让人抛去前几十年的积累和关系,选择假死背井离乡。纵使是在图谋大事,在未定败局之前也不会如此。难不成是露馅儿了?但父皇既然还将此题目抛给她就说明还并未定结局。

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拼图中最重要的那一块不见踪影,就因为缺了这一块,导致整张拼图都是模糊的。

但如果父皇和她是同样的境遇,他不会如此悠闲。皇帝是不允许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也不允许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父皇,您找到那位小官的藏身之处了对吗?”

“呵呵,朕就说玉琼比那些朝臣聪明的多。”皇帝终于提起了精神,将几本密折随意的丢到杜栗怀里吩咐道:“去烧了吧。”

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玉琼可知被逼到绝境之人会如何?”

她眨眨眼答道:“会接受自己的命运或绝地反击?”

皇帝轻笑着点头,又摇头,话语温吞着道:“是也不全是,大多数人都会在绝境中生出许多勇气,有的可歌可泣有的痴心妄想。”他将杯中清茶中投入一朵干花,干花在杯中飘了一圈久为沉底。他话风一转,“被打伤的野猫爪子狠厉却依旧不堪一击,纵然抱上来新主子又如何,有风吹草动就慌张的要逃离,不早点标记就会失去踪迹。”

和上茶盖,皇帝不关心干花被水浸湿的过程,因为结局他早已定好,绝无改变。

暂时还不太能理解皇帝的意思,玉琼和他之间终究是差了太多信息。敛下眼底沉闷,玉琼扬起头清亮的眼睛水润润地,“父皇,那把野猫的爪子剪了不就好了,或是直接打死,省去许多麻烦。”

皇帝起身轻柔地拍拍玉琼的肩膀,眺望着窗外远处,透过窗棂,宫殿也被分成了许多格。背过去玉琼看不到他眼底的玩味,语气轻缓只让她以为是在絮家常,“留着才有趣,野猫身上的跳蚤瘙痒的可不止自身,连带着他的主子也难逃其害。但既然收养了那野猫,也该承受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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