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白色轮船驶离岸边,船帆高扬,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水,陈清远一身墨色西装,气质沉静肃然,他静静的负手立在栏杆前。
不远处,任迪凯穿着花色大裤衩,戴着黑色墨镜,正抱着刚开的一个绿色椰子水喝,陶楚转头分别看两人一眼,总觉得他们不是一个画风。
任迪凯看一眼这波浪汹涌的无边大海,突然问陶楚,“你有没有觉得清远的性子比以前更沉默了?”
陶楚回忆起两人这段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不免一怔,“嗯。”
“周国栋害死他爸妈,他从小隐忍背负仇恨寄人篱下这么多年,扳倒周国栋那会儿,我原本以为他卸下仇恨会变轻松,但是我发现他越来越冷……冷漠了。”
陶楚眼神微变,站了一会儿后,朝陈清远走过去,从背后将他抱住说,“刚才说这一阵风大不让我出来,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待着?”
陈清远转过身来,微冷的眸色中含起暖意,指腹蹭着女人的脸颊,然后拉住她的手,“楚楚,你想知道我这些年在做什么吗?”
陶楚点头,“我想知道,我也都想知道。”
陈清远看向远处,眼眸又变得清冷起来,“当年扳倒周国栋后,周钰随他母亲去了香港,虽然他对我存有疑心,但是并没有直接对付我,周国栋以前交好的那些人都在找我,因为我爸妈当年的那场车祸,他们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他们见周国栋落得如此下场便知道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陶楚一怔,脸色变得焦急,立即握住他的胳膊要检查他的身体,“他们对付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陈清远一笑,压住她乱摸的手,“没有受伤。”
陶楚神色又是一愣,“那你……”
陈清远面色如水般沉静,思考片刻,才跟她说,“楚楚,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若是你深陷一场困局,怎么也逃脱不了,唯一的办法是什么吗?”
“成为掌局者?”
陈清远声音低沉,“楚楚,所有的路走到现在,我不可能后退也退不了了。”
陶楚一着急,揪住他的衣领,“你想做什么?你想为你爸妈报仇可以,但是你不能做违法的事情把自己搭进去!”
陈清远抓住她陡然变冷的手,朝她安抚一笑,“我没有,以前没有做,往后也不会做,我早答应过奶奶,我现在也答应你,我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陶楚心中仍有余惊,微喘着气问,“那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说什么?”
陈清远说,“楚楚,我现在的身边处境比以前更危险,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很高兴,但是比起喜欢,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危。”
陶楚此刻又气又急,朝他胸口锤了一拳,但是又立马伸手将他抱住,“你这个人!我还以为你要瞒着我做什么呢!我不怕,以前知道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不怕,我现在也不怕!”
“既然我都和你在一起了,无论是谁想伤害你我都会保护你,我才不会害怕逃走,你也不许把我推开!”一口气松懈下来,陶楚将他搂的更紧。
陈清远心上激荡万分,他过去数以万计的黑暗日子终于投进来一丝光,他抱住陶楚,“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
“在一起的这些天,我思考过很久,不想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就让你深陷危险境地,如果刚才的那些话都是你的真心想法,那我绝不会放开你。”
陶楚眼眶微湿,她抬起脸,手勾着陈清远的脖子将他拉低,与他嘴唇相贴,感受到他的柔软冷意,她一点一点的轻轻舔舐,直到让所有的温暖都将他包围。
……
窗外倒映着碧蓝色的海水,室内一应陈设都柔软贵气,白色大床放置在正中央,陶楚躺在床上,紧张的感觉蔓延全身,像是要将她吞灭,陈清远拉住窗帘,室内瞬间一片黑暗,他走过来,开了床头的一盏暖灯。
他站在床头处,目光低沉却又热烈的看着床上的人,直到把陶楚看的脸色通红,她再受不住,拿手背盖住了眼睛,他浅浅一笑,俊容清隽,他跪俯在床上,把女人的手拉下来,开始亲吻她。
他的动作认真、专注又轻柔的仿佛在吻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陶楚的衣衫被他一件一件脱去,她仰头终于攀住他清瘦但有力量的臂膀,长发散乱在白色枕头上,她感受着趴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热烈气息,阳刚温暖,一如她记忆中的那样。
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流连,挑逗着她敏感刺激的感官,直到她脑子里的所有神经都绷断的那一刻,陶楚疼出声音,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眼泪滑出眼眶,落在长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