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妈。”陶楚拉住陈清远的手,仰头看见他的薄唇也是红艳艳的,她捏了下陈清远的手说,“我爸妈一会儿肯定知道我们刚才在干什么了。”
陈清远的拇指抿过她的红唇,“我下次会克制。”
但是他坦荡的笑意完全没有忏悔的意思,陶楚瞪他一眼,拉他快步往饭桌那边走去了。
两人一入座,陶母和陶父果然各看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便分碗筷准备吃饭了,陶父和陈清远聊天,饭吃到一半,陶母忽然插话说道,“清远,你和楚楚你们两个人的年纪也都不小了,将来有什么打算?”
两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尤其陶家父母已经知道了他们在高中时候便有缘分同居周家的事情,陈清远的个人条件他们都很满意,眼下希望看看他的态度。
陈清远笑意柔和,神色一正,缓声说道,“叔叔阿姨,这次回来看望您们,我是带着私心的,我想和楚楚领证结婚,这件事我还没跟她商量,想先征得您们的同意。”
陶楚神色一怔,转头看他,在香港的那会儿,他是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但是她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而且这么快就在她父母面前提起。
陶母和陶父相视一眼,陶母开口道,“我们没有什么意见,你对楚楚好,你们两个互相喜欢就是最合适的。”
陶楚低头有些安静,陈清远的手伸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温暖,紧紧的、紧紧包裹着她柔嫩的手。
陶楚帮着陶母收拾完厨房,陈清远和陶父还在客厅下象棋,她坐旁边看了一局,困意袭来,她进房间睡觉,一觉睡到了天黑,窗户外面已经亮起了路灯。
她从房间出来,饭桌旁坐着两人,陈清远正在陪陶父喝酒,陶父的酒量并不好,已经喝红了脸,仪态也有些放松,手掌放在陈清远肩膀上,拍拍他,正和他说着话。
每次碰杯后,陈清远都一饮而尽,陶楚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快步走过去,拿走两人的酒杯,对着陶父道,“怎么突然喝起酒了?你身体还在康养,医生说不能喝!”
陈清远眸色清亮,也看着她。
陶父笑呵呵的道,“就喝今天一次,就喝一次。”
陶楚皱眉道,“不行,喝到这里就行了,没收!”
陶父朝陈清远笑笑,“我家闺女这脾气,说一不二,还挺凶。”
陈清远也一起笑。
陶楚把酒杯酒瓶都收进厨房,来往中间看了陈清远一眼,嘟囔道,“自己身体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啊,还喝酒。”
陶父站起来后就有些晕了,陶楚和陈清远把他搀扶进卧室睡觉了,现在刚晚上六点,陶母出门去买菜了,客厅只剩下两人。
陶楚拧了陈清远一下,低声道,“不知道身上有伤?!还敢喝酒……”
陈清远笑着抱她入怀,他身上带着酒气,衬衫材质昂贵柔软,舒服的面料蹭在她脸颊上,他抱着陶楚像个小孩子一样,轻轻的左右晃。
陶楚趴在他肩头说,“酒气臭死了。”
“以后不喝了。”陈清远声音柔软,“以后都听你的,你来管我好不好?”
“谁稀罕管你。”
陈清远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你就得管我。”
听见这个称呼,陶楚脸一红,推开他,“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还没结婚呢,就想占她便宜!
陶母回来了,手上提着一大袋菜,陶楚进厨房,再出来时,陈清远坐在沙发上,轻阖着眼,陶楚脚步一顿,很快走过去,“哪儿不舒服?”
陈清远睁开眼睛看她,略微一笑,“可能得回酒店换药。”
陶楚应了声好,进厨房和陶母说了声不用备晚饭了,陈清远有事得先回酒店。
陶楚换好衣服,和他一起出门下楼,江义已经停好车在楼下等了,到了酒店,陶楚从车上提上药箱,回到酒店房间,她就让陈清远脱衣服。
两人坐在沙发这边,他的衬衫解开后,里面是健硕的胸膛,裹着白色纱布,他的脸色苍白了好些,陶楚又心疼又生气,但也说不出责备的话,只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给他换好药,又重新裹上纱布。
陈清远抬起胳膊,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翻找东西,陶楚归好药箱,俯身过来,“找什么?我帮你找。”
“我自己来。”他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从她家出来以后,他才不再忍,陈清远朝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