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凉就要病上小半个月,不想费钱看病只能避免生病了。
隔天姚磬没来,他下山浇地的时候碰上了秦茂他娘。
秦婶子说:“磬哥儿和茂儿去镇上了,让我碰见你说一声。”
“嗳,谢谢婶子。”
秦婶子摆摆手走了。
还好家里有马,上下山方便。
不然每天这么来回累的够呛。
山下的草拔完回家又去侍弄园子,那株兰花被路溪放在堂屋香火下。
太阳快下山那会儿才挪出来晒晒。
出门看见那几棵蔫吧的橘子树,想起从苗阿奶那儿学来的东西打算用这几棵橘子树试试水。
在橘子树边掏沟,太深了烧根,太浅了没用。
两条沟掏出来出了一身汗。
后院马粪鸡屎堆了好些,全被收到一块儿堆肥。
头一回弄路溪不敢多放,盖土的时候路溪手酸得差点举不起来。
小声嘀咕到:“没想到嫁人后反而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他以前一个人能把地里的活儿都干完呢。
盖好土浇水就行了。
忙活完一身臭味,今儿太阳大头也洗得。
都快一个月了,浴桶怎么也该做好了。
等常新回来让他去取。
路溪盼星星盼月亮的没把常新盼回来,姚磬倒是又来了一回。
开门见他眼眶通红把路溪吓一跳,把人拉进门问:“这是怎么了?”
进了门路溪才发现他今天穿得特好看。
头戴莲花观,上穿鹅黄吊带内衬,水红竖领薄纱长衫;下着鹦哥绿褶裙,同色如意锦鞋。
还特意描了眉,让他的被淹更出彩了。
与花仙模样的不符的是他今天脚步特别重,炮仗似的跟在路溪身后。
问了两遍也只是红着眼眶看他,路溪知道他这是气得不轻,话都说不出来了。
路溪无法,给他倒了杯凉开水。
一杯水下去气顺了不少,才委屈巴巴的开口道:“我快气死了。”
路溪手抚在他背后给他顺气,“为个什么把你气这么狠。”
姚磬心里知道他这会儿来找路溪不合适,但他又找不到谁说,他相公只会顺着他哄拿不出个主意,公婆更是不懂这些,只能来找路溪帮着想想办法。
他伸出手将腕子放在路溪眼前,“我去了个赏荷宴,本来戴着一对银饰,我还特意找了荷花纹样的,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说银饰上不得台面!”
“太过分了!”垂着桌子吼出这么一句又泄气了,“下个月还有个什么宴让我去,兜了一转一样没瞧上只能来找你想想办法。”
他这模样看得路溪心有余悸,幸好他不需要去什么宴会。
人那么多还得去那么多次姚磬真的很了不起了。
这个忙他还真能帮。
路溪说:“正好我前不久得了一套很特别的首饰,你可以看看。”
常新去镇上时还留意了,如今还没看见谁戴猫眼石制的首饰。
最近一直戴着的就是猫眼石的手串,姚磬一看眼睛都亮了。
“这么漂亮的宝石我居然没见过!”
姚磬看得心喜却没上手碰,只问:“这是在哪儿得的?我也想买一套来戴戴。”
路溪告诉他地方,看天还早打算今天就把这事儿解决了。
“溪哥儿你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等常新回来上我家吃饭!”
路溪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能帮上忙最好了。
给笺宝银楼揽了不少生意却拿不到一点银子,还挺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