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在翰林院任职,要是在其他地方能有个朋友什么的,那就更好了啊。”
“季大人,我记得您的好友文长明在弘文馆任职是吧?除了翰林院,陛下和一些皇子就爱去弘文馆看看。”
季云暮表面笑着回应:“是的,但和他的关系也一般。”,心里骂了一句:一群老狐狸,在这儿等着我呢。
“欸,无论当初放榜还是刚刚宣旨,我看二位很亲密嘛。”
季云暮尴尬地笑笑回应。好在有人打圆场说:“好了好了,聊也聊够了,大家就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作为侍读,原是要给几个皇子讲论经史子集,季云暮还年轻,主要辅助着一个老前辈,姓魏。两人边走边聊天。
魏大人说:“我是熬了大半辈子,陛下看我还有些学问,让我做了个侍读,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这个位置了,前途无量啊。”
季云暮说:“都是陛下抬爱,大人实在过誉。”
“你也不必太过谦虚,我年纪大了,你迟早要接替我,我也给你提个醒,刚才那群人心里各有各的算盘珠子,我们接触到陛下与皇子是最频繁的,他们无非想通过我们打通一下关系。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看透了,也就有个防备了。”
“晚辈知道了。”
“弘文馆那个文长明,我与他伯父有些交情,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感觉不像是一般朋友,可要好好维护这段关系,以后的日子多个人陪着走,总归是好的。”
季云暮还想张嘴辩驳些什么,想了想,也只是说:“嗯,记住大人的教诲了。”
...
刚过晌午,当日不用当值的官员都要出宫回家了,季云暮还没走到宫门口,就看见文长明在一个人慢悠悠地走。
文长明回头看到季云暮,高兴地挥挥手说:“季云暮,一块儿走。”
两个人慢悠悠地出了宫门,很默契地都没上马车,都走路回去。文长明总是那个话多的:
“今天可听了一堆人说客套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也不知道有什么客套话可说的,表面客气,也不知道背地里怎么对人指指点点。”
“我还看见你父亲了,你父亲说你在家还夸我。”
季云暮不耐烦了,说:“我难不成还要说你几句坏话你才知足吗?”
文长明笑着说:“那倒也不用,我就想知道我在你眼里真这么好?”
“好屁,整天话多得跟话匣子似的,就一张嘴我都替你委屈。”
文长明也不生气,说:“我这个话匣子除了家里,就是在你面前话多。”
季云暮劝他:“以后少说几句话死不了,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省的招来怀着贼心的人惦记。”
文长明有些不懂,说:“什么眼睛盯着我啊,什么意思啊?”
季云暮看他一眼,也没再接着说下去,喊上跟着的马车,上了车就走了。留着文长明一个人愣住。
在马车里,季家的下人看着季云暮脸色不好,半玩笑地说:“公子是真的和文公子关系不一般,每次见面都要说好多话。”
“什么关系不一般?哪来的话。”
“打文公子搬来荣京没两年,您二位就整天东跑西跑的,好多喜欢您的姑娘都羡慕文家的公子呢。”
季云暮不想再理,闭上眼心里骂着文长明这个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