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兰还想再问什么,文长明赶紧打断,说:“你哥现在在哪儿?”
季云兰说:“他已经跟着李家派出去的下人跟踪过去了,看能不能找到李春琴如今到底是在哪。”
“好,那就好,我们也赶紧准备着。”
...
李家下人的马车趁着没人注意,出了城门,谁知季云暮也坐上了马车带着几个下人一直跟踪着他们。马车出了荣京的城门,进了郊外,又走了好长一段路,黄昏才到了无秋山旁的村庄。
无秋山上的树多为松类和柏类,树叶在秋天也是绿意葱葱的,仿佛还是春夏,因此叫做无秋山。
李家的马车在山脚下一处客栈停了下来,一个下人拿这些东西直接上楼进了一间厢房,季云暮在马车上看着这一切,吩咐个下人装作客人进去看看是哪一间厢房,又安排一个下人骑着快马回京传消息。
两刻钟后,李家下人出来了,上了马车就往回赶。季云暮吩咐的人也跟着出来,说:“公子,在二楼,上楼右拐第二间就是。”
“看清楚了?”
“下人看得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
季云暮看李家的马车走远了,吩咐人在客栈一楼守着,自己一人上了二楼。走到厢房前,调整一下呼吸,心想:自己一个人敲姑娘家房门,文长明知道了指不定要笑话自己多久。
狠下心,敲敲门,说:“是李姑娘在吗?”
屋里并未直接开门,只有一个丫鬟在门里问:“来者何人?我家小姐是尚书之女,容不得粗俗之人来冒犯。”
季云暮说:“我是京中季家的季云暮,是有要事相商,事关姑娘终身,还望相见。”
屋里沉默了很久,丫鬟才肯开门,说:“公子,请。”
季云暮进去后,李春琴就坐在屏风后面说:“季公子就坐在那里吧,家中已在计划我的婚事,本不宜在这里与你相见,但你说事关我的终身,还望公子说明。”
季云暮坐下,浅浅地笑了一声说:“姑娘感觉见我不合礼仪,但我认为您父亲可不会这么想。”
李春琴疑惑了,说:“家父已为我选好了郎君,自然也不会愿意我和无关的男子相见。”
丫鬟给季云暮奉上一盏茶,季云暮端起来,吹了吹茶又放下来,说:“那么我问姑娘,如果说您父亲为你择的郎君是我,你还会感觉我们现在相见不合乎礼仪吗?”
李春琴听了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说:“家父是在朝中有些权势,但公子家没必要这么着急攀附吧?”
季云暮并不辩驳,接着说:“那一日在胜景园,您母亲突然将端王嫡子高君义与我拉到一处说话,不久,魏夫人就登上我家家门来撮合你我。在这里我想请问一下姑娘,您到底看上的是谁?”
李春琴察觉到不是玩笑话,着急地说:“当日回了家,我给父亲说的是君义,怎么会是你?”
季云暮一听,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说:“那看来问题是出在您父亲那里了。”
“这不可能!我父亲最疼我,我当时说我喜欢的是君义,父亲不会去你们家说亲的。”李春琴急得直接站起来说。
季云暮反问:“那么为什么李尚书当天就让您出京,到现在一直不接您回家?只是为了让你在外面多玩几天吗?我刚刚在外面看到客栈周围有不少人走来走去,姑娘怕是早就注意到了那些人吧,只不过不愿相信那些人是您父亲派来防止您私自跑回京城的。”
“你别说了,就算是真的,可是我父亲怎么会这么做?”
季云暮冷笑一声,说:“这就要姑娘亲自问李尚书了。”
李春琴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季云暮说:“那我就回京问个明白,季公子能否帮我?”
“帮你?姑娘指的外面那些暗中监视的人?应该已经被解决了。”
话音刚落,文长明就从屋外闯进来,推开门大喊:“季云暮给我出来,一个大男的和人家女子在一个屋里,你也不嫌害臊,我都替你丢脸,我倒是要看看以后谁这么倒霉被你看上。”
李春琴一惊,季云暮拱手说:“见笑,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