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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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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人正处理案子,眼下不能得空见人。”

“那请问何时才得空?”

“这秋审的案子疑难复杂,又是堆积如山的量,几位大人都不敢合眼的,何时才能得空确实不知。”

“可是...”

“您请回吧。”

“事关重大,还是麻烦您通传一声。”

“既然事关重大,不如您去求陛下得了。”

季云暮不甘地走了。

走前脚刚走,曹汝阳后脚就到了文渊阁,看见季云暮的背影,说:“怎么回事?”

下人到曹汝阳耳边嘀咕了几句,曹汝阳说:“文家的犯那么简单错了?”

“是,陛下发了好大的火,立马就让人把文长明押回他家里了。”

“押回自己家里?”曹汝阳并不知道其中关窍,却还是察觉到一丝不对,说:“让人留意些。”

“是。”

秋雨绵绵,到了出宫的时辰也不见乌云退去,季云暮就撑着伞在宫门口等着,想着能趁着郑玉或者邵唯宁出宫的时候堵到他们,看看他们能不能帮文长明。

从宫门走出来几个出宫的大臣,都撑着伞慌忙赶路,看到季云暮在宫门口守着都避开他。

下人看天色越来越晚,又起了风,说:“公子,还不走吗?”

“再等会儿。”

等了不知道多久,守宫门的侍卫开始将大门关上,季云暮立马走上前,说:“现在就要闭门了吗?”

宫门里有个小太监,说:“大人在宫里还有事情吗?”

“嗯...我是兵部的郎官,家父是朝中的季大人,怎么到现在也不见家父出来?”

小太监说:“哦,原来是小季大人,您父亲八成是留在宫里和其余几位相公过今年秋审的案子呢,陛下有旨意,说是几位大人这两天的饮食起居一应在宫里,就不必出宫了。”

“啊...”

说完话就把宫门关上了,下人走上前给季云暮打着伞,说:“公子,回吧。”

“这两天都见不到了,那还有谁...”

正发愁的时候,不远处跑来一驾马车,高君义从里面探出头来,说:“快上来。”

季云暮让下人赶马车先回家告知父亲在宫中住下了,自己去和高君义商量事情。

两个人坐马车去往了大理寺。

高君义带着季云暮去往了大理寺的偏房,尚未处理的案子都在这里堆放,由于已经过了值班的时间,大理寺里没几个人,屋里熄了烛火。

两个人举着蜡烛走进了昏暗的房屋,高君义指着一张桌子上的卷宗,说:“这是今天新呈上来的案子,京城里的都在这里。”

季云暮留着烛光在里面翻找。

“不用找了,我已经找了很多遍了,皇帝问罪文长明的案子并不在这里。”

“为什么?”季云暮说:“案子应该是要大理寺过眼的。”

高君义说:“这正是奇怪的地方,长明忘了避皇帝讳名,按理说御史台要参奏,而后大理寺过问了,刑部复审过了,写了卷宗入了档子才是名正言顺,可根本没有人过问此事。”

“见到赵世显和陈昂了吗?”

高君义摇摇头,说:“没有,大理寺一直无主事的官员,他们两个人被拉去充数帮着处理案子了,我见一面都不行。”

“这是陛下计划好的,趁着秋审正忙的时候,拿住文长明根本无人在意,就算现在胡乱塞个罪名给他即刻正法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高君义说:“什么陛下计划好的?是陛下故意陷害?那可是天子,他做什么要害文长明。”

季云暮不说话,高君义知道这是默认了,惊讶地说:“文长明和我们再要好,这种事你也不能胡说...”

大理寺巡逻的守卫在外面路过,说:“谁在里面?”

高君义说:“是我,我回来取些东西。”

打发走了巡逻的,季云暮将这间偏房的门关严实了,回过头看了高君义一眼。

“你想说什么?”

...

另一边,被人“送”回了家里文长明在房檐下走来走去。

云树走过来,说:“家里四周都被围住了,说什么也不让人出去。”

文长明看着天上连绵的阴雨,自己就像是被困于井底的走兽,对外界一概不知。

“我父母当年身死牵扯到皇帝的秘密,现下都被我知道了,宫里不会放过我的。”

文长明坐在廊下发愁,云树说:“或许季公子听说了这件事会想办法的。”

“我怕的就是他会想办法救我...”

“怎么?”

文长明说:“陛下一定是知道了我私见李氏,现在想要除去我,可陛下若知道有人想要救我,便会也将其视为知晓秘密之人,只会和我有一样的境遇。”

文长明站起身又开始来回踱步,说:“既然已经知道当年怀庆兵乱的原因,那是我们的家,你我就不能在这里引颈就戮。”

当年云树一家也因兵乱遭了祸,跟着文长明一路来到了京城,也再没回去过,说:“可那是皇帝...”

“皇帝又怎么样,天子又怎么样,天底下没那条律法是说洪水过境,百姓活该遭殃的。”

...

高君义家的马车将季云暮送回了家,高君义在马车上还有些回不过神,说:“李氏昨日死了,春琴想和李家的几个兄弟去送送李氏,但陛下的意思是不允许家人见他的尸首,其中缘由竟在这里...”

季云暮说:“我当时知道了也是不敢相信,可如今皇帝动手就已经证明了皇帝和曹李两家之间的仇恨,你知道了就当做不知道,不能让人看出来什么。”

高君义回过神,说:“那你呢?”

季云暮叹口气,说:“我平日与他走得最近,皇帝应该在疑虑我知不知晓此事。”

“帝王大都心狠,宁可枉杀,也不会放过,你可有打算了?”

“只能赌。”

...

次日清晨,一夜的雨停了。

云树一早就在家门口和守卫商量。

“我家大人给三殿下讲授文章,这些书都是需要三殿下读的,还请您转送宫中。”

“文大人如今是戴罪之身,我们不能答应。”

云树好声好气地讲理,说:“我家大人被扣在家里,但这官职还在,大理寺和刑部还没定罪,在其位谋其政,可不敢耽搁了三殿下的课程,也是大人的一片忠心。”

云树看守卫有些动摇,说:“三皇子深受陛下呵护,这若怠慢了可不是我们担当的。”

守卫有些犹豫的接过那些书,刚要答应,突然在此值守的太监走了过来,说:“给我看看。”

这名内官应该是御前派来的人,也识得几个字,云树恭敬地将书交给他。

内官仔仔细细看过了,确认不是往外通传消息,说:“我会让人送到三殿下手里的,你回去吧。”

“谢过公公。”

而当书本被辗转送到了高盈手里的时候,高盈正要去上学堂。

“今日殿下要念的书,奴才给您送来了。”

高盈接过书,好奇地问:“文师傅呢?”

“这...奴才不知。”

高盈看他们是真不知道,便也没再多问。到了学堂里发现也没有文长明的影子,便问坐在一旁的高熙,说:“哥哥,文学士呢?”

高熙愣了一下,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身体不适所以没有来吧。”

高盈还没来得及接着问,老学究已经来准备讲课了,高盈只好先闭上了嘴。

可随着老学究进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些的人,坐到高盈身旁,说:“奉陛下之命,由微臣伺候殿下念书。”

“你是?”

“微臣...”

高盈心里只好奇为什么文长明不见了,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别人说自己的名字,更没心思听课,老学究讲到一半高盈就编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高盈跑到了御花园的一湖池水的岸边,一个人坐在那里用碎石头砸湖里的金鱼。

“昨日刚下了雨,殿下当心别跌进湖水里。”

高盈听到说话声,转过头一看,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突然出现的是季云暮,但季云暮没有接话茬回答自己的身份,而是说:“殿下一个人在这里,是有心事吗?”

“文师傅今天没来,前两天我病着也没见着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高盈接着往湖里扔石头。

“是弘文馆的那位文大人吗?”

“是,母后说文大人是从弘文馆来的。”

“殿下不知道吗?”

高盈放下手中的石头,说:“知道什么?”

...

下午出了皇宫,季云暮和高君义在回家的路上一块商量。

“陛下锁住了消息,眼下又正是秋审的日子,长明被扣住的消息刑部和大理寺都没收到命令,自然无权过问。”

季云暮说:“暂时拖一拖吧,或许还有机会。”

“怎么拖?”

“文长明一直陪着宫里的皇子读书,也是有几分感情在的,或许能说上话。”

“三皇子?”

高君义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说:“三皇子还太小,拖不住的。”

季云暮叹口气,说:“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保证皇帝不敢下黑手,还要赶紧让大理寺接手这件事。”

第二天高盈还是看不见文长明的影子,果然就如他们所料,在皇后宫里闹起了脾气。

全福去告诉了肃文帝,肃文帝说:“谁又嚼舌根了?御史台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让孩子知道了?”

“陛下,文长明连续几日不进宫,三殿下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不是已经挑了好的陪读吗?”

“三殿下不满意,说只要文家的。”

全福看肃文帝皱着眉头,说:“陛下,文家的那个多留一天都有可能将事情泄露出去,曹汝阳若知道了陛下的心思,陛下还怎能除之而后快?”

“文长明的罪状可列好了?”

“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若是先斩后奏,刑部和大理寺也不敢说什么。”

“先安抚好高盈,这两天别让他去听课了,省的把话传出去。”

“是。”

次日,御史台的人在殿外等着,全福走了出来,说:“您请。”

...

“什么时候送来的?”

御史台来的官员说:“今晨刚到,下面的人也是在散朝后才注意到这封从怀庆来的告罪书,说是文家的孩子在京城犯了错,当地百姓为文家辩白。”

“他们怎么...怎么这么偏向文家。”

“文家在怀庆是世家,其父在世时曾在当地管辖税银,是当地的父母官。”

官员顿了顿,说:“陛下,案子之类的原本不该御史台过问,但问了大理寺,大理寺推说并未有过任何关于文长明的案子,所以御史台派臣来请示陛下。”

皇帝把告罪书收起来,又开始头痛。

等到晚上,皇帝对全福说:“京城里就没几个人知道文长明被扣住了,怀庆的人怎么就知道了?”

全福不清楚,皇帝仔细想了想,说:“季家,只可能是季家那个小的。”

全福说:“这两天下来季家是只知道了文长明被扣住,但因为秋审支住了刑部、大理寺和几位相公,季云暮倒是无计可施,怀庆到京城这么远的路程,季云暮应该做不到这么快。”

皇帝说:“明天,明天让季云暮来见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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