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知道的可不少,后头有人吗?”舒子阳笑着问。
“你这姑娘,咋还瞎说话呢。”看见舒子阳问完想问的开始给她扣屎盆子,碍于刚才说了她闲话,没太发作,只是脸色不好了。
“一边说不知道一边又聊的很多,你真是谦虚了姐。”舒子阳捂嘴,作小心的样子,“别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你再告诉别人吧?”
郝易颜看了向红一眼,不做声,舒子阳走到她俩身后接开水,余光见那两个人都走了,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不该那么做的,但她忍不住,她忍了这么多年,竟然也有忍不住了的那一天。
她喝了一口热水,觉得通身的气都顺了。打开手机看见贺汹连发了条信息,她有些疑惑,他已经很久没联系她了。
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她?
她点开微信,上面写:【子阳,今天有空吗(可怜)(可怜)?】
他的目的太明确,舒子阳两个大拇指按着键盘:【我小侄子在家,他下了补习班就一个人。】
贺汹连:【(偷笑)他可以跟你一起的,美女肯赏脸和我一起吃个晚饭吗?】
她觉得贺汹连挺真诚一人,以前做同桌也挺照顾她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而且上次因为应跃也没成功跟人聊天,有些对不起他。
舒子阳:【好,那麻烦你了。】
舒子阳:【(玫瑰)这顿我请吧,上次放你鸽子真不好意思。】
贺汹连回复的很快:【你人来就好,老同学好久不见面,见到你就已经很开心了。】
舒子阳看见他发这条,心里也有些开心。
她也很期待能见到以前的朋友,感觉那是段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当回忆起都是十分闪光的,跟现在的一地鸡毛完全不同,她那时候起码是有理想有抱负的文艺青年。
当然是有前提的,老同学要除去应祝西和应跃,可她偏偏就遇见这两个人。一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自从上次酒吧事件,舒子阳就给舒宴召买了一个手机,嫂子和哥都不愿意,毕竟舒宴召离家出走本来就是让他吃点苦头,不能比在家舒坦。但是她解释说走的时候再让舒宴召还给她,两人这才愿意。
她走到自己工位上,给舒宴召发信息:【(玫瑰)写完作业了不?】
舒宴召:【写完了。】
舒子阳:【你小子秒回?】
舒子阳:【玩游戏还是刷视频,多长时间,从实招来?】
舒宴召装死了一会,舒子阳怕他不回复她,又继续发:【没有兴师问罪,只是好奇问一下,不想说就算了。】
舒宴召立马就回了:【那就好小姑姑,我们还是好朋友。】
舒子阳:【想学画画吗?】
舒宴召:【?】
舒宴召:【好问题。】
舒子阳:【小姑姑怕你累着,俗话说艺术可以放松身心,小姑姑过两天去素描班帮你问问,然后你在那边试几节课好不好?】
舒宴召:【不信。】
考虑到小姑姑身上有他的去留大权,随即又妥协:【学学也可以,光打游戏确实无聊,素描确实挺艺术的,以后还能装一下。】
舒子阳:【你愿意就好,还有一件事。】
舒宴召:【……】
然后他打来电话:“小姑姑你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除了要把我送回去或者想把我杀了不能说剩下的您随意说,这么迂回的说话方式不适合你。”
舒子阳干笑了几声:“不是想把你送回去,也不是想把你杀了,我只是今天晚上有个饭局。”
“哦,你去就行,我在家旁边的焖肉饭吃点好的。”
“是不一样的饭局,你要陪姑姑去。”舒子阳有些难以启齿且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那样的……你懂吗?”
“相亲?”
“是的。”
“让我假扮你儿子?”
“不是,你就单纯的当个老同学见面,不要把它赋予什么意义。你去了,差不多就当个吉祥物氛围组那样,愿意吗?”
“不愿意,”舒宴召悟出来了,“我去了就是个电灯泡,我才不去呢。”
“我都跟他说了你去。”
“那他帅吗?”
舒子阳无奈:“舒宴召你真俗气。”
“那看来是不帅了。”语气里有失落。
“挺帅的。”
“有多帅?”
有戏,舒子阳坏笑了下,见了他就知道了。
“小姑姑,我敢肯定,没警局的那个哥哥帅。”
那确实,比应跃帅的她还没见到。
“今天学的什么?”舒子阳跟小孩子没有共同语言,没话找话。
“老师找了去年的中考题,做的中考的数学卷子。”
“会做吗?”舒子阳怕他乱跑,搭上了他的肩。
其实他这个年龄段主要是叛逆,乱跑应该是不存在的,十三岁已经懂了很多事了,只是比较单纯,再单纯舒子阳也没想到他一个初一生能做毕业生的题。
“当然不会做了,就蒙了蒙选择题,我那补习老师也够佛系的,不太能用常人思路去理解他。”舒宴召想了想,觉得自己“佛系”这词用的很好,“就是佛系,无业游民一个,穿的也像男屌丝。”
“老师总有老师的道理,也许是想让你提前熟悉一下基本题型,让你知道以后学什么。”舒宴召贬老师贬的太厉害,舒子阳觉得这样老师一点面子也没有了,忍不住争辩了下。
舒宴召哼了一声,听出来是有不屑在的,是那种轻蔑的对她的话表示质疑的冷哼:“那是你不了解他,子阳。他最近是啃老啃不动了,才来教我的,而且他最近还在进行着某种不好的事。”
“某种不好的事”对于小孩子来说很广泛,对于成年人来说指向就有些明确了,舒子阳正在想她哥舒涵江从哪找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补课老师,就听舒宴召又大叫:
“子阳,你看前面……哦买嘎那人是不是那天警局的帅哥啊!!!”
“哦买嘎他旁边那两个人谁啊,美女与丑男?美女与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