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哪里见过这一幕,他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往傅珀走去,想将他拉起来,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戏剧性的往前倒,被alpha及时伸手拦腰抱住。
与先前被alpha从背后抱住不同,这次beta全部的心神都在这个拥抱上,他的鼻尖结结实实的撞在alpha胸腔,偏冷调的男士香水和熟悉的橘香涌入鼻腔,alpha坚实有力的双臂牢牢禁锢着怀中人,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来自alpha天生滚烫的体温,灼灼逼人,远比alpha和其信息素更有侵略性。
“宁宁你没事吧。”傅珀扶着宁椋站稳。
宁椋挣脱出这个让人心悸的怀抱,beta像是被alpha还要委屈“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跪下呀!”
他还在为alpha下跪的事耿耿于怀。
宁椋搜了不少alpha的事,其中有条就写到,alpha是自尊心很强、很有血性的生物——这就导致有部分alpha敏感易怒。而在宁椋身边,他遇到的alpha都是标准的alpha精英样,一丝一毫的精力都不屑放在毫无存在感的beta身上。
宁椋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alpha对着他下跪。
仅仅是因为他帮助他,擅作主张维护了他。
宁椋不懂,或者说,处在abo世界的他,早已习惯了对于alpha、beta、omage三种性别、立场、阶级分明的各不相同的社会态度。
这种尊重与他来说太过于陌生,让他失措不安。
他只能联想到alpha不知名的身世上——从那句经常吃营养液到关在房间里的私生子——他不禁开始想,alpha是不是被人虐待过,所以没有属于alpha的傲骨。
他心生探究欲与怜惜,也有对alpha处境无端猜测的心疼委屈。
“因为我做错了。”傅珀深色平常,像是再说一件寻常小事。
“宁宁你不生气吧。”他小心翼翼用垂下眼睑,生怕beta会有任何不悦。
宁椋摇头。
傅珀这才长呼出一口气,真正放下心来。
他还记得以前自己擅作主张,给宁椋留下了多少创伤,他实在是怕了,怕宁椋会生气,怕宁椋会难过,怕宁椋会收到任何的伤害。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他的人告知他宁椋被人害进医院时的心情。
那次是他的错,他不该安排宁椋进了3区的学校,那里与家境一般甚至可以说不好的beta格格不入,那些蠢货狗眼看人低,竟然敢将宁椋作为玩具娱乐。
知道宁椋遭受到他人的欺凌,知道这件事时他震怒无比。
他收拾了那里的所有人,然后默默跪在地上,听着一墙之隔,躺在医院里的宁椋一个劲往外婆怀里钻,哭着说不要上学了,几乎心碎,他不奢求宁椋原谅,继续与他做朋友,他只想进去看宁椋一眼,但宁椋没有让任何人进入病房——除了外婆。
他只好通过惩罚自己来提醒自己犯下的过错,于是他开始收敛。
傅珀知道自己没有脸见宁椋,是他自大狂妄,是他擅作主张,在还没有掌握住手里的权利时,便迫不及待的想将宁椋圈在自己身边。
他默然,不再一个劲往宁椋那里挤,也不在强硬的要把宁椋带进自己的圈子。
他对自己最大的惩罚便是与宁椋分开,放任宁椋继父给他安排其他学校,转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