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光是嘴上说说可不足以证明你的话是真是假。”他声音极轻,含带笑意。
莉芙拉别扭地扭动了下身子,腰突然被人环住,下一秒,绫人掐住她的下巴微微压低,仰头吻了上来,含住她的下唇。
“……”
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她的腰臀,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架起来。
而莉芙拉压根无需施力,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即可,享受他仰面而来的亲吻。
绫人动作慢条斯理地舔舐她的唇角,并不急于挑开唇齿,狭长含笑的眼直直盯住她,她有些无地自容,率先伸舌抵进了他口中,咬住他的舌尖用尖牙去磨蹭。
吻得入神时,后颈冷不丁被一股力提溜着往后一扯,莉芙拉小喘着气看向他。
绫人唇角微扬起,双手掐着她的腰让她能够支撑,他仰头看着她,忽地发问:“刚吃过糖?”
“…是阿蝉给的饴糖。”莉芙拉控制不住均匀呼吸,胸口起伏着,她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时不时含着他的耳垂吮吸。
他侧眸刮了一眼,并没阻止她类似‘进食’的举动,若有所思道:“阿蝉有些不喜欢我,每回见到我都躲着,我给她糖都不吃。”
“我是她亲阿姐,她肯定是亲我的。”她咕哝一声,随后就没了动静。
绫人尝到了她口中残留的甜味,不知怎么的,莉芙拉脸颊倏地烫了起来,动作粗鲁地扒开了他肩上的衣物,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他低眸看了眼,爱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仿佛她是他的孩子一般,绫人对她总是纵容偏疼的,有了这一认知,莉芙拉愈加胆大起来,伸出魔爪扯开了他的衣襟,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上蹭来蹭去。
腰腹上的肌理都硬邦邦的,唯独胸口这片净土是软软的。
绫人半搂着她,抚摸了她一会儿,而后伸手拿起书案上的公文,语气略带几分劝诱:“阿雀,待我处理完公事再陪你。”
“不要。”莉芙拉含混不清地说了声,口中含着不轻不重地吮,忽地听到头顶一声细微的闷哼,她仰头看了眼,被他挡住。
她好喜欢…咬他这里。
吃着吃着她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绫人阅完公文后才发觉,身上隐约有些发痛,被她咬过的地方泛起一丝痛感,红肿了起来。
明明也吃不出什么,怎么总是对那儿这么热衷?他无奈拢好衣襟,抱起她放到了书房的矮榻上,自己也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矮榻窄小,容纳不小两具身躯。
绫人双臂缓缓收拢,把她紧扣在怀里,如今盛夏时节,拥抱在一处总是容易渗汗,是以书房中早早备好了冰块解暑。
他垂眼看了下自己的手臂,那条发绳一直以来都被他妥帖收好,今日拿出来用了用,似乎比他预想中有用得多。
他本就擅于利用人心,使用一些小计策便能迎刃而解的事,他并不想大费周章。
再者说了,夫妻之间耍些小心机也未尝不可,既能解决当下难题,亦能平添些趣味。
……
夜半时分,莉芙拉猝然惊醒,喉口涌上一股腥甜,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借着书房稀薄的烛火,望见一手的鲜血。
她脑袋骤然清醒,随意用了个小魔法压下了那股血腥,绫人觉少,睡眠较浅,她从他怀里钻出来,静静感受了一下,阿雀的这具身体本就脆弱不堪,还非要刻苦修习忍术,她没探出身体有何不适。
想起联姻前她也曾经吐血,莉芙拉当时没有上心,这时才发觉其中古怪。
她疏于修习有一段时间了,魔法对她而言几乎可有可无,对力量的绝对掌握感大大减少,她用疗愈魔法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痛都削弱,这才松了口气,窝回了绫人怀里。
再次醒来天色已然明亮,莉芙拉怔怔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掌,想起昨晚莫名其妙吐血的事,心里总觉得不安,好似有事要发生。
绫人听见动静,从书房外走进来,越过屏风,远远地就看见她在出神,他走过去,把她给扶了起来,轻声:“做噩梦了吗?”
“嗯,还有点没睡醒。”她目光呆滞地盯了他片刻,有些心不在焉地在他身上游移,最终落在他手上,“这是什么?”
他将那叠东西展开,依旧是月白色的一条发绳,鸟雀边绣着神里家的椿纹。
莉芙拉伸手拿过那条发绳,轻轻嗅了嗅,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椿花香,白椿花似乎在神里屋敷无处不在,尤其是在他这里。
“…这种花有花语吗?”她蓦地发问。
绫人眸光微顿,旋即颔首,“既然是花,自然是有花语的。”
半晌,她又仰头孜孜不倦地问道:“那白椿花的花语是什么?”
听闻蒙德有一种生长在悬崖上的花叫做塞西莉亚花,花语便是浪子的真情。
莉芙拉安静等着他的回话,却好半天没等来,她看向他,恰好对上绫人盯着她的眼眸,他好似在犹豫,神色有些复杂。
不能说吗?
绫人摇头,打消了她的顾虑,话音很轻,仿佛一道无足轻重的喟叹:“白椿花乃是神里家的家纹,花语是…”
你怎能轻视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