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走了。
白成?嘶……啧……武状元!他是武状元!
姜淑翠心想有好戏可以看了。
再晚点的时候,韩一可回来了。
“我给你说,今天你好朋友都找上门来了。他看着很是精神呢!”
“谁啊?”韩一可喝着桌上的茶,“先不说你那个,我跟你说我和极天楼的潘掌柜谈妥了。之后他会长订我们的豆腐的。这也是一个不小的进账。”
“你怎么就不听听我这个呢?看样子这人还可能是你的仇家呢。又没有饱暖,我又怎么会乱说话呢?有的没的,我还不惜的跟你说呢。”
姜淑翠把一个碗端了出来,说着今天的工作:“加了点肉沫,加了点蒜苗,随便乱做的,加了点花椒。没想到味道还不错。不过这花椒都快赶上金价了,好贵的哟……”
花椒?贵?我听到了什么玩意儿?哦……我都快忘了,现在磨坊都才刚刚出现呢。现在我就像是另外一个维度的人一样,我就是上帝,我全知全能。未来有什么会有市场,我完全都知道。
但这却不是我眼光有多独到,只是因为,我就是知道,这么一个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
看来想做点什么,我必须要了解得更多才行啊……
韩一可尝了一口……麻婆豆腐这是……但他不会做……可能还是历史上的第一份麻婆豆腐……填补了空白了属于是。
但这是翠姐姐这么一个“本地人”能做到的吗?
“很好吃……花椒贵,那这就是贵族菜了吧。另外你说说你的呗?什么仇人找到我了?”
“好吃就行啊。今天有个叫白成的来找你,说着说着还要把你打废。你看看你都得罪了些什么人?他还说你在武举的时候狠狠地坑了他一把。”
“白成……”
韩一可听见这个名字,他冷汗都下来了。
姜淑翠察言观色:“看来你俩还真的是有点事了,保不齐他哪天就打上门来了。他可是丰获朝九年的武状元啊。不得不说的是,女的这年号没取好,也没取巧。‘丰获’一词,好词儿,但后面再跟一个‘朝’字,是怎么说怎么一个拗口。完全比不上‘犁宜’。可顺不顺嘴怎么能被我一个小民说呢?”
(lí,yí)哪个(lí,yí)?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怎么回事呢?
“你可别乱说啊,就年号什么的,我把你告了,你得掉脑袋。”韩一可逗她。
“去,你现在就去,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我绝不拦着。作为以前的宫女,我不说见到女帝了,我就是撞死在宫墙上,也得把你是怎么通过关系,怎么运作,才把我从宫里捞出来的这事给抖个干净。要揪出以你为首的腐败团体,快说,你在白泽皇宫里到底渗透了多少人?你这可是内乱欺君,党争谋反的大罪啊。”我们的姜师傅反逗了他一手。
“呼……”韩一可又是一身冷汗,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翠姐姐你别跟我玩儿三青子好吗?我可找得着人作证啊。太常寺方天可以给我作证……”
“她也可以给我作证啊。觉得她会给我作证,她没道理怕你的,但她就是把你给放了。”姜淑翠顺坡下驴。
“那丞相府那位已经进宫做娘娘了的花笑呢?”
“你可能不知道,依我看花笑那种类型的姑娘,她和你也没多熟。你可惹了大祸了呀。而且早些的时候,你就问过我,宫里有没有一个叫做‘胡舟’的姑娘。现在你我都才知道,宫里只有一个叫‘胡舟’的人。说不定女帝都希望你死呢。”
还真是。
韩一可越想越怕,只是这嘴像一把钢刀,它总是在杀人。一个没什么依靠的人,他只能是这么的脆弱。没什么东西能坚固到不曾改变,感觉没信任了。
“那你想我死吗?”韩一可一句话就把局势给翻了回来。
“我……”
姜淑翠有点羞,她有了一种自己拿捏了一个人的感觉。或者她被看见,被重视,现在还被人哄着?她不觉得韩一可听不出自己在逗她,那这男的就是在陪自己玩。或者他真没察觉到自己在逗他。那他这模样也太可爱了一点,蠢萌蠢萌的。就跟对小孩儿说“爸妈不要他”了一样。简简单单就把人弄哭,再简简单单地哄好。
差距太大,碾压。这是一种扭曲到变态的快感。
但如果我们的姜淑翠,姜皇后能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的话,她得说出更多更恶毒的话来。无论是拿针扎,拿棒子抡,还是拿刀子捅,还是把他那十个指甲缝里都插满了针,还是把指甲给他狠狠地翻过去——翻到指甲跟,还是拔指甲、剁手指,挖心挖肝,剁手剁脚,骨头棒劈了当柴烧,人晒干了磨粉喝,脑袋薅下来当猪头肉都不解气。
姜淑翠能生嚼了这个混球,但她现在不知道。她还有种回到了以前的感觉了。
她继续说:“我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