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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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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便缓和下来,我忙偷瞄他,见他其实并无愠色,反倒是好像有些不自在,只以为是错觉,暗暗告诫自己要认真听课,再不能辜负他的教学才是。

L晚上有课,晚了差不多半个钟才到。他将应官前半夜教我的问了一遍,才让我试了好几遍音,每错一处便特别大声地和应官说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对,让应官别对我太宽容,别放过这个孽徒。

应官虽从不示范,但我哪里错了他一听便知,我前半节频频走神,刚刚错过的地方被他指出后,现在又被L重复点到,他便看我一眼,凉凉地说:“那就晚上回去练多一个小时吧。”

我欲哭无泪,心中却甜滋滋得很。我自小哪有人如他这般管着我,虽有朋友作伴,与他却是不同的。

说来不知是我得意忘形得太快,还是我恬不知耻,自打应官允许我进了他办公室开始,我从前那些在他面前一句话掰成几个字符的毛病都好了不少。

起初他其实并不让我干太多活,只是象征性地喊我洗个杯子便让我离开。我铁了心定要帮上他的忙,便赖在他那儿不愿走,见他起身便问他要什么,非抢了先给他备来。几次过后,他终于放弃劝我。

我竟也慢慢摸索出他的习惯了,常常他未曾开口,便已经把要的东西给他拿了过去。

就这样每周一日过了第一个月时,应官那日忽然见我坐在那里看曲谱,拷问了我几个刁难性的问题,我一概不知,刚想趁机让他多教我几句,他忽然说:“我这里不用每周都来打扫,你每月来一次就好,其他时间再空出来好好学学这些乐理。”

我紧攥着曲谱,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不知为何有些委屈,又想证明自己其他时间都有好好地学,破天荒地和他梗了脖子,头一硬,盯着他不甘示弱地长长念了几约千余字的话,尽是刚刚他问我的问题中,我虽不懂却联想到的知识。

应官坐在案前看着我,斜照下的灯光将他的眼下投出半片鸦青色的阴影。他那故意显露的冷淡气息便在这阴影中慢慢柔下,“……我知道你没有偷懒……以后每周过来的时候,都把要学的东西带过来一起看看吧。”

我哪里愿意再占用他的时间,本是想为他做些事情,怎么又成了他的麻烦,便要拒绝,他却分明是我若不同意,绝不愿意我再过来。自此之后,每周的打扫余外,我便又多了半节小灶。

我那时不知好歹地想,应官这人怎么这样。分明说好了打扫便当作他额外加课的课时费,我真去打扫了他又非改成了教学。我回去就拉着姜思名开黑,愣是虐杀了对手才作罢。

然而真到了隔周再去时,他细细教导我这里那里时,我那些小心眼的怨怼都没有了,只觉得他如镜中花,颇为不真实。

经常他讲着讲着便有客人来,我就起来给客人端茶,然后默默走到旁边继续回忆他讲的点。

如此就是几个月过去,直至现在,我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来来往往,在他面前,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偶尔不自觉地就放肆了些。

有一回,不知提到何事,我突然回忆起XBZ的某个傻逼来,忍不住和应官讲了起来,情到激动处开始手舞足蹈,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瞬间手放下脚放下,状似鹌鹑地低头。

“这个人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应官简单地点评,然后说,“……不要总是用中指竖着别人,这是不礼貌的。”

我记起那日对着白疏因竖中指被他看见,刚刚又这样,面红耳热,讷讷说:“知道了。”

他得了我的应诺,又还是轻轻侧过脸,捧起茶杯放在手上,只是握紧不喝,过了一会儿,又说:“你若实在忍不住,人之常情,也没什么,该发泄还是要发泄。”

我听他这一说,如被戳中了软肋,如何能不再听他的话,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以后都不会了。”

应官愿意管我,我便乐意都来不及。倘他哪天不管我,我倒怕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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