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多吗?”
巴里普一心想要开导方苏木,为此他熬夜制定解决方案,每天都努力与方苏木友好交流,他无法接受仅仅因为一个错误,就否定他所有的努力。
“够了。”
“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那你怎么还和风纪委员呆在一起?”巴里普质问到。
“我......”
白秋雅觉得方苏木性格软弱可欺,再怎么言辞拒绝别人反而会觉得你在欲拒还迎,她急着回家吃饭,不愿在此纠缠,这种大吵大闹还有违学校风纪,应该也能涨涨体能。
只见黑发少女一肩膀把他撞开,默默地戴上了白手套。
“借过。”
又给了个眼神示意方苏木跟上自己,巴里普也意料之中的追了上来,白秋雅直接横在了他的面前。
“你没听到他叫你离他远一点吗?”
“他只是嘴上这样说,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巴里普已经给方苏木找好了借口,手还想过去扯少年的衣袖。
方苏木只能惊恐地躲开那双恶魔一般的手。
白秋雅无情地拍开。
“嘶——”
好痛!巴里普疼得脸都绿了,感觉自己的手骨头都快要被打断了。
“别在这里转来转去的,看着碍眼。”白秋雅毫不掩饰对这个男人的厌恶与嫌弃。尽管巴里普给她提供了体能,但她仍然难以对人渣产生好感,特别是被她亲眼目睹过他的行为之后。
方苏木这个可怜孩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以后,不许再骚扰他。”白秋雅警告到。
“凭什么!风纪委员还管这么宽?我又没有违反校规校纪,我只是想找他而已。”
“可能是我突如其来的正义感吧。”
白秋雅扯过巴里普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起来。
刹那间,巴里普感到十指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甚至直接跪了下来,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站立。
古代有一种刑具叫做拶指,拶指的刑具通常由五根圆木制成,每根长约七寸,直径约为四分五厘,中间用绳索连接,在使用的时候,将犯人的手指放入拶指中,然后收紧绳索,造成极大的压迫和痛苦。①
白秋雅的这一握,仿佛拶指一般,她稍微收紧力气,巴里普拼命想抽离,风纪委员的手却仿佛被禁锢一般,无法挣脱。
随着时间流逝,巴里普紧闭的嘴唇逐渐松开。这世上贪生怕死的变态多的是,像小说中那种“死也没有关系”的病娇,在现实中还是太罕见了。
“我会远离方苏木的!”巴里普急忙保证。
“以后我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求您松手吧!”
尽管愤怒至极,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巴里普不敢造次,看起身材单薄的风纪委员,他们之间的力量却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可以比男人的力气还大。
白秋雅松开了手,“你最好记住自己的承诺。”
两人平安的出了校门,白秋雅把方苏木送上了来接他车。
“等着。”
身着校服的少女隔着车窗对方苏木说道。
说完后便转身进离学校最近的药店,她挑挑选选最终还是让药剂师给自己拿了一口袋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这小子从自己今天见到他开始,她就注意到他的手腕一直肿着,结果一天下来硬是没喊一声疼。
她把药从车窗丢到了方苏木怀里。
“你看着用吧,上面都有说明。”
方苏木眼睛也情不自禁地湿润了起来,自己在这场小风波中受了伤,身体的疼痛已经开始显现,然而更深处的那种酸涩感却让他难以承受。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那些因巴里普的抓扯而留下的淤青和红肿,似乎在此刻变得异常刺眼,想起自己试图掩饰痛楚的样子,他忍不住微微叹息,原本不以为意的疼痛,如今在白秋雅的关心之下,愈发显得真实而刺痛。
“好。”
这个字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丝颤抖,那声音干涩又薄弱,恰似一片飘零的叶子,随风颤抖,摇摇欲坠,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汽车的引擎声在耳边响起,方苏木目光依然停留在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上。
白秋雅对自己太好了,不光救了自己还帮他解决了麻烦,还让......他贪心地抱了一下午,他完全想不出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帮助。
直到他回到家,他也没能想明白这件事。
正义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