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他?!
嗯。傻着吧。
宁回盯了一眼,没想再多说什么,又迅速迈腿下了楼梯。
“你这什么意思啊?你真当我是舔着你啊?”被哒哒的脚步声拉回神,沈潮震惊地睁大双眼,有些生气,但不多。
后面细细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不对。
“啊?什么时候设置的啊。”
话罢,他呼了口气,快步跟上后又扯了扯人家的衣服,强颜欢笑道:“这样也不是不行,哈,你可别往外说就行,自个偷偷想想...”
宁回无语地打开王立业的电话信息,备注是:牛马大总头。他把手机递到人眼前,冷声道:“明白了吗?”
“哦——”
?搞半天,他是王立业的狗腿子啊!?!
......
“改了!”
宁回懒得搭理他,眼瞧着下了楼梯就快出了实验楼,他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我说改了。”快到门口,沈潮硬生生把人又提回来,再重申了一遍。
他歪了歪头,把手机锁了才塞过去,轻声道:“改吧。”
噗嗤一声,不知是谁被气笑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沈潮笑了笑,无奈道:“气我好玩呢一天天的。”
“昨个扔那小老鼠去臭水沟里是不是想暗示我,你想弄死我啊?”
“是我硬找上你的吗?”
沈潮感觉自己心脏被人拿着冰刀子划了一下,巨疼。他看着眼前的冰块脸,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沉默良久,才同样地轻声说道:“不是。”
这也许是他顺风顺水的一生中最大的打击了。
好久之后,他沙哑的嗓子才挤出一句:“是我找上的您。”
抽烟给嗓子抽坏了,但坏得是时候。
“别阴阳怪气的,沈潮。”
那双红眼睛效果真好,加上这嗓音,简直像刚哭过一样。
宁回低下头不再看它。两人的位置很近,他又嗅到了一股酒精味。他微微转了下视线,才发现这人的左手此刻异常干燥,还起了皮,“手怎么了?”
“哦,没什么。”
他的洁癖让其无法忍受沾了厕水的手,家里没有酒精消毒,于是昨晚开了瓶白酒泡了泡。
今早不放心,又跑来实验室喷了喷。
现在那双手变得不太好看,白色的裂纹像蜘蛛网一般布在他的手心,手背也有几条。
沈潮垂眸抬了抬手,然后把衣袖拉到掌中部分,盖住了那些干纹。
“我等会儿回去就擦个护手霜。”
“...嗯。”
他倒也没介意。
——
下午宁回给他发了个消息,让人来东门取东西。
沈潮站在镜子前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在深色牛仔裤上套上白衬衫,还戴了条银色项链。
哦,机械手表也不能少,这种没什么大用的装B道具就像男人的另一套嫁衣。
刚踏出门后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又拐回来喷了个木调香水。
司机把兔子送到东门,给笼子插了个带王立业的小旗子,油门一开就窜了出去。宁回去提东西的时候,这熟悉的小孩自己打开笼子抓了只兔子抱着玩。
一抱便舍不得松手了。
宁回拧着眉,单手插兜,拿着手机破天荒地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大忙人只顾着在镜子前摆弄骚姿,没接着。等他到的时候,人已经摆上了臭脸。
“特地等我呢。”
“嗯。”
“一小时十三分四十三秒。。”
“哦,就这一小时,气得小孩儿都有了?”
“你整天在疑神疑鬼什么?”
“管的着吗,我哪疑神了?”才说几字,就被一奶声奶气的小孩打断。
他刚要恼,“大人说话小孩别......”
系着红领巾的小孩紧紧抱着大白兔,轻轻说道:“你男朋友来了。”
小孩会说多说!
“但也没用。”
?!这死小孩。
“沈潮,道个歉。”宁回轻声说道,然后指了指小孩怀里的大白兔,“然后你把它,还回来。”
“不要。”
“凭什么?”
话罢,宁回手抚上人的脑袋,趁人一愣——
诶?这么主动?
他用力按下,把人硬生生压了个近九十度,然后轻声说:“道个歉,沈潮。”
“你男朋友道歉也不行。”
“我说,你手劲咋这么大呢?操,我给他道歉?你没听着着死小孩说我不行嘛?”沈潮纳闷,力道大得根本没法反抗。
僵持了一会,他说:“诶,别压了...断了断了。”
“宝贝儿我错了。”
“跟他说。”
“我特么.....”力道又一沉,他感觉脖子快断了,咬着牙说道:“嗯,错.了。”
“说对不起。”
“对.不.起.”
宁回这才松开手,揉了揉手腕说道:“行了,你们的恩怨现在了了,兔子给我。”
小孩抱着兔子往旁边一扭,摆出个很凶的表情,“不给。”
“它喜欢我,我想养它。”
“这小孩谁养的啊,这么自恋呢?”某人笑了,打趣道:“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啊?”
宁回无言地望了人一眼。
“别想了,它今下午就要死了。”沈潮起身揉了揉脖子,确认脑袋没有分家后,他提着兔子耳朵一拽,腾空画了个弧线,再迅速往笼子里一塞。
最后他提上笼子,对宁回抛了个“我很行”的媚眼,“就这?”
“走了。”
话罢,他又拽了一下宁回的手腕,把唯一一个还算有点人性化的人给扯走了。
两人屏蔽掉后面的哭声,沈潮提着笼子不满地啧了一声,“叫我来就这事啊?”
亏他捣腾了一小时。
宁回看着手机,轻轻点头,“嗯。”
真白瞎了他的白衬衫,和他的香水。
“哦,那有奖励不?”
宁回停下来,幽幽问道:“想要什么?”
这回答简直出乎意料,沈潮激动得两眼发光,“再来一口!”
……
望着那满是不解的漆黑眸子,他突然点了下头,“嗯,你说的对,我属狗的。”
宁回浅笑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