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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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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克莱恩脚步声彻底走远到达安全距离,沙利叶才缓缓扭头回望,大理石岛台散落滚动三两大小不一针管,蓄满药剂。

但他漆黑眼眸只是轻轻掠过这些违禁药品,视线聚焦在顺带拿出的一枚小小饰品上。

一枚纂刻玫瑰花纹的金色徽章。

玫瑰徽章影像与记忆中的画面一一重合。

像是不忍再看,他仰头阖上双眸以手背抵额,很快调整好,将药剂和玫瑰徽章重新收在橱柜抽屉。

嚼碎吞下的药片很快起作用,大抵是因为今天根本没吃任何东西,他能感受到胃酸在涌动的酸涩感。

一直以来都在追查的玫瑰学派终于得到当年乌诺比尔事件的核心物证,尽管沙兰又陷入了阶段性沉眠,但契约的时限在接近……他感觉到,身后的悬崖在一寸寸坍塌,每当回首那深渊都在向他呼唤呓语。

雨幕洗涤玻璃,形成透明的水帘,隔着帘幕看什么都不真切,真实的虚幻感,他伸手凝望掌心又攥紧。

自己是否真正存活于世呢。

不再多想,再待下去克莱恩难免不会起疑。沙利叶转身端着甜点来到大厅,期间路过敞开一道门缝的杂物间……他来过了,已经取走伞了么。

果然,克莱恩坐在沙发上,椅腿边倚靠长柄黑伞。

沙利叶放下甜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克莱恩礼貌微微颔首回应。随即他走开自顾自忙碌起来,围绕壁炉取出木炭火种,鼓风箱呜咽作气生出难听老迈动静。

不等上手帮忙,克莱恩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时,沙利叶已然生好壁炉,侧身回望,没什么感情淡淡说,“来烤头发吧,湿哒哒的久了容易风湿头痛。”

克莱恩有些懵懂愣楞点头,乖乖坐在他身边小凳子上。

屋外,雷霆霹雳,大雨滂沱,叶片在雨幕中挣扎翻飞,雨珠被水面吞没鼓起下一秒炸开的水泡,咚咚闷响像跨域几个世纪的遥远交响乐团。

屋内,杂质炸开的细碎噼啪声时不时在耳畔响起,火星溅开像逆行的雨滴坠入烟囱,木柴在焰心蜷缩成通红的珊瑚,格外宁静。

橙红火光映在他侧脸,睫毛被镀成漂亮的金丝,这个角度距离可以清晰看见热浪拂动他脸颊上细小绒毛。

克莱恩不知觉看的专注,心绪飘忽,扭动的火舌在沙利叶漆黑的瞳孔里格外耀目。

这么近看才发现,医生的瞳孔颜色浓郁到近乎纯黑,黑珍珠?没来由的联想到,头发很少见到这么长的,那个广告词怎么说的——纵享丝滑,嗯,确实像夜幕下挽起的丝绸。

好冷的白,没有什么血色的皮肤全靠火光舔舐上的暖色添了几分活气,不然乍看还以为是瓷器雕塑。

而且医生的长相其实和大多数他见过的鲁恩人不大一样,平时戴着眼镜看不出来他也不关注,现在看倒有几分混血的意思。

沙利叶抱膝蜷缩身子,任由长发从肩头滑落披散,克莱恩的视线实在是太炽热,想忽视都难。

“为什么一直看我?”

沙利叶缓缓扭头,脸颊埋在臂弯里,一双灵动的黑眸羽睫轻颤,静静注视他。

即使是这样的速度还能抓到他来不及躲闪的慌乱眼神,棕色瞳孔在火光下呈现好看的淡琥珀色,非常纯粹的颜色。

克莱恩嘟囔半天才勉强吐出几个弱弱气音:“好看……”

“嗯?你说什么?”

沙利叶原来只是撇了他一眼在他拧巴纠结的时候就收回目光,盯着壁炉火堆出神,不知真的没听到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

说话的声音明晰起来,其中藏匿的情感也随之掩埋,空落落的,好似从未来过。

“担心我?”沙利叶呢喃气音笑出声,“手给我。”

“噢……”沙利叶坐在他左边,即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还是顺势递出了左手。

然而被他伸出的悬空手掌拍落,“右手。”

“难道你什么时候左手也烫伤了。”沙利叶故意说着反话,拽着他右手,拇指摩挲过手背,匆匆撇了眼,自说自话,“恢复的很好,不愧是我的药。”

你真的很自大欸医生,这样好吗……

收回右手,他垂眸稍稍打量,确实恢复如初,看不出一点曾经被腐蚀性药剂烫伤的痕迹。又五指张开虚握几下,神经活动也一点都没影响。

不过话说这几天都习惯虎口手背缠绕绷带,就连刚才在洗浴室都没想起来已经拆带痊愈。

“头发短就是好,干的快。”沙利叶视线落在他干燥后调皮翘起的发丝上,毛茸茸的像棉花。

这大概就是告别的意思吧。雨声此刻也应景似的渐渐柔和,沙利叶扭头望向窗外。

“沙发上有风衣外套,换洗下来的旧衣服干了我会送过去……”

“不用不用,我来取就好,实在是太麻烦你。”克莱恩摆摆手拒绝,沙利叶似乎没什么心力再客套,点点头算是应下。

撑着黑伞,沙利叶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视线,回头阖上木门,不止是否因为休息,大厅的灯光跳闸似的一下全熄。

小屋暗的与夜色融为一体,难得见的医生的另一面,有些吓人,阴郁森然寡言少语的他。

克莱恩收回暗戳戳打量的视线,身上裹着的黑风衣沁足山茶花香,虽然这么形容很奇怪,但他觉得最贴切的描述就是——像被他紧密拥抱的感觉。

甚至紧的有点窒息,香气太浓了……

等等,是不是忘了什么?

克莱恩仰望缀着雨丝的昏黄路灯,表情僵硬愣愣抬手,腕间坠着的黄水晶吊坠虚线轮廓下空空如也——忘在医生家了。

脑海中浮现出洗浴时将它搁在洗手台的画面……天啊。

好在才走出不远,回头小跑起来。

很快又看见那栋黑色的建筑,克莱恩收伞插入伞桶,气息不稳,抬手屈指正欲敲门,然而手指接触的瞬间,门朝内小幅度移动,他疑惑试探轻轻推了一下,根本没锁啊。

遭贼了?不对我在想什么。克莱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的想法随着湿润发梢的水汽落雨一同撇开。

厚重木门毫无防备推开,吱呀一声破开寂静黑暗的环境,月光穿过门框映在地面。

打在那人昏迷的侧脸上,羽睫被光刺激的颤抖……

克莱恩棕眸在眼眶里剧烈震动——

密集的针孔,散落的空针管,撕的破碎的标签他还是认出全是老尼尔告诫过的违禁药品,手臂上密集的尼古丁贴片几乎没有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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