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舟听罢了,不禁难免有几分失落,倒不是觉着聂秀无功而返,而是为着案子没有进展,不知不觉的微微叹了口气。
眼见着陆归舟叹气,聂秀心中的愧疚更甚几分,下意识的便觉着陆归舟是在怪罪她办事不利,只不过是碍着橠玦的面子方才未曾明面言说罢了。
如此猜测揣摩,聂秀忍不住低下了头去,手握着筷子也迟迟不动,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橠玦正沉浸在黄瓜馅包子的美味之中,微眯的星眸瞧见低头不语的聂秀顿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急忙道:“无妨啦!再打听就是了!”
言说间,橠白用手肘悄无声息的戳了戳陆归舟。
陆归舟感受到了橠白的触碰这方才回过了神来,起初还有几分不解,但继橠白一记眼神之后,他当即了然,连忙解释了几句。
聂秀一听,那心下当即又是感动又掺杂着愧疚,陆归舟本就有救命之恩于她,无以为报之感常常萦绕,如今难得有一次的机会寥做报答,她竟然如此的没用……
橠玦知晓聂秀的心思,也知晓陆归舟的意思,忙就将话茬儿岔去了别处。
不多时,早膳用罢。
橠白与陆归舟照旧去了书房。
今日里的黄瓜还有很多,橠白索性带了洗干净的生黄瓜去了书房,当做零嘴儿来吃。
一连几日没有案子,公文寥寥无几,例行的公事,不过片刻便罢了。
闲来无事,橠白抬手拿起黄瓜来,打啃一根黄瓜来打发时光。
咔嚓一声脆响,橠白一口下去,那黄瓜便被咬掉了一截儿,清新的黄瓜香气霎时间溢满了整个书房。
陆归舟闻声抬眸,自望向了橠白。
只见粉团儿似的橠白正坐在椅子上啃着黄瓜,咔咔嚓嚓吃的正欢,每一口都脆极了。
几口之后,橠白那本就饱满的腮颊愈发胀鼓鼓,随着咀嚼的劲儿一下下的动着,仿若一只进食正欢的大白兔。
陆归舟原是在看公文的,此刻自然是再也无心了,索性将笔一放,专心的瞧起了橠白来。
只瞧着那黄瓜渐渐的短了下去,尽数进了橠白那张殷红的小嘴巴里,最终化作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瞧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陆归舟忍不住笑了笑,可这扬起的嘴角持续了还不到片刻便僵在了唇畔……
原因无非是陆归舟又想到了胡乩之事,那胡乩连番的行径,不得不让陆归舟联想到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胡乩与他虽是未曾正面交锋,可那暗地里的别劲儿他又如何能感受不到?男人最是了解男人,那胡乩所谓何来陆归舟只一眼便瞧的出来,如今他又接连的弄出来这般多的事情来,真不知他还寻了何等下作的路子来对付他们……
想到此处,陆归舟又不由得忆起了上次如梅姑娘那桩事来,不好的预感随之自心头升起,陆归舟不觉间轻叹了一口气。
橠白的小耳朵一动,随之转过了头来,咽下了口中的黄瓜,问他道:“你可是在为胡乩之事烦心?”
陆归舟作甚叹气?橠白下意识的猜想,便不假思索的问出了口来。
陆归舟微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来,径自朝着橠白走了过来。
橠白的视线一路追随,直到陆归舟来至了自己的书案前,她见他微俯下身,双手自书案上一撑,向前探过了身子去,垂首瞧着橠白。
正欲回答之时,橠白仰起头来,与他对视,星眸之中满是疑惑。
陆归舟的视线落到了橠白的嫣红的唇瓣上,她方才吃过黄瓜,唇瓣瞧上去水水润润的,且定是还染着黄瓜的清香味儿……
稍一肖想,陆归舟便是心头一颤,喉结一动,心下想着,在答话之前亲她一亲,当即便探过头去意欲自橠白的小嘴上啾上一下。
橠白如今对于陆归舟的行径早已经了如指掌,当即便将手中攥着的一截儿黄瓜尾巴向前一塞,直直的怼上了陆归舟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