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的,公子给予她自保的手段。”看不见的袁绍光自信接话。在身边裴教官无奈的表情下,微微得意道:“前辈,看不见不代表感知不到。”
“负责收集的阮家孩呢?”自知面前的年轻人有一定本事,不然也不会任职副教官,裴教官也不多问。
“在边缘处,聊悄悄话。”袁绍光耸肩,“我猜的。”
“空间系异能真方便啊。”
被认为是空间系异能的袁绍光不反驳。
两位教官讨论的两人正呆在一面高墙之下,一前一后的行走着。来到侦查到最后一面石碑下,封幺的指尖拂过石碑上的字迹,翻译道:“日月的诞生,是为先人的愿景。祭祀承载太阳与月亮的旨意,抵御外来的污染,庇佑奇奇多尔一族千秋万代……”
阮婉玲点头,拿笔记记着。
“必有…寄宿者,神降之意才能通过…抵达彼方。”封幺翻译地逐渐不流畅,磕磕巴巴地念着,“然先人说……本质为一……终究异化……消耗。”
“寄宿者?神降?什么为一?”虽然不懂,但阮婉玲还是老老实实记录下来。
“终末,是为——…”封幺突然降低了声音,停顿瞬间,突然转了话,“自古以来…”
“自古以来…”阮婉玲继续记着,没有听清前话。
“辣豆花比甜豆花和咸豆花更胜一筹…”
“辣豆花比甜豆花和咸豆花…诶诶诶?”阮婉玲反应过来杠掉语句,气鼓鼓地瞪向面前的女孩,“好好翻译,不要捣乱。”
“我只是自言自语,又没叫你写上去!”封幺转身,理不直气也壮地道。
“大家都在危险中,你都不担心你哥哥吗?你还专门要求带话的。”
“那你可高估那个红发女妖了!”封幺叉腰,抬头道,“她可不是来帮我们的。”
记录的笔停下,阮婉玲可爱的脸上摆满疑惑:“为什么啊?”
“所以说你笨啊。”封幺指着她,“别人势力派来的人你也信。”
“可是合作了呀?”阮婉玲不服,她亲眼看见封幺小声,秘密告知柳胭脂说话的。
“她可不会带话,只会去引导让森林里的大家伙出来!然后【月食】现在感觉危险了,计时器都减少了。祂没有实体,一定会用蛊惑的力量控制人。”封幺仿佛亲自在现场看过一般,振振有词道。
但阮婉玲什么都没听进去,她的脑海里瞬间响起警报。布蕾卡!布蕾卡有危险!顶着焦急的担忧之情,她不假思索转身便想跑去支援。
“喂!不要冲动!”封幺扑上去抱住她的胳膊。不料阮婉玲身形一动,径直拖着封幺往前跑去。封幺半身腾空,小孩子的脸上愤懑不平喊道:“我还没说完!布蕾卡绝对不会有事!”
“真的?”奔驰十几米的阮婉玲急刹车,亮晶晶的眼睛看回来。
封幺哼声,松开抱紧的手臂落稳在地。她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嫌弃地看着自己白裙子上的污渍。面对阮婉玲急促的呼声,封幺抱臂道:“完全~不用担心,因为离开了我,我哥防备不了精神入侵,【月食】的首选一定是他。但是对面可是布蕾卡啊!”
“诶?你都不担心吗?”阮婉玲叉腰,解决了可能被控制的事情,却听封幺这么说,反而生气问,“打起来怎么样都不好吧,布蕾卡会伤心的。”
“布蕾卡只会聪明的解决。”忽略前句,封幺信誓旦旦地说。
“什么啊,说的你好像比我还了解布蕾卡姐姐。”阮婉玲说,“我们可是从小就在一起玩长大的,就像亲密无间真正的姐妹一样。你怎么知道布蕾卡会解决?”
“那不是显而易见吗?布蕾卡的能力可是有驱散、净化啊!”封幺拍着胸脯说着,“虽然抵御不了【月食】的污染干扰,但如果是我哥受控,反而简单得多。”
“不,我不明白啊。”阮婉玲突然说不出言语,捏紧拳头焦急地道。
“不明白什么?你还不知道布蕾卡的能力是多么上天的恩赐吗?还是好奇为什么我哥和她一定是她胜利?”封幺却笑着,发出的声音仿佛某种一锤定音砸在耳边,“因为我那可敬可憎可爱的哥哥是个残次品。”
阮婉玲愣了一下,一股怒气突然冲破脑门。她想砸上去,额头的血管凸显,急促的呼吸近乎要盖过心头的愤怒。然而她只是上前一步,克制住自己的力气猛地推倒了封幺。
“我不明白啊!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互相伤害本来就是不好的事情吧!难道他们不是我们的亲人吗?”她眼里像燃着火,炽烈的真情传达着,“这有什么让你开心笑着谈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