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 wow, yea yea,
I'll miss you every single day,
Why must my life be filled with sorrow ?
Oh,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徐伦五岁时,家里人决定搬到新房子去。
搬家那天,妈妈开一辆轿车带她前往新寓所,其余的行李都交给搬运货车。徐伦扎着双丫角,穿着印有蝴蝶的粉紫色卫衣,纤细的身板在外衣下愈发显得娇小。期盼已久的搬家计划让她心情很活跃。
等红绿灯的时候,妈妈看了看后视镜中听着随声听,轻轻跟着哼唱的女儿,悄悄叹了口气。
徐伦最近被幼儿园劝退了。
起初知道这个消息时,妈妈非常吃惊。她不知道年幼的徐伦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被老师劝退。
年轻的女老师和气地对她说:“你不必紧张,太太。徐伦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是个很活泼很乖巧的孩子,但是,她平时的表现实在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女老师讲起了徐伦平时总是会提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让她没法解释。她上课时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经常会对着空气说话。后来老师才发现,她是在跟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聊天。每次出去写生的时候,她蹲在一株植物前默默地看很长时间。突然,她仿佛有了什么重大发现,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摊开手给大家看手心里的毛毛虫、死掉的蝴蝶或者别的昆虫。再者,她做什么事都是慢条斯理的,但是直到下课了,手里的事却总是做不完。
“我注意到她每写一个字,就要用刨笔机削一次笔。如果我对她说:‘徐伦,不要总是削笔。’可是有谁规定写作业的时候不准削笔呢?我要纠正孩子的行为,总要考虑这么做是否符合逻辑。”女老师滔滔不绝地讲道,徐伦妈妈无言以对,只觉得头越来越大。
“还有,徐伦很喜欢画画,这本来也没什么。除了绘画课发的白纸,她几乎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画。在桌子上、椅子上、墙上、手上偷偷画啊画。一个学期结束后,一张课桌上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的沟壑—她还用小刀镌刻一遍!要知道这种痕迹是很难清洗掉的,我们老师看到了能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你家孩子的状态已经影响到全班同学了。我尝试用遍各种方法都不奏效,这孩子的精力实在旺盛得惊人。长期以往下去,可不行啊。”
女老师委婉地说道,扶了扶黑框眼镜,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所以,太太,我们没办法因材施教。根据我们和校长的讨论,也许徐伦可以去一个更适合她的幼儿园。”
妈妈只好说:“好的,我理解您的感受,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女老师长吁了一口气,一只手扶住前额。